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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是停滞,一高一矮的两人,一里一外相视站在门前,一言不发互相打量。

夏肆盯着那张冷峻又冰冷的脸,满脑子都是正午时分,他打人时狰狞狠戾又略显疯癫的模样。

万不曾想,街上的偶然一眼错过的男人与她竟还有一段,匪浅的联系,摇身一变成了救济她的对象,月晴奶奶憨厚老实的孙子,和她的房东。

夏肆瞬间低下头不敢直视,嘴里嘟囔着:“我,我以为……”

话没说完,男人冷声说道:“进来吧。”

江陌反身走进客厅,然后坐下。

目光在夏肆身上徘徊。

似乎在打量什么稀有物种。

夏肆将礼物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特意送你的。馁个,你,你还不睡?”

“等人。”

“哦。”夏肆的脑袋有些宕机,像个犯了错的小傻子一样站在男人的侧方,手足无措。

江陌坐在沙发上,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淡漠的注视她。

少女身穿白色长裙,露出一截洁白的颈部,和一双无处安放的双手,粉嫩的指甲似乎要嵌入肉里,强压着胆怯和害怕。

脸色煞白,咬了咬唇,印出红色血迹,又故作镇定的挤出一抹笑意。

可颤抖的嘴角和忍不住打颤的腿,还是出卖了她。

男人冷冷开口,打破沉寂:“叫什么名字?”

夏肆陡然一惊,那语气与其说是聊天更像是在盘问。

“夏,夏肆。

夏天的夏,放肆的肆。”

“与我奶奶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演唱会认识的,志趣,志趣相投,所以成为了忘年好友!”

说好得憨厚老实、乖巧懂事呢?

明明就是个黑脸罗煞!

“哦?”江陌的情绪缓解了不少,但神色依旧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

“休息吧,有事找福婶。”

“是,叨扰了,谢谢!”说着夏肆拎起拉杆箱,一路小跑回屋,生怕这个男人下一刻反悔。

*

原以为过来住的是一位年迈的老人,所以整个房间布置的风格并不是小女孩喜欢的鲜亮眼色,而是简约质朴的淡色。

但整洁的床品和设施,一看都是新布置福婶就没少用心。

累了一天,之前在旅店里也没睡太好,浑身又伐又痛,夏肆向后一仰慵懒的倒在床上,抬手玩着手机。

沪江壹号坐落在沪市的最中心,夏肆明天去工作的地方距离这里算不得不远,但因为路径不熟,怕出现什么特殊情况,所以还是做了不少准备。

从公交站到地铁站大概要转三次车,算上的堵车的世间,满打满算一个小时就能到。

根据情况定好了三个闹铃,现在还未签署正式合同,生怕因为迟到丢了机会。

一应事务准备完毕,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九点多钟,快十点了。

在床上滚来滚去,就是睡不着,想起了月晴奶奶和福婶对江先生的评价,一头雾水。

月晴奶奶毕竟是长辈,她孙子孝顺,不好的一面在她面前藏起来也实属正常,但是这福婶为何也会识人不清……

越想对这个男人越好奇,准备搜索一下他的资料,却忘记问他的全名了,暂时只知道他姓讲。

如今时间太晚,也不好搅扰月晴奶奶休息。

但还是在手机的搜索页面打上了[一个人生气打人,出现疯癫状态怎么回事?]

瞬间被网友们刷了屏。

善良的豆丁:还怎么回事?那肯定有暴力倾向啊,赶紧跑才是正事。

月下貂蝉:这就以偏概全了,万一是被人气急了一时失控呢?

夏肆想了想,今天再见到他,是比中午打人时好一些,不过还是怪吓人的,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

姐姐的小狼狗:这也不好说,得看什么事,屁大点事就发疯那多半有心理问题,除非是遇上了有违底线的事情。

姐姐的小狼狗:就像我的底线,谁敢欺负我媳妇,我跟他没完!

姐姐的小狼狗:但动不动就发疯,见着谁都发疯,那就不一样了。

看着网上的言论说什么的都有,负面的反面的,说得都不太好听。

突然又觉得在不知情况下胡乱揣测,给人家扣帽子不好,况且他也确实是收留了自己,人嘛总要感恩的,还是删除了刚发的问题。

*

迷迷糊糊准备睡觉,夏肆才发现自己还没洗漱。

拿出自己的贴身物品和毛巾,蹑手蹑脚开门去隔壁洗澡。

门刚扒开一个条隙,就听到客厅有人在攀谈。

迈出去,斜眼一看。

江先生翘着腿倚靠在沙发上,轮廓分明、眉目深邃,骨节分明的手,时不时把玩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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