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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跟着欢呼一下。

黎珣靠一把贝斯掌控全场节奏,那排耳骨钉闪得刺眼。盛栀夏悄悄举起手机给她拍了张照,顺便看看时间。

已经不早了,她四下张望,没看到期待的身影,手机也没收到想要的消息。

“Wow,Jazlyn!” 一个熟识的俄州姑娘捧着鸡尾酒迎过来,带着惊喜的眼神上下打量她, “瞧瞧你!简直完美。”

盛栀夏笑了下,说声谢谢,目光依旧在场内找寻。

“是我看花眼了吗?那个家伙他又来了。”俄州姑娘抬头看向侧方挑台,带着碎钻的黑色美甲向上一指,“看,就在那儿。”

盛栀夏抬眼,目光穿过繁杂光线,果然看到那个英籍男人的身影。

对方一身挺括正装,微微侧身倚着金属围栏,指间一根青褐色雪茄。

他是典型的棕发蓝瞳,眉眼尤其深邃,目光含着积淀已久的沉郁,深深地落在舞台中央,某个人身上。

俄州姑娘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翘着二郎腿问:“他是黎的男朋友?我见过他们接吻,就在上个月。”

盛栀夏耷着眼收回目光,厌恶道:“一个老渣男。”

俄州姑娘一时了然,浅饮一口鸡尾酒,摇摇头:“你得告诉黎,不要把真心交付给任何一个男人,会后悔的。”

盛栀夏靠着椅背,眉心微拧。

那些大道理何尝没说过,但黎珣这个人,套着现实主义的壳,其实浑身都是该死的浪漫主义,总劝别人分清好坏,自己倒是为了感情义无反顾。

一小时又一小时,直到十点左右演出结束,盛栀夏没有等到陆哲淮。

她今晚唯一的收获,是跟那位俄州姑娘一样,在酒吧地下仓库画满涂鸦的楼梯拐角,撞见某两位热吻。

来得真是该死的巧。

昏黄灯光里,男人用高大身形将黎珣困在墙角,一手掐在她腰侧,逐渐往上摩挲。

二人激烈得难舍难分,对方似乎要将黎珣的氧气夺光,而后者也早已像只濒死的鱼,颈侧一片涨红。

盛栀夏在楼梯中央定了片刻,皱紧眉头转身就走。

地下仓库的楼梯是铁质的,脚步声尤其明显,估计是听见动静,黎珣很快就追了上来:“小夏!”

盛栀夏憋着股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仓库,上到一层,顺着热闹的环形吧台往出走。

“小夏!”黎珣跑到跟前拦住她,从牛仔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塞她手里,微微喘着气说,“给你,你先回去。”

盛栀夏攥紧车钥匙,盯着她:“你不是说过不跟那家伙纠缠了?”

黎珣面露难色,抿了抿唇,安慰又叮嘱:“我跟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需要一点时间。听话,你先回家,不早了。记得慢点开车,别横冲直撞的。”

争来辩去,最终又是盛栀夏妥协。

还能怎么办,她说什么都没用,只能任由对方去。

但踏出酒吧之前还是觉得不应该,于是匆匆折返,但仓库二人早就不见踪影。

一口气越堵越沉,她抱着自己的小链条包,坐在酒吧门边的狭窄窗台上,呆呆看着地砖。

最好的朋友扔下她跟渣男走了,喜欢的人还等不到。

这都什么事儿。

或许是她这副模样过于可怜兮兮,熟识的酒保还过来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她摇摇头,说自己等人,打烊前等不到就走了。

街道来往的人逐渐稀少,盛栀夏看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

其实仔细想想,他一开始只说“有空就来”,又没说一定要来,她没理由说他放鸽子。

等不到就算了,她居然还担心他是否在路上遇到意外。

她觉得自己有个毛病,有时候期待感太强,太容易相信别人。

跟小时候一样,爷爷都不想要她了,她还哭着闹着想回家。

其实被扔去西北那年盛栀夏还没满七岁。

她的生日在三月,但初春未到她就被送走了。

在大院里待了三天,被一个小胖子招惹,打架又打不过,她气得委屈,跑到院门口的角落蹲着,小手在手机按键上啪啪嗒嗒,拨通之后冲那头哭喊,“叔!我要回家,你不要丢我一个人在这儿!”

盛祥皓不知是为难还是烦了,一直重复,“乖,听爷爷的话,过几天就回家了,乖啊。”

那天镇上下雪,北风裹着雪花,呼呼的,她脸颊冻得通红,眼睛也哭得通红,“你骗我!你们不要我了!”

盛祥皓安慰她,“没有不要你,叔明天就去接你,乖啊!”

她还真信了,等了一个月,但只等来叔叔一次又一次的忙线。

最后她懂了,这帮人都是骗子。

那年用的还是翻盖手机,小小一个,被她用力一砸碎成两半。

突然进来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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