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主人，我们只躲在这里，是胜不了了。”
“嘿嘿，那可不一定哦。”步冕调出地图，可以看到密集的红点正在无规律的移动，同时各处不断有红点在消失，然后步冕划拉了一下地图，调到她们所在的山洞，却没有发现本该代表“本人”所在的蓝点。
“神兽不可以离开主人独自行动，所以对你们神兽的判断都是基于预备神主体，没有给你们发仪表。大概是因为我毫、无神力的原因，连自己的仪表都不显示所在位置吧……所以我猜，别人那肯定也不会显示我的。”故意加重了“毫无”两个字，步冕的笑容中带着七分奸诈和三分得意。
“兵不厌诈，出奇制胜！我们的战术就是苟，等他们斗得筋疲力尽，‘死’的只剩下一组……”描绘着美好蓝图的步冕道此突然有点犹豫，“不过，留下的肯定是最强的，你有把握吗……”
观晁也眯着眼睛笑了。
“只需一招。”
……
“……下神乃最低等级的神职，职务主要是作为下界神使，守护人界与原妖界交界处的和平，收服妖界余孽……”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就是个土地公吧……”看到《神界等级制度·下神篇》的第一句话，步冕就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她放下行李箱，环顾着神界分配的土地庙，哦不，神殿。
跟制度上写的一样，这座神殿坐落在人、妖界交界处，下神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指定地域巡逻，管理治安。“恩……这么一想还有点像片儿警。对了观晁，你觉得我像土地公还是片儿警？”
步冕回头，正巧看见观晁从传送门里迈出来，那一瞬间她的周身竟散发出了奇怪的光芒，似是被门染上了一般，着实把步冕吓了一跳。
这特效是怎么回事，真神降临？可是这样的光芒，似乎有点像神界那个一直如太阳般悬在上空的神坛发出的。
步冕本想“难道出了什么差错”正要上去关心一下，却见光芒中的观晁面色平静，两人之间的“契约感应”也没有感觉到她有危险。事情太突然，现象太震撼，所以她一时间愣在原地，也问不出话来。
光芒逐渐散去。见对方没有受伤，步冕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却又吓得魂飞魄散。
哪还有什么美如天仙的观晁，面前这个，实打实的是个男子啊！
利索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五官，穿着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再是之前的长裙水袖。
步冕和陌生男子对视了三秒，突然掏出了手机熟练地输入了一个号码。
“喂，妖妖灵吗？……你们管不管拐卖神兽啊？”
“主人。”对方突然开口，吓得步冕一个哆嗦把手机掉在了地上，同时话筒那边传来了一句“神经病！嘟嘟嘟嘟……”
“那个，我刚当上最下等的神，没什么钱，大兄弟你冷静点，别撕票，也别劫我家神兽的色……”步冕的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对方长长地叹了口气。“主人，您才应该冷静，我是谁您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步冕哭丧着个脸，默念了一句契约咒。“绕着身后的柱子转一圈的同时学三声狗叫。”
对方面瘫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但他的身体还是不受主观控制地执行了这个命令。
“汪，汪，汪。”
步冕猛地捂住了脸。
“您还记得的吧，每节神咒课，您下达的都是这种命令……”对面似乎对此事积怨已久。
“你真的是观晁吗？”步冕的声音通过手指缝传出，显得含糊不清。
“是的，主人。”
“我来的是泰国吗？”
“不是。”
“也就是说，当年我没有翻墙去女馆……”
“是。”
“怪不得契约签订成功了……”事实胜于雄辩，终于无法自欺欺人的步冕如脱了力一般，挪到桌边蹭上了一张椅子。
“说说吧，你究竟是男是女。”步冕手肘撑着桌子，手扶着头，声音低沉，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
“妖怪是没有男女之分的，人类形态可以随意变，这是我习惯的样子。”观晁坐在她的对面，感觉像是父母在网吧抓到了逃课的孩子正痛心疾首地问话。
“那我换个问法，你是公是母。”
“……公。”
“那为什么在神界的时候，是母的。”
说到此处，观晁眼神一闪。“我并非有意欺瞒主人，那是上神的禁制咒，所以在神界，我只能化成那副模样。若贸然与您解释，您是肯定不会信的，何况……”
何况您就是因为我的“性别”选择了我。
“为什么？上神也太恶趣味了！”步冕突然从被欺骗的阴影中解脱了一秒，开始为观晁抱不平。
观晁却突然笑了。步冕一愣，这张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写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