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1 / 2)

于大郎从小就与赵行之比邻而居。赵行之总是说,他的发小是于大郎。对此言论,于大郎却总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一字,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旁人也只以为他是默认了的。

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赵行之不是他的发小。因为他从来都没真正地将赵行之当成好兄弟、知己。

可怜赵行之傻不愣登的,错将笑面虎当同类。更不知这笑面虎,是人间恶魔,魔爪已经残害了许多人,正对着他与他的家人下死手。

这些,旁人都不知道,阎寻与手下的人,直接去了于大郎与赵行之的老家桃溪村。

这是个甚是富庶的村子,良田绵延于低矮的山丘下,甚至是半山腰上都有梯田。山矮,但丰饶,真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至少不会在灾年里饿着村子里的人。毕竟去山上找些野草野果山货都能充饥。

村人看到官兵来了,甚是恐惧。有腿脚快的年轻人,早就飞奔去了老村长家中,告知了老村长。

“我们村子赋税交得齐,又不爱生事斗狠,官兵如何会来?”他是还不知道县令大人都来了,不然准会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

但是即便只有一般的衙役官差来了,村人也不敢怠慢的。

老村长被年轻人背着,不消一刻钟就到了村口。

阎寻此次前来,并没有穿官服,他又下令叫随从不可暴露了他的身份,所以,村里的人都只以为他是县衙里的师爷或者重要的书吏。

但老村长还是尊称阎寻为大人,也算是误打误撞了。

老村长还没来得试探些什么,就被路旋风问话:“于大郎家在哪儿,快带我们去看看。”

“于大郎?可是于成昆的大儿子?”最后,老村长却是扭过头,问扶着他的大孙子。

他家大孙子赵五郎,却是与于大郎、赵行之同年,与赵行之是未出五服的堂兄弟,小时候也是一起上过学堂,也曾一起调皮捣蛋过的。只是后来长到十二三岁后,赵行之就与他慢慢地疏远了。

于大郎每次见着他,就会无奈地一笑,然后跟着赵行之走远。

年少时,赵五郎以为是赵行之忽然不喜欢自己了,他就赌气也不喜欢赵行之。后来长大了,才从他们的言行当中发现了于大郎的居心叵测。他也曾悄悄地寻了赵行之说过于大郎可能不如表面上的那么良善,可赵行之还认定了他赵五郎妒忌心大,挑拨离间。

他失望之余,就没再管赵行之了。

他也已经听说了赵行之家出事了。原先心里头总觉得不得劲,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可此时听阎寻他们说要去看于大郎的家,他瞬间就觉得,他之前觉得不对的地方,原来是因为于大郎!

老村长让赵五郎带着阎寻他们先去,他后面再跟上。老村长一边走,还一边的想着这些大人官差,去看于大郎家,可是犯事了?他是没像赵五郎那般,立刻将于大郎跟赵行之的出事窜连起来的。

于大郎的老屋里,于老头分给他的就是青砖盖的正屋以及两边同样气派的厢房。此时是空着的,大门也是铁将军锁了门。

西厢房的旁边几间低矮的泥土房子,住的才是他的兄长一家子于来水。

呼啦啦的一群人忽然闯进来,吓坏了窝在家里的一家四口。

“各位官差大人,这是,这是,我犯了,犯了什么事?”于来水战战兢兢地把妻儿都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大人,这是于大郎的兄长,于来水。”赵五郎壮着胆子介绍道。

“他是长兄?为何于大郎还是称大?”阎寻还没说话,路旋风倒是问了一句。

赵五郎抿嘴,看了一眼的于来水。

于来水上前一步,拘谨地说道:“草民,我是于家养子。养父养母说,说,这样也挺好的。”

如何好?

民间一直都有这么个说法,谁家多年没孩子的,抱养一个孩子,就能引来孩子。

亲儿子于大郎出世了,就把于来水撇开,大家都皱了眉头,这是没把于来水当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阎寻心里将这事飞快地捋了一遍,便把心神放在于大郎屋里来。

大家将小院子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

阎寻看着正屋的铁锁,沉声问于来水:“这屋子,你们有钥匙吗?”

“大人,我,草民我没有钥匙。爹娘跟大郎有钥匙。他们回来了,才会开门。平日里,我们是没得进去的。”说到这里,于来水心里已是没了曾经的愤懑与怨气。

阎寻点了点头,叫路旋风去破门。

路旋风懒得花费时辰开锁,直接抽出他的佩刀,铛铛的两下,就将铁将军砍成了废铁,随即大脚丫子一踹,两扇厚重的木门嘎吱地开了。

此时正值上晌,太阳被正堂屋挡住,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天井,还有天井后面的堂屋,皆是阴暗的。

因为久不住人,天井以及天井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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