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莫名的感觉诡异。”
电话那头传来江雪的笑声,“我也觉得诡异,毕竟人偶店嘛,那些人偶做得栩栩如生,看得瘆得慌。”
颜月,“或许吧。我们明天再去杨山街看看。”
挂断电话后颜月险些站不稳,星澜还在厨房忙活,颜月长舒一口气,还好他没看到不然又要担心了。
第二天颜月一觉醒来已经九点了,还迟到了,杨山街有种新旧老街区交错的感觉。传统的制衣店古色的门头还挺有韵味,宁君城荧光黄的外套闪瞎眼,远远就能看见,比十字路口的黄灯还醒目。姚初刚从一家传统点心店出来,“要不要尝尝?”
星澜不客气地拿起一块塞进嘴里,颜月也拿了一块,“好干。”
江雪腮帮子鼓得跟仓鼠一样,“太甜了?这真是民国时期的点心吗?多吃点不会噎死?”
宁君城,“民国到现在都多久了,传不传统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正宗。”
星澜丝毫不在意,一口一块,颜月真担心他噎死,赶紧递给他一瓶水。“我们去那家人偶店看看。”
刚到门口,门口的橱窗里整齐摆放着展示的人偶,各种服饰的人偶栩栩如生,乍一看真像袖珍小人儿。江雪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颜队,这也太真实了,好瘆得慌。”
姚初也感觉不适地往门口走去,纯木色的推拉门,推开门,一条幽长昏暗的走道,左侧立着一位身着白纱的人偶,人偶唇红齿白,头顶白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江雪就差跳起来了,宁君城嘴角都抽搐了,星澜躲在颜月的身后,“月,有点吓人。”
谁说不是呢?颜月心里都发慌,这么一个迎客的新娘谁不吓一跳。几个人沿着走道进到里面,这条走道不算长,见过新娘之后还有民国旗袍歌女,都是栩栩如生的美女人偶。走道的尽头便是大厅了,昏黄的吊灯,一排排神色各异,服装各异的人偶整整齐齐立在那儿,怎一个壮观了得。颜月也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到底是什么啊?
“几位可有看上的人偶?”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吓得江雪抱住颜月哇哇大叫。
男子身着长衫,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双细长的凤眼上架着一副透明眼镜,斯文中带着书卷气,即便昏黄的灯光下还是觉得他皮肤异于常人的雪白。
颜月拍拍炸毛的江雪,“我们几个在附近吃饭,看到人偶店就比较好奇进来看看,您是老板吧?”
“是,我姓薛,叫薛梁生。是紫菀馆的老板,几位随便看。”薛梁生非常儒雅,颇有教书先生的风采。他坐到缝纫机前开始踩缝纫机,颜月总感觉这个人说不出的诡异。
江雪抱着颜月的手臂,“颜队,我们出去吧。”
姚初紧握镇魔伞,从进门起镇魔伞就开始震颤,这里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宁君城看着立在窗前的等身人偶,一个风情万种的人偶,粉面若桃,半卷的长发,穿着一身绿色的旗袍,手持一玉制烟杆。阳光下能看得出她的皮肤纹理,尤其是碰到她的手臂,那个触感简直如活人一样。宁君城咽了一下口水,薛梁生还在踩缝纫机压边。
星澜也碰到了人偶的皮肤,脸色瞬间变了,“感觉——像真人——”
薛梁生抬头,缝纫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那是自然,这可是我们祖辈传下来的制皮手艺。”
颜月,“很少见到人偶店,听说这家店清末时候就存在了。”
薛梁生,“是,我的祖辈曾旅居扶桑,对制人偶的手艺非常感兴趣,学成归来后便在这里开了这家店。可是那个时候正值封建王朝分崩离间的时候,这家店也算见证了时代的变革。后来又经历的战火的洗礼,几代人的薪火相传,这家店才能保存到现在。”薛梁生的声音非常温柔,但总透着一股诡异感,颜月说不上来为什么。“几位可有中意的人偶?”
江雪浑身寒毛直竖,她这辈子绝不要踏进这家店第二次,太毛骨悚然了。姚初握着镇魔伞走向薛梁生,“人偶身上的衣服都是出自老板之手吗?”姚初把镇魔伞放在缝纫机旁边,抚摸着缝制到一半的旗袍,“还是真丝的,薛老板真是用心。”
薛梁生眼角带着笑意,可见他非常的自豪,“那是,只有用心才能做出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