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就像平常一样,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窝在客厅里,顾相宜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刷着手机,黎以州则在旁边开着电脑,处理着工作。
身体里突然窜出来一股无名之火,好热啊,好渴啊。
黎以州松开了衣服上面的两颗扣子,喝了几大杯凉水,依然没有丝毫缓解。
冷气机开的二十四度的恒温,他竟然都热得淌下了汗。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吞了口口水。
她就躺在沙发上,穿着粉粉嫩嫩的兔子睡衣,帽子上还长了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她的耳朵,她的脖子被海藻一样长发掩盖着,若隐若现。
那天,那天就是在这里,她在看,在看……我们结婚了,我们已经结婚了。
黎以州看着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
顾相宜听到了响动,立刻站了起来,看见他的样子,愣住了。
他看起来好热啊,连眼睛都红了,里面藏着野兽一般的欲望。
她瑟瑟缩缩的问了一句“你,你,你……怎么了……”
男人哽咽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的声音,像是要吃人,脖子上连青筋都鼓起来了,“妈给我喝的汤里肯定加了别的东西,相宜……我……”
“不行……你别过来!”她下意识的就是反抗,抱着抱枕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不行,黎以州,你去泡个冷水澡,实在不行,你让司凛给你去找个鸡……或者鸭……”
什么?什么?找个鸡!或者鸭?这丫头……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啊!
他也懒得跟她废话了,转身将自己关进了浴室,冲了个彻头彻尾的凉水澡。
听到里面哗哗啦啦的水声,女孩才抱着抱枕松了口气。
但是没有用,整整二十分钟了,皮都起皱了,一点用都没有。
他都能感觉到身体里血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血管都要爆炸了。
他摸到手机打了电话,“司凛……”
听他这虚弱的喘息,对面的人经验丰富还以为他在干什么好事,“干什么啊?这么晚打电话,声音还成这个样子,你不会在爽吧,然后找刺激?”
“说什么呢,我被人下药了,现在血管都要炸了,怎么办?”
“你被谁下药了?”
“我丈母娘”
“大哥,你丈母娘是想抱孙子了!你怎么就不能理解老人的一片苦心呢?”
“她不让我碰,你快点给我想个办法,我现在已经在流鼻血了……怎么办啊?”黎以州抹了一把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甩了甩自己的手。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都结婚三年了,你还在禁欲啊”
“少废话,快点”
“拿刀放血!千万不能淋冷水啊!冷热刺激,血管真的会炸的!等血流出来了,在开冷水”
“你不早说!”
黎以州将手机拍到了一边,出去找了把水果刀,就站在冷水下,划开了自己的胳膊,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鲜血在巨大的压力下挤压了出来,顺着洗澡水慢慢的往下掉。
淋浴器里冰凉的水哗啦啦的往身上砸,就像冰刀子一样刮着炽热的肉,胳膊上的伤口就像是一道释放的口子,把无形的野兽化为了有形的鲜红的液体,哗啦啦啦的浸透着地面。
他闭着眼睛,紧紧的捏着拳头,脚掌死死的抠着地板。
袭身而来的寒凉就像给身体上了把锁,将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热牢牢的禁锢在了里面。
顾相宜一直都在客厅里,抱着抱枕,连卫生间都不太敢接近。
她看见他出来拿了把水果刀,然后又进去了,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
实在忍不住了,就去敲了敲门,“以州哥哥,以州哥哥……你没事吧……”
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回应,她无意识的低头,看见了下面微微溢出来的水带着鲜艳的红色。
她心脏都要被吓停了,“以州哥哥!以州哥哥!黎以州!黎以州!你在干什么!你开门啊!你别想不开啊!你开开门啊,黎以州!黎以州!”
浴室的水流声很大,他全部的精力都用来控制自己了,根本没有听到门口女孩的呼喊。
顾相宜叫不开他的门,连忙跑过去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
男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穿上浴袍,她就飞一样的冲了过来,紧紧的捏住他正在流血的胳膊。
“你,你怎么能自杀呢!以州哥哥……我们都是独生子,你死了,妈该多难过啊,对不起嘛,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可是,可是你也不能想不开啊,你以前还这样教育过我的……我……我……”
浴室里水雾朦胧,这声音软绵绵的,略带哭腔,挠得他心里越发得痒了。
男人抹掉了她眼角挂着的泪,“我没有想要自杀,是司凛说的,放血能让我舒服一点……别哭了,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