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要紧。”
太子不应,继续读着,薄颜便有些讪讪的。王娡忙上前施礼请安后,悄悄退出去了。
薄颜方走到王娡刚才站的地方,在一旁看着太子读书。她和太子离得这样近,近到连他肌肤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十分幸福。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太子道:“娡儿,孤要吃茶。”
薄颜一愣,忙去倒了茶来递与太子,道:“殿下,臣妾是薄颜,不是王娡,什么好书让殿下这样入迷,让臣妾也看看。”
说罢便要伸手去拿,太子一面阻止,一面抬眼道:“你怎么来了?”
薄颜笑容忽然凝住,道:“是殿下刚刚让秋来传臣妾来的啊!”
太子道:“这都是老太太的主意,不是孤的意思,既然你来了,也好遂了老太太的意思,省得明儿又耳提面命的教训孤,孤今晚还有看书,你到旁边的寝殿就寝吧。”
薄颜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道:“臣妾来都来了,就让臣妾服侍殿下就寝吧。”
太子道:“罢了,罢了,孤不用你服侍。”
这两天她本练习了几招撒娇的功夫,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于是忙咽泪转笑,将脸靠在太子的肩上,故意使出娇嫩的语气,道:“不要这样对待臣妾嘛,人家日日夜夜想着殿下,殿下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嗯?”
太子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忙一把将她推开:“好好说话,这样成何体统。”
薄颜向太子抛了个媚眼,继续撒娇,一面跺着脚,一面仍旧向太子身上扑去,“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这样跟殿下说话,殿下答应臣妾,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话未说完,薄颜早已扑到太子怀里,一手搂住太子的脖子,一手伸入太子的寝衣中,胡乱摸着。太子哪里受得了这些,不由分说将她推到一边,道:“疯疯癫癫的,哪里还像个太子妃!”
薄颜不放弃,依旧刚才那般做派,道:“人家不像太子妃,那像什么啊?”
太子怒道:“孤看你这副样子倒像个□□!”
薄颜听到这话,一时羞怒交加,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末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抽噎噎道:“殿下不喜欢臣妾便不喜欢罢了,何苦这样羞辱臣妾,好歹臣妾也是太后的娘家人,殿下这样羞辱臣妾,岂不是打太后的脸吗?”
太子道:“你少拿太后压孤,你说的没错,孤是不喜欢你,从成婚第一天起,孤就不喜欢你,你要是不想自取其辱,以后就不要出现在孤的面前。”
薄颜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这几年来的委屈和压抑,如今一股脑都抖了出来,不禁大声哭着道:“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臣妾哪里做得不好了?臣妾处处为你着想,总是在太后跟前说你的好话,你凭什么不喜欢我?你倒是说说看。”
太子道:“孤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
薄颜破罐子破摔,冲上去一面抱住太子,一面不断扯他衣服,太子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一失神,外面寝衣便被她扯掉了。薄颜踮起脚,搬过太子的脖子,凑上去就要亲嘴。
这一下太子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扯下她的手用力将她甩了出去,只听哐当一声,太子妃便撞在了碧纱橱上,也诶呦了一声。
突生巨变,在门外听候的春来和王娡便急匆匆进来。秋来忙不迭问太子殿下是否伤着了,王娡则忙将太子妃扶起。薄颜刚一起来,便又疯了似的扑向太子,口里说道:“我是太子妃,我是太子妃,太子是我的,今晚我要跟太子同寝,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我,谁拦我我跟谁急!”
王娡见状从身后牢牢抱住太子妃,说道:“太子妃,您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
太子妃哪里听得进去,回身就给王娡一巴掌,骂道:“小贱人,你也敢拦我的驾,你以为你是谁,不要狗仗人势,本宫才是这东宫的女主!”
王娡重重吃了一掌,嘴角便沁出血来,她见太子妃又拼命向太子扑去,便又忙将太子妃抱住:“太子妃,您生气就打奴婢吧,切不可这样对待太子殿下,切不可这样对待太子殿下啊!”
太子妃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死命一挣,便将王娡甩向一边,王娡一个趔趄,便摔倒在地,一只手刚好触到书案的灯台,灯台一翻,灯油便散在了手上。王娡啊地一声,忙将手抽回来,再一看,手背通红一片,热辣辣钻心地疼。
太子忙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将这个疯女人拖出去,孤再也不要见到这个疯女人。”说罢,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抱住王娡,拿起她的手,满眼心疼,关切问道:“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