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蔫了吧唧:“陆哲淮,好难。”
陆哲淮忙着处理手中事物,似是不太在意地应了句:“嗯,加油。”
盛栀夏看他一眼,两秒后沮丧地收回目光,抬起手来水獭搓脸:“我还以为你会说帮我写。”
“这次帮你写,下次怎么办?”陆哲淮温和道。
盛栀夏又发了会儿呆,片刻继续坐直,拾起自己的任务:“作业当然得自己写,我刚开玩笑的。”
于是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彼此各自专注。
十分钟后,盛栀夏勉强打出几段,突然觉得口渴。
于是她默默走出去倒水喝,轻手轻脚的,没有打扰陆哲淮,顺便在客厅窗前看了会儿夜景,调整心态。
返回时,她惊喜地发现,桌上多了一张草稿纸。
上面字迹潇洒地,为她构思好一份思维导图,给了一个方向性意见,引导她如何撰写这份报告。
而写下它的人,此时正置身事外一般整理着手里的正经事,好像那份思维导图是凭空产生的。
盛栀夏眨着眼睛看他,片刻,他翻阅稿纸头也不抬地问:“看我干什么?”
她故意不答,心情不错地移开眼,拿着那张草稿纸坐回椅子上,许久才说:“看你好看。”
...
有了启发,报告写得十分顺利。
她写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陆哲淮那些稿子也整理了一大半。
用脑过度,她感觉有点饿。
将笔记本推远,她趴在桌上休息,脑海浮现出小时候熬夜赶寒假作业,老院长为她们端来宵夜的画面。
“要是这里有甜醅子卖就好了。”她悠悠道。
陆哲淮看她一眼:“以前没听你提过,喜欢吃?”
“喜欢,但是好久没吃了。
零几年的时候一块钱就能买到一碗,吃着软绵绵的,酒香特别浓。到了夏天大家喜欢吃冰镇的,甜酒味就会淡一点,刚刚好。
不过最好吃的还是我们老院长做的,吃两碗都不腻。但是我们小学毕业那会儿,他生病了,手一直抖,吃饭都需要人喂,再也下不了厨房。”
说到这里,她顿了几秒,声线逐渐轻缓。
“所以......我也不太记得那个味道了。”
陆哲淮听她说完,沉默许久,最后放下稿子起身。
“你要睡了?”她问。
“出去喝水。”他用背影平静道,“继续写,一会儿早点睡。”
“噢。”她坐好来,双手重新搭向键盘。
快写完的时候,她发现陆哲淮还没有进来。
这喝的是什么水,这么久,难不成他也看夜景去了。
于是她离开书房往外走。
一路上隐约听见一些动静,最终,她的目光落向厨房区,在与对方相隔几米的地方轻缓止步。
陆哲淮不会做甜醅,冰箱里也没有关于它的正经食材。
但一碗温热的酒酿圆子与甜醅的味道应该相近,也难不住他。
没有亲手搓过圆子,他的动作藏着一丝笨拙。
中途不小心,一袋开过的糯米粉掉在地上,他立刻俯身去捡,却被扬起的粉末刺激了下,起身时止不住地咳。
厨房开了一排微型顶灯,暖光散逸,洒落在他浅色的家居服上,也照亮他脸颊边缘沾上的,那点薄薄的糯米粉。
片刻,陆哲淮止住了咳嗽,转身时眼神一晃,与她对上视线。
他脸上那点无措的粉痕与高挺俊逸明显违和,盛栀夏静默几秒,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直直望着他。
见她笑了,陆哲淮也无奈地弯起嘴角,轻松散漫道:“吃么?酒酿圆子。”
盛栀夏笑意未减,轻轻点了下头。
-
陆哲淮记下了她的课表,每天按时接送她上下学。
今天课多,下午回家时余晖渐浓。
盛栀夏坐在沙发上开电视看,陆哲淮轻轻揉她头发,问她:“晚饭吃什么?”
她眨眨眼,看着他:“吃你。”
陆哲淮好整以暇:“提醒我了,之前的口红印还没跟你算账。”
“啊,那个——”盛栀夏兴致忽至,笑了笑,“你也提醒我了。”
于是几分钟后,陆哲淮被她按在沙发上,而她跨坐在他身前,手里拿一只口红。
“别动啊。”她捧着陆哲淮的脸,很幼稚地在他额上画个爱心。
陆哲淮十分无奈,但也很好脾气地任她胡闹。
爱心画完,她扣上口红盖子,搂着他慢慢贴近,与他额头相抵,想把那枚爱心印到自己额上。
但在完全贴近的前一秒,陆哲淮忽然吻过来,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慢慢收紧。
渐渐地,那枚爱心的边缘变得模糊。
最后她拿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