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和杀生丸少爷说话?!”
犬夜叉登时痛得龇牙咧嘴,长臂一伸就揪住了邪见的脖子,将他拽了下来。
一老一小就地扭打起来,结果当然是邪见惨败,脸上好几处挂彩,眼圈也抹了层浓浓的墨。
挨着坐的弥勒珊瑚七宝三人纷纷摇头叹气。
七宝:“连月牙都比犬夜叉成熟……”
珊瑚盯着犬夜叉的背影许久,忽然道:“坐下。”
犬夜叉一双狗耳下意识抖了抖,他条件反射抱住头,然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身后传来珊瑚略带遗憾的声音:“我还以为会和戈薇一样呢……”
犬夜叉:“……”
弥勒:“……”
邪见灰头土脸地跑回了杀生丸身边,那边的嬉戏打闹丝毫不影响这边的面不改色,邪见抱着人头杖,轻声嘀咕:“月牙小姐的性格还真是和杀生丸少爷越来越像了……”
明明刚来的时候还是个活泼的小姑娘。
小玲巴巴地凑上前:“邪见爷爷,月牙是不是不喜欢玲啊……”
邪见白眼往上翻:“你喊纱织大人叫姐姐,都和杀生丸少爷同辈了,一点规矩都不懂,人类小孩还真是烦,你还那么吵,月牙小姐会喜欢你才怪。”
小玲:“……”
“父亲大人,您要一直在这里等到母亲回来吗?”
杀生丸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边的世界究竟藏着什么关于纱织的秘密还不好说,距离纱织离开战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能不能进行地顺利还不好说,尤其是她和杀生丸这样的妖怪还不一定能过去那边保护她。
等等。
月牙惊愕地抬头看向杀生丸,再看了眼对面的犬夜叉,脑海里瞬间闪过两兄弟一见面就互掐的场景,与此时此刻的井水不犯河水的短暂和谐形成鲜明对比。
就连犬夜叉腰间的铁碎牙,杀生丸都不带看一眼。
难道……杀生丸已经放下了对铁碎牙的执着?
月牙不好说这个苗头是好是坏,历史如果因为她们的出现逆转了行径,那最后会走向什么样的结局,便是一个未知数。
月牙不愿意冒这样的险,代价不一定是她能承担得起的。
-
黑夜迷离,月光皎洁。
纱织瞥了一眼身边睡得正熟的戈薇,小姑娘半边脸深陷进枕头里,呼吸声沉重,大概在战国那边根本睡不上这么舒服的觉的缘故,戈薇才睡得格外安详。
纱织动作缓慢地拉开被子,控制力道不发出半点声音下了床。
走到窗前的书桌,拉出椅子坐下,柔静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绫绢扇上的桃花透着一派祥和,碧蓝色流苏歪歪扭扭躺着。
纱织鬼使神差伸出手握住扇柄,滑腻的手感尽显做工精致,沉淀了上万年岁月的蹉跎,接触的那一瞬间,纱织抖了个机灵,流动的血液似乎在一刹那静止,神力开始不受控制地翻腾。
纱织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
上一次神力大幅度变动还是在那场奇怪的梦境里,这次显然是外力作用,纱织还没愚钝到感受不到入侵者靠近的地步。
玻璃窗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窸窣响声,窗帘随风飘起,冷风呼哧呼哧灌进来,桌前已经空无一人。
纱织降落在寂寥的偌大庭院里,眉眼微动,视线紧锁树后的黑影。
“出来。”
入侵者无比顺从地走出来,慢步朝纱织走来,她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逐渐清晰。
纱织一看是个生面孔,随之而来的气息却不似凡人,警戒地注视她:“你是什么人?”
外表看上去十分年轻,乌发又直又长,垂至腰际,血色的眼眸暗藏杀机,红得诡异,像是血液浸染过般妖冶,身着玄色带花和服,神情冷漠,态度却意外谦和:“地狱少女,阎魔爱。”
阎魔爱微微颔首:“见过火神大人。”
纱织讶然道:“你认识我?”
“曾有过交集,”阎魔爱顿了顿,打量的视线徘徊在纱织身上,迟疑地说“您似乎……不属于这里?”
纱织心下感慨她惊人的洞察力,也不刻意隐瞒:“我来自过去。”
“那便是了,前段时间妖神大人突然封闭了帝国,不让任何人踏足,在此之前就有传言说您出事了。”
纱织:“这个时代也有神明?”
“您似乎对这里还不太了解。”阎魔爱猜测说,半晌后,她再次开口:“人类文明高度发展,妖怪逐渐不能适应现代的高楼大厦,于是几百年前妖神就带领妖族隐居云端之上,渐渐不再与人类来往。”
“我只是个引路人,本不该与云端之上的杀生丸帝国有联系,但是从地狱逃走的亡魂就藏在你们云端城,经妖神大人的允许后一番搜查无果,之后妖神大人就突然封闭了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