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你吗?
他有说过他喜欢你吗?
在这太子宫中他有很多女人不是吗?你又算什么呢?
他只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他怎么可能对你有真感情呢?
傻姑娘,醒醒吧,你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你还想第二次受到伤害吗?
你的俗儿还在等着你接她回来,也许她正躲在某个角落里哭泣,你知道吗?
俗儿,俗儿,我的女儿——俗儿。
对,她正等着我去接她回来,我得攒够钱,想办法找到她,将她赎回来。
想到金俗,王娡如五雷轰顶,顿时清醒过来,道:“殿下,奴婢手上涂了药膏,怕脏了殿下的眼睛,实在不便再服侍殿下,请殿下另换她人来服侍您!”
太子的手,先是凝在空中,然后慢慢收回,微微握了一下拳,便利落地甩在身后,似笑非笑不住点头道:“好好好,孤不会勉强你,孤不会逼迫你,你去吧!”
王娡转过头,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因手上的烫伤未好,一连几日王娡都刻意回避太子,太子也没再理会她。却有太医一日几次为她精心换药,将养了半月有余,手上的烫伤便全愈了。
再次见到太子时,王娡便有些惴惴不安,反而太子浑然没有任何异样,还是像从前一样待他,好像那一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王娡好像得了些安慰,又好像得了些失望,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转眼到了秋分时节,天空中的凉意越来越浓。满宫银杏飘黄,如金铺地。
一年一度的菊花宴又要到了,今年因着皇帝大病初愈,皇太后下了诏命,今年的菊花宴要好好热闹热闹,是以未央和长乐两宫,在太后的督导下,皇后和太子妃躬亲力行,率领众人忙碌起来,务必力求诸事妥帖。
太子妃因夜闹之事被太后着实教训了一番,但毕竟是娘家人,太后仍旧极力维护太子妃在东宫的尊容。是以这日特招她前来说话。
太后语重心长道:“颜儿啊,哀家这嘴皮子都磨破了,你怎么还不长进呢?前些日子你夜闹太子寝宫的事,哀家是教训了你几句,但那都是为你好啊。你倒好,却和哀家置起气来了?好几天也不向哀家请安,成何体统?”
薄颜早已哭得像个泪人,道:“太后,就算给臣妾一万个胆子,臣妾也不敢跟您老人家置气啊,臣妾自知无力讨太子喜欢,又受了羞辱,臣妾辜负了太后的期望,辜负了家族的荣耀使命,臣妾还有何脸面来见太后呢?”
太后道:“你瞧瞧你,才经历了多大点儿子事就这样了,整天没精打采的,没的招了一身的晦气,越是事事不如意,越要打起精神来。
哀家现在还健在,你也还是太子妃,只要哀家活着一天,你就还是东宫的女主。
哀家今天找你来,本不是打算要教训你,是想告诉你,这次的全菊宴你要好好协助皇后操办,拿出点儿新鲜花样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把你太子妃的权威树立起来,你不要小瞧自己,别人就不敢小瞧了你。”
薄颜破涕为笑,不禁感激涕零,道:“臣妾谢过太后,臣妾原以为因上次的事,太后生臣妾的气,再不愿意见臣妾的,再没有想到太后依然眷顾臣妾,依然没有放弃臣妾,依然愿给臣妾机会重新开始。臣妾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太后……”
说罢,只是呜呜咽咽哭。
太后重重叹了口气,道:“罢了,丫头,别哭了。
男女的缘分或许真的是强求不来的,也许一开始就是哀家错了,哀家不该强行把你嫁给太子,不该强行逼迫你们圆房。
这男人看女人啊,真是奇怪,要是看对眼,怎么着都行,要是看不对眼,连瞅一眼都嫌累。
你的日子是这样,哀家又何尝比你好了?
想当年哀家只是想要做一个平凡的妇人,嫁给一个平凡的男子,一生过平凡的日子,可哀家母亲非逼着哀家做了魏王豹的侧室,后来魏王豹被杀,哀家又做了高祖的后宫织室女工。
再后来……也就是那一夜才有了恒儿……那一夜之后,高祖就再也没有招幸过哀家……再也没有。”
说着,太后的眼圈就红了,她又轻轻叹了口气。
薄颜渐渐收住泪水,道:“臣妾又如何能跟太后相比,太后是有大福之人,臣妾才是真正的苦命之人。”
太后道:“不要自怨自艾了,这宫里的女人哪个又是容易的。
想着如何办好眼前的菊花宴是要紧,没了太子的宠幸,你还有太子妃的尊容,这尊容就是权力。
在这后宫再有宠爱,不如有权力,这点儿权力不能再丢了,要是丢了,恐怕你连命也没有了。”
薄颜心中咯噔一下,太后说的她何尝想不到,可是要想抓住权力,又谈何容易呢。只得感恩应道:“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又说了会儿闲话,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