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倒吸一口气,只见太子面不改色,并不直接与他相撞,只向旁边轻轻一掠身,那匈奴使者便扑了个空。
一扑即空,便又回身再扑,手法迅捷,不给人半点喘息机会。太子身子又是一旋,将扑来的力道又卸了出去。二次扑空,匈奴使者便有些焦急,訾牙瞪眼,第三次使出全力扑去。
太子仍不与他正面搏击,一跃腾空而起,又轻轻巧巧让他扑了个空。匈奴使者便不耐烦起来:“别吓得像避猫鼠一样,有本事跟老子正面交锋啊!”
任他如何辱骂,太子却不理会,仍旧闪转腾挪,不与他正面搏击。又战了十来回合,匈奴使者便面目红赤,汗流浃背,呼呼做喘。
太子额头也有微微细汗渗出,他再次将袍袖向后一甩,双脚像两根木桩一样踏入地下,只听那青砖地面不断咯吱作响。
匈奴使者像疯了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太子双臂,十个手指就像钢箍一般将太子双臂牢牢钳住。
众人不禁惊呼出声,王娡不自觉握紧双拳,一颗心快要跳出了腔子。
太子纹丝不动,屏住呼吸,双手也早已将匈奴使者的双臂抓住,却见使者面孔憋得紫胀,头上青筋暴起,就像几条小蛇弯弯曲曲爬行。
二人僵持片刻,谁也撼动不了谁,忽然太子双臂一松,那匈奴使者大喊一声“起”,只见太子身子便被他抡了起来。
众人心中暗叫不妙,王娡也以为太子就要被这样狠狠地摔了出去。
谁知,太子却在空中猛然旋转身体,忽地双脚稳落地面,电光石火般将匈奴使者举过头顶,像抡石磨转盘一样将匈奴使者抡得晕头转向,然后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众人都被惊呆了,直至匈奴使者趴在地上唉哼不已,众人才反映过来,太子赢了!
人群开始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王娡喜不自禁,双泪直流,太子瞧见了,忙走过去,安慰她道:“没事了,孤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
那匈奴使者已经站了起来,犹自不服气,道:“你们汉人就会使用法术诈力,单凭力气老子绝不会输给你!”
有人喊道:“输了,就是输了,找什么借口!”
太子笑道:“使者如若不服气,本太子可以奉陪到底!”
刚才那一摔,匈奴使者如在梦中,他自知不是太子对手,只是嘴上不肯服软,道:“匈奴大单于是派本使者来谈和亲的事,本使者没有功夫跟你再摔跤,你们汉庭一直不是靠女人的胸脯维持和平的吗,还是赶紧准备美貌的公主嫁给我们大单于吧。”
太子听到这话,一直压着的怒火便腾地燃了起来,双拳早已握得像铁疙瘩,王娡忙小声道:“殿下,切不可与他置一时之气,小不忍则乱大谋!”
太子点点头,随即笑道:“汉匈两家一直奉行和亲政策,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还是先请使者赴宴品尝一下我汉朝的菊花美酒吧!”
那使者虽忿忿不平,却也不敢再造次,只得随掌事监去赴宴了。待行到太子身边,便不自觉将目光投向王娡,驻留片刻也就去了。
菊花宴在鼓瑟吹笙中渐渐开始,嘉宾鱼贯入席,栗姬忽然见太子领着王娡姗姗而来,神情颇为亲昵,便顿时不悦起来。
木瓜低声道:“良娣,王娡算什么东西,这次又是她走运,也不知道是谁巴巴地告诉了太子殿下坏了咱们的好事,要不然她现在早去见阎王爷了!”
栗姬恨道:“别叫本宫查出来,否则本宫绝饶不了他!”
木瓜瞅着王娡道:“这小贱人脑子倒是灵得很,咱们层层布置,人证物证俱在,她还往死了狡辩拖延时间,太子妃也是太优柔寡断了,早点处决了她,也不会有现在了。”
栗姬道:“活该她优柔寡断,现在好了,太子让掖廷令彻查此事,本宫倒要看看她如何拖得了干系!咱们的人都交待好了吧,可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再把本宫绕进去。”
木瓜道:“良娣放心!太子妃再怎么也不会想到碧荷是良娣的人,碧荷早就让她和王娡之间生了嫌隙。
那日咱们已经故意让太子妃看见王娡和良娣暗相往来,加之追月之夜,太子因了王娡赶走太子妃,那个蠢太子妃早就恨上王娡了。
她本想借助准备菊花宴重树威信,就想派人给一盆金菊偷浇芒硝水陷害王娡,然后将她逐出宫去。没想到……”
栗姬接着笑道:“没想到螳螂捕蝉本宫这只黄雀在后,她只想毁掉一盘金菊除掉王娡那岂不是太天真了,本宫却安排碧荷要派人毁了全部金菊,只可惜毁了一半,要是全毁了,她这个太子妃也就坐到头了!”
木瓜道:“要是那样真是一箭双雕了。都怪那个绿竹,那晚她偏偏起夜撞见偷浇芒硝的花匠,要不然可不就全都毁了!”
栗姬道:“这也够太子妃受的了,王娡虽没除掉,却折了她的腰,本宫也不算吃亏,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