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嫣日日伴在左右,他就是太子身体里的蛔虫,不需要格外察言观色,太子的喜怒哀乐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像呼吸般那么自然。
春宫图还是会变着花样献上,太子也是来者不拒。这日,太子休息,大有百无聊赖之意,韩嫣早有了准备,悄悄献上一样东西,是一卷简牍。
太子喜好读书,展开读了一段,瞄了一眼韩嫣,眼神意味深长,韩嫣赶紧低头,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多说话,太子需要静静品读简牍上的文字。
果然,太子爱不释手,一口气看了半个时辰。最后笑道:“这上面写的你小子实践过了?可都真切?”
韩嫣笑道:“这是黄帝的房中要术,想来是真切的,奴才哪能尽都体会呢?”
太子道:“孤看写这书的人未必就是黄帝,但却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假借黄帝的名字以求正统。黄帝伟大啊,制衣冠、建舟车、做音律,想来他对房中术也是研究颇深吧!”
正说着话,太子忽然瞥见壁衣旁边立着一位侍女,面皮白白净净,不胖不瘦,颇有几分姿色。太子不禁多看了几眼,韩嫣会意,赶紧示意那女子过来。
那侍女被唤到太子跟前,十分紧张。太子说道:“抬起头来。”
侍女不知何意,欲抬又不敢抬,韩嫣催促,她才惶恐地抬起头来,触上太子的眼睛,忙又低下了。
太子轻轻一笑,韩嫣识趣退下,遣散其他宫女内侍,只在门口守卫。里面先是传来太子阵阵笑声,夹杂着女子惶恐求饶的声音,继而能听到零星低吟声。
韩嫣听了,心中窃笑。想着太子这次定是满意了,少不得又要得些赏赐,正得意时,忽见窦太主家的阿娇大咧咧正向这边走来。
韩嫣心道不妙,踌躇间,阿娇已到了跟前。阿娇问道:“韩嫣,刘彘呢?”
韩嫣陪笑道:“阿娇姑娘,太子殿下有重要的事情刚出去,您有什么事,等殿下回来,奴才可以帮您转告殿下。”
阿娇有些扫兴,“他怎么这么忙,都好长时间不陪我玩了。算了吧,我还是自己见到他再说吧。”
转身刚要走,瞥见内殿的的门关得紧紧的,又转身回来,推门欲进。
韩嫣忙上前拦住,“阿娇姑娘,殿下不在里面。您还是请回吧。”
阿娇瞪了他一眼,“刘彘不在里面,我就不能进去看看吗?滚开!”
韩嫣挡在门前,“这是殿下的书房,殿下吩咐没有殿下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阿娇气道:“我是一般人吗,你张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陈阿娇,是刘彘未过门的妻子。”
忽然里面传出女人“啊”的一声,无比销魂。阿娇听得真切,顿时警觉起来,随即一脚把门踹开。就见地上左一件女人外衣,右一件女人里衣,阿娇气得双眼冒火,顺着痕迹往里走去,猛然见到刘彘正抱着一个女人在亲热。
阿娇气得眼如铜铃,“刘彘,你在干什么?”
刘彘不耐烦地回头说道:“孤在干什么,你看不见吗?”
阿娇指着刘彘大骂:“刘彘,你不要脸,你竟然背着我干这种事情,你不要脸!”
刘彘冷笑道:“孤干这种事情怎么了,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赶紧给孤出去,没的扫了孤的兴致!”
阿娇怒不可遏,“什么?刘彘,你居然敢撵我走?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太子的,要不是因为我母亲,你能当上太子吗?”
刘彘最厌恶别人说他靠女人上位了,终于再也压不住火,吩咐韩嫣道:“把这个疯女人给孤拖出去,孤不想再看到她!”
韩嫣走进殿来,一面召唤左右内侍,一面劝着阿娇道:“阿娇姑娘,这里不是叫嚷的地方,您还是赶快出去吧。”
阿娇恨恨道:“好你个刘彘,你简直欺人太甚,我管不了你,总有人能管得了你!”
阿娇气呼呼走了,刘彘也没了兴致,看一眼瑟缩在地上的侍女,气更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也给孤滚!”
原来,窦太主今日带阿娇进宫来,一为联络联络未来小夫妻的感情,二为探探王娡的口风,看能不能尽快给阿娇和刘彘完婚。
到了椒房殿,阿娇不愿意听她们俩闲唠家常,就自己到太子学舍寻刘彘玩耍。窦太主则继续留在椒房殿同王娡喝茶。
打量了几眼椒房殿的陈设,窦太主啧啧称赞,“瞧瞧这椒房殿多气派啊,哪哪都那么好看,不愧是大汉皇后住的地方!”
王娡笑着道:“这里的一应陈设都还是太后居住时的样子,我也再没有添置什么。”
窦太住抿嘴笑道:“你啊,太节俭了些,虽说老太太崇尚节俭,可你毕竟是皇后了,也该有个新样子。”
王娡继续笑道:“我哪里比太后的眼光,没的破坏了这里的风水,妹妹这人啊,就是念旧,也翻不出来什么新花样。”
窦太主微一咳嗽,呷了一口茶,笑道:“不是姐姐劝你一句,这东西念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