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进行时(1 / 3)

双腿并拢半跪在地上,以一种怎么看都是被迫的姿态,双手反绑在身后,焕发着淡淡金光的绳子一匝又一匝从他胸前一路延伸到大腿。

这是个奇怪的东西,开始的时候蛇骨还是硬骨头一把,拼命扭动身躯企图挣开绳索的束缚,但很快他的理智就压下了冲动与愤怒,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捆得更紧了。

蛇骨不太想相信眼下的情况,试探性地又扭动了一下身躯,直至身上的绳索开始缓慢游走,犹如一条捕猎的巨蟒。

他终于抬起头,仰视面前的女人。

他原本瞧不起的一群女人,此刻,正以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魔头为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四个字还是形容女魔头最贴切。

纱织不慌不忙,拿出缚龙索将人捆起来丢到一边,动作娴熟地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从容不迫走到一边的空地上,变出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坐了上去,看不见他似的,悠闲地喝起了下午茶。

她还朝周围几人挥手:“过来坐,想喝点什么?”

闻言,他们凑了过来,犬夜叉就着茶壶看了看,狗鼻子还凑在边上嗅了一下,“这不就是普通的白开水吗?”

下一秒,她一记冷眼就扫了过来:“爱喝不喝。”

一旁被众人忽视许久的蛇骨忍不住了,匍匐在地,蠕动的动作像蛆一样,艰难地爬到纱织面前,“女人,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坐姿端正,背挺得笔直,身子歪歪倾斜倚着桌缘,水绿华服,灿烂金眸,一颦一笑贵气逼人,举手投足皆为优雅,手握茶碗轻拿轻放,翘起腿,视线下移至他的身上,终于肯分给他一个眼神。

“再一口一个女人的叫,这辈子就当个哑巴好了。”

蛇骨:“?”

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怪物!

弥勒感慨:“刀刀斋要是在这里的话,或许会想和他探讨一下被纱织小姐的缚龙索捆住的心得。”

犬夜叉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这个场景那么眼熟…”

月牙:“再烧个头发,他们可以直接桃园结义了。”

现在的蛇骨,他身为一个亡灵,死而复生的亡灵,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对生死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但他还是有骨气的,被一个他瞧不起的女人弄到如今这个下场,太狼狈了。

“要杀要剐随你,不过——”眼神飘忽了一下,下一秒,阴恻恻地笑了:“让可爱的犬夜叉动手吧,我就这么一个要求。”

纱织微微扭头,看向杀生丸,莞尔道:“我看着像是那么残暴的人吗?”

“哪里像?”外表当然不像,心灵就难说了。

“我们家的家风可一直都是优良传统,不提倡打打杀杀,更何况对象是你的话,完全没什么成就感。”她叹出一口长气,眉头紧锁,“但我们家也有个不太好的地方——比较护短。”

蛇骨: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不急不慢的腔调,仿佛拖拉的不是声音,而是无形的压力,往外蔓延,听得蛇骨太阳穴突突地跳。

“月牙,我女儿,我这个做妈的看不过去,更别提杀生丸这个父亲了。”纱织给他指了指杀生丸,顿了顿,语气转为勉强,“犬夜叉,虽然和杀生丸同父异母,但至少血缘关系不可磨灭,勉强也算他是我弟弟好了。”

“你瞧瞧,你把我弟弟打成什么样了?”纱织立即化身爱子心切的姐姐人设,愤怒之情不可言语,“这孩子本来就那么一件衣服还让你给划破了,让你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蛇骨大跌眼镜:“我的命比不上犬夜叉一件衣服?!”

纱织一板一眼地纠正:“还有我女儿的尊严。”

蛇骨:“……”

这他还能说什么?这女魔头根本不讲道理!

“而且——你好像很瞧不起女人?”纱织眯着眼睛,一张一合的嘴唇,在蛇骨眼里犹如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那干脆,让女人来杀了你好了,再把你的头颅挂在树上,去去晦气。”

蛇骨强装淡定:“我是亡魂。”

言外之意:没有□□哪来的头颅给你割。

纱织毫不在意:“我给你造一个不就完了,别人知不知道真假不重要,反正是你的脸就行了,诶——你脸上的纹路要不要也刻上去?不过这又要多花点功夫了,毕竟我要亲手做一个,你想要泥巴还是树枝做原材料?”

众人:……

这是你一个神明该说的话吗?

不由自主地,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幅诡谲画面,容貌昳丽的女人端坐在屏风后面,仔细温柔,垂着眼眸,拿着笔一点一点沾上颜料,似乎在画画,镜头拉近,女人手里的东西翻了个面——是一张死不瞑目的脸。

而且是自己的脸。

蛇骨猛地打了个激灵。

太可怕了。

蛇骨认命般瘫坐在地上,说话都显得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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