一声招呼,“我叫泽田、泽田纲吉。”
我仔细地看着他,泽田纲吉,这个名字是第五代幕府将军的少年,并没有把德川纲吉的勇气一并继承过来。
性格颓废不自信且软弱内向,身体弱小无力没有运动天赋。
很容易被人欺负吧。
我大概凭着经验给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前桌得出一个结论。
“你好,泽田同学,叫我杏就好了。”
我笑着回应到,心里已经认为自己以后不会和他发生任何学校以外的交集。
失策了。
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但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我对信息汲取能力的退步。果然是因为来到学校后就不由自主的放松了吗。
明明在课间听到同学讨论昨天泽田纲吉光着身子向笹川京子表白时,经应该预料到这并不是我想象的普通学校,更甚的是,在早上看到那个留着飞机头的风纪委员时——多谢热心同学的科普——就应该明白的道理。
否则怎么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抱着书本——因为刚穿越来说我一无所有,自然也没有书包——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到我那位,在我看来胆小怯懦,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肌肉的前桌,掐灭了那个转校生的放出的炸弹——是的,一个初中生竟然随身携弹如此大量的炸弹。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先奇怪泽田纲吉在学校内赤身裸体,还是该奇怪那个叫狱寺隼人的转校生源源不断的炸弹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而且,老天,狱寺隼人竟然是个烟鬼,我最讨厌吸二手烟。
撇撇嘴,我本想转身离开,也许是老天对我旁观看热闹的心情不满,竟然让一个炸弹朝着我飞来。
真够倒霉的。
我看着那颗引燃的炸弹默默地想。
正想躲开,却突然被一道大喊声吓停在原地——“拼死保护杏同学!”
啊。
我吃惊地看向那个冲我奔来的男孩。
即使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也会救吗?
真了不起呢。
飞速计算了一下炸弹的速度和泽田纲吉奔跑的速度,我放心的停在原地,等着被人营救。
狱寺隼人终于走了,我试着上前表达我的感激。
我承认有时我确实不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
但是,面对一个刚救过我性命的人,说一句恰当感激的话为什么这么困难啊!
“谢谢你纲吉同学,真不愧是有勇气向京子同学裸体表白的人呢!”
我发誓我说这句话真的是发自内心的恭维。
而且我认为泽田纲吉听到这句话会高兴是有原因的。
其一,从我听到的有关泽田纲吉的事件来说,泽田纲吉每当做出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时就会□□身体,从而得到别人的尊敬,所以我这里推断出,泽田纲吉可能是一个认为赤身裸体是一件神圣值得光荣的事情。
其二,人总喜欢别人称赞自己的优点,而我并不喜欢只是空空的赞美别人,更偏向于结合实例来证明一个人的美德,于是结合泽田纲吉身上发生的可圈可点的事情,这样的一句感谢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了。
当然当事人对这样的真诚的感恩似乎并不能体会到。
我看着泽田纲吉蹲在地上,双手环着胸遮住自己□□的胸膛,一边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看向我,几乎是哭丧地和我说:“杏同学,不能体会到你真诚的感恩真是抱歉啊,而且你已经把你想的都说出来了!”
啊,是这样吗。
“杏同学完全是把我当作变态了吧,什么认为赤身裸体是神圣的……”
泽田纲吉浑身散发出抑郁的气息。
“不是这样的,”我有向泽田纲吉的方向走去,半蹲下来,和他视线相接,看着他一双澄澈懵懂的棕色眼眸,顿了顿,说到:“我可能表达的不是很准确,我只是想告诉纲吉同学,你能够勇敢保护只和你相识了一天的我,真的很了不起,我也很感激。”
“噫!!!!”也许是因为夏天温度过高的问题,泽田纲吉的脸忽然烧得通红,以在我看来绝对不可能得速度迅速后退了很远。
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啊。
我默默地想。
“ciao~”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我惊讶地四处回望,没有人啊。
“我在这里。”穿着黑色西装的婴儿不知从哪里跳到了泽田纲吉的头顶,伴着一声泽田纲吉的一声痛呼,“我叫reborn,是全世界最强hitman也是这个蠢纲的家庭教师。”
我已经无力去想什么合理不合理了,刚才那一场战斗告诉这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揣度的世界,于是最强杀手是婴儿什么的,也许并非不可能。
真是可怕的世界啊,连婴儿都去当杀手。
我感叹着,稍稍站直了身子好能和reborn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