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1 / 2)

阎寻得知了自己得中会元,不管心里是多么的翻滚涌动,他的面上还是极力地忍耐着。

旁人看来,就是他泰然的样子。

殷山长、傅雁声等人更是喜形于色,当即就商量着要在酒楼里摆上两桌。

阎寻看自家老师那么谨慎的人,都被傅雁声带着走,心里感动非常,可到底是理智还在,出言阻止道:“老师,傅大哥,这不急。即便是要宴客,也需得等殿试之后再来。”免得殿试结果不好,给人留下猖狂的印象。虽然都说会试结果,就是殿试的结果,但是不到最后一刻,阎寻都不想过早下定论。

阎寻这么一说,大家都清醒过来。殷山长更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心性都比不上学生稳,实在是安逸日子过久了,都失了警觉。况且,还有殿试等着呢,阎寻不去温习功课,哪能去吃吃喝喝的懈怠学习?

殷山长与傅雁声心里都有些惭愧,都哈哈一笑,俱是说等殿试之后,再来说别的。

阎寻点点头,仍旧是每日书本不离手。他今日所得,不仅仅是因为他聪明,还因为他一直力耕不辍。

很快,殿试日子到了。这一次,殷山长与傅雁声一道来送阎寻进宫参加殿试。

只不过,殷山长与其他送学子来考试的人一样,都不能进入了。只能在宫外等着。

阎寻等人进了殿试的地点,也就是文华殿,大家伙都紧绷着脸,不敢往旁边多瞧几眼,生怕别人看到他们不庄重或者胆怯的情绪。有胆子小的,宽大学子服下的小腿肚都在些颤抖。

阎寻是最不紧张的。一是自觉自己学得够多的了。二是与皇帝算是认识,并没有因为将要见着他而激动。

等秦裕到来,监考官把卷子发了下去。又等了一会,贴身大太监过来,说是时辰到了,便点了点头,“开始吧。”

大太监拉长声腔:“时辰到,开考——”

声音有点尖,却没有太刺耳,反而是在大殿上绕了几圈,久久不散。

但是这也比不得这时务策问的题目来得惊人。

只因为题目只有四个字:硕鼠为患。

这是秦裕昨日亲自想的题目。这不仅把一干大臣吓得背后冒冷汗,就是这些学子,也是心跳加速。

这可真是……不管如何,都得下笔。否则,要交白卷吗?那样可得在皇帝心里落下一个胆小怕事的印象,还要不要当官了?大家伙一阵暗暗吸气,抓起笔来准备答题。

反正这题目虽然比较危险,但既然能出现在这里,说明皇帝肯定是厌恶的。所以即便自己答出来会得罪一些大臣,也是没法子的了。

一拿起笔来,大家伙就都忘了时间,等到差不多做完的时候,也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更别提这期间,秦裕兴致来了,还会背着手,悠闲地下去看学子答卷子。

有些人发现皇帝走到附近,都紧张得手有点抖,而有的人是压根没注意到皇帝的到来。

阎寻就是后者。

皇帝看他丝毫不受影响,心里也是欣慰得很。他看中的人才,有胆气、有魄力,这可是好极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阎寻第一个搁下笔,而后就有其他的随着停笔。仿佛是慢一点放笔,就会给皇帝落下一个愚笨的印象。

因为阎寻是第一个放下笔的,所以秦裕就直接去看他的卷子,根本不用担心别人说他偏心阎寻。

秦裕一边看,一边点头。底下的大臣看着,心里都有了一杆秤。就等着看阎寻的文章到底有多好,皇帝又会怎么给名次。

而那些学子,心里却是咕咕地冒着酸水。怎么这人这么的幸运,竟然得了皇帝的赏识?

他们是还不知道皇帝跟阎寻的关系,若是知道他们相识,关系还不错,指不定怎么编排阎寻呢,说他名次来得不明不白。

很快,皇帝就看完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讲卷子给了左边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许相,您看一下。”

大臣们见卷子到了许老大人的手里,有松一口气的,有失望的,也有不急不怒的。毕竟作为统管六部的宰相,许老大人是那么刚直不阿的,连皇帝面子都敢不给的人,肯定不会徇私的。

也就是说,如果阎寻的卷子不好,那么皇帝想开后门,也得看许老大人同意不同意。

许相一边看卷子,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还抽空看一眼如轻松般站在那里的阎寻。

那些学子看他这般,以为他对阎寻卷子不满意,心里偷着乐。但是那些与他共事许久的大臣们,却是一口凉气倒进了心头。

因为许相没有摇头否定,却频频点头,那说明那卷子了不得啊。因为寻常人,不被许相否定就了不得了,更别说点头肯定了。

最后许相将卷子传给了另一个面容肃穆却俊俏,嘴角边却还有两道深刻法令纹的中年男子,“文尚书,你看如何?”

文尚书是为吏部尚书,为人严苛,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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