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江嘉言拒绝时说了什么,这学期就正常多了。”
“他真的很受欢迎。”温灼忍不住感叹。
“那是,长得好看,成绩又好,最重要的是,他家里还很有钱,跟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范倚云啧啧摇头,“妥妥的大少爷啊。”
温灼觉得她有句话说得是对的。
江嘉言与她就好比是两个世界的人。
温灼的世界,从她患上严重的社交恐惧障碍开始,就已经失去了颜色,变得灰蒙蒙的,她习惯躲在自己的世界里,害怕与人交际,害怕尝试新东西,害怕外界的一切,如果不是要完成学业,她甚至想一直窝在家中哪里都不去。
而江嘉言,他的世界仿佛热烈而绚烂,他交际很广,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会在运动会上洒下热汗为班级争夺荣耀,也会在很多人注视着他,冲他喊加油时,用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大方方地回应。
温灼羡慕那种世界,但不会迈出那一步去尝试靠近,她要一直待在属于自己的,安全的领域里。
温宗元接到电话之后来了学校接走了温灼,让温灼在家中休息。
她左膝盖的伤比较严重,走路很困难,甚至连坐下上厕所都要费些功夫。
高二课程紧张,只要不去就会落下不少新知识,也幸好运动会之后就是国庆小长假,也不用担心缺课,温灼就老老实实在家中养伤,勤快换药。
温灼休息在家这几天,总想跟江嘉言好好道谢,于是从班级群里尝试加他的微信,但好友申请一直没有被通过。
本来以为他没看见,但温灼又偶尔看到他在班级群里说话,就知道他其实是看到的,只是没同意而已。
她有些失落,又想着去了教室当面再找他道谢也是一样的。
于是假期结束,在上课的这天,她在便利店买了一瓶甜牛奶。
去教室之后,前桌的范倚云和费旸都来关心她的伤势,温灼笑着说差不多都恢复了。
费旸说:“那天撞你的那个人,是十二班的李天岩,他之前来教室找过你,估计是想跟你道歉吧。”
范倚云撇了撇嘴,对温灼说:“你千万别搭理那个人,他是个小混混的,不止一次被学校处分了。”
温灼最害怕这种不良学生,老实地点头,说:“我一定不会搭理他。”
课后毕彤也来了,同样是关心她的腿伤,温灼对他道了谢,说自己没事。
她一直心不在焉,没发觉毕彤紧张红了耳朵,也没注意他的欲言又止。
她只想着怎么跟江嘉言好好道谢。
一到课间,他身边不是围着问题的人,就是不在座位上,温灼一直没能找到机会。
甜牛奶从冰柜拿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冒着水汽,温灼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划过,指尖泛着凉凉的湿意。
放了一上午,牛奶的凉气消散得一干二净,温灼还是没能找到机会,最终她写了张纸条,在教室里的人几乎走尽之后,去了江嘉言的座位上,把纸条压在牛奶下,像小贼似的飞快离去。
心里想着应该没人发现。
温灼吃完饭回来,总是忍不住朝江嘉言那里张望,那瓶甜牛奶一直搁在桌子上,而他也一直没回来。
午休铃响之前,他和毕彤一起踏进了教室。
温灼的目光锁在江嘉言身上,看着他走进来,又停下与别人笑着说了两句话,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他看见了那瓶牛奶,坐下来之后又看到了压在下面的纸,于是拿起来,展开看。
温灼心里顿时一阵紧张,握紧了手中的笔,心跳得很快。
江嘉言看得很快,忽然转头,朝温灼的方向看来。
温灼一直在看他,这会儿再想躲已经来不及,当中隔着几排学生,直直与他对上视线。
江嘉言将她那一闪而过的慌乱收入眼底,扬着甜牛奶冲她笑了笑。
而后他转过头去,随手将牛奶塞入了桌子里,并没有喝。
温灼用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心跳,她握着笔在本上写写画画,废了一张纸。
晚上没什么胃口,温灼就随便吃了点东西,早早地回到教室里,刚进门就看见之前把她撞倒的男生站在教室门口。
她已经忘记这个人的名字,只记得范倚云说他是个不良混混,顿时心生惧意,转头就想走。
“温灼。”那个男生却准确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几步跑到她的面前,“总算等到你了,之前对不起啊,我当时在拍摄没看到你,你的伤怎么样了?”
温灼道:“没事,已经好多了。”
温灼心里其实并不想接受他的道歉,当时摔倒的时候,骂了很多难听的话,第一时间去检查他的摄像机。
后面也没有来跟她道歉,而是离开了。
但她不敢说出来,只敷衍地应了,想让他快点走。
“我叫李天岩,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