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他一个晕头转向。
金王孙捂着半边脸说道:“你……你竟然敢打我脸。”
臧儿骂道:“我岂是要打你脸,我今天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女儿。”
说时另一只手也抡了上去,金王孙另一边脸又吃了一巴掌。
金王孙才反映过来:“你还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臧儿也不躲闪,金王孙还没近她身旁,旁边两个大汉早上前一步,一人一边一个膀子像揪小鸡一样把他揪住。金家族人虽想上前帮忙,早已被另外几个大汉堵在一旁。
臧儿也不废话,左右开弓一连气打了金王孙二三十个嘴巴子,方觉得稍微解了些气。
但一想到女儿受的苦楚,便又是满腔怒火,喝命:“打,给我狠狠地打!”
两个大汉得了命令,早将金王孙一脚踹倒,劈里啪啦地打起来,真叫打得一个满地找牙。
臧儿看打得差不多了,也不想闹出人命,因此叫停。金王孙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血,挣扎着爬起来,也不敢再叫骂。
臧儿这时才说道:“葵花,把盒子拿过来。”
葵花过来,打开木盒,从里面拿出几方绢布递过来,臧儿接了,瞅着金王孙说道:“张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一面说着一面在他眼前展开,金王孙刚要上去抢,早被大汉制止。
臧儿说道:“这上面的签字画押你不会不记得吧?”
金王孙说道:“我不记得,谁知道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
臧儿厉声喝道:“放屁!你亲笔签字画押还敢抵赖,你以为你能抵赖得了吗?你既然记性这么不好,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前两年你为了赌跑来跟我借钱,求爷爷告奶奶的,前后三次你一共从我这借了两锭金子,加上这两年的利息总共欠我四锭金子,现在总该还给我了吧?”
金王孙顿时急了,“我没借过你钱,我没借过你钱。”
臧儿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副嘴脸,幸亏我留了一手,当时借钱还有里正在场见证,这上面还有他的签名呢,这些你都忘了吗?”
金王孙坚持无赖到底,“你胡说,你胡说,当时你说这些钱是不用还的。”
臧儿喝骂:“放屁,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娘我倒赔了女儿不算,还有倒贴了银两给你去赌博,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
金王孙依旧死鸭子嘴硬。
臧儿说道:“老娘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天一亮我就拿着这些借据到官府去告你,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官府板子硬。”
金王孙听臧儿要去官府告他,立马慌了神,连忙求饶:“娘,毕竟我也是你女婿,告到官府去,对我没什么好处,您老人家脸上也无光,您就绕过我这一遭吧。”
臧儿啐道:“呸!谁是你娘,吃酒赌博打老婆的好女婿我可高攀不起,明日公堂上你可别喊我娘,没的让县太爷笑掉大牙。”
金王孙见臧儿还要告他,只得跪地碰头道:“娘,都是女婿一时犯浑,失手打了娡儿,女婿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吃酒再也不耍钱了,我一定好好对待她们母女,求您老人家再给我一次机会,您再让我见一见娡儿好不好?”
一面哭求着,一面向院子里喊道:“娡儿,你出来,娡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你求求娘原谅我好不好?”
王娡在院里早已听到刚才的对话,终是不忍心,抱着金俗出来了。
金王孙顿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跪着爬过去,抱着王娡的大腿哭求原谅。
金俗见父亲哭,自己也跟着嚎啕大哭,王娡终是动了恻隐之心,三魂七魄早被这父女俩的哭声勾去了一半,大有要原谅金王孙之态。
臧儿又气又恨,想都不想“啪”的一掌重重打在王娡脸上,“糊涂东西,你到现在还不清醒吗?这种男人还有药可就吗,你好不容易从火坑跳出来还想再跳一次吗,你今日要跟他家去,除非你杀了我。”
吃了这一掌,王娡才如梦方醒,她甩开金王孙说道:“我们已经恩断义绝,我不会再跟你回去。”
金王孙满眼泪水哭道:“娡儿,我们从前幸福快乐的时光你都忘记了吗,我拼命赌钱还不是想多赚些钱让你母女过上好日子吗?”
王娡冷冷道:“你的花言巧语我听得太多了,我不会再相信,我现在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我跟你受罪已经受够了。你从此死了这条心吧!”
臧儿心中暗自点头,方才这几句话说得才像她臧儿的女儿。
金王孙依旧苦苦哀求,“娡儿,你行行好,好歹咱们夫妻一场,你求求娘让她老人家不要到官府去告我,娘又不缺那几个钱花,你求求娘那钱就作罢吧!”
臧儿不等王娡说话,骂道:“呸!你当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哪一文不是血汗钱,你想作罢就作罢,你做梦去吧!”
金王孙哭道:“娘,你再通融通融,女婿我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