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突然消失了,一双长着长指甲的手从他身后伸出,略过星澜的面颊,“为何要负我?”星澜回身一脚,又扑了个空。
新娘挥舞着双手朝他袭来,星澜躲得很快,并未被碰到,颜月说让他做文明鱼,不要破坏建筑,不然她要赔钱。可是眼下不采取暴力手段根本出不去,星澜的水鞭化作利刃朝新娘打过去,新娘的身影又快速消失了,喜堂上只剩他自己了。红烛变成了白烛,喜字变成了黑色,装点喜堂的红色帷幔也变成了白色,红色的地毯也消失了,高堂位置被一口棺材取代。黑色的喜字下面摆放着一口黑棺,白烛泣血,场景分外的恐怖。
这边宁君城上蹿下跳着,“姐姐,我发誓你绝对认错人了。你看我也不像能高中的样子啊,我高中数学就没及格过,三天两头叫家长。高中复读了三次才考上大学,怎么可能高中状元?你绝对认错了人了。”
新娘,“相公,你为何负我?”
宁君城哀嚎一声,“这是在玩剧本杀吗?也太恐怖了。”眼看新娘又要过来了,宁君城一下跳起来,跳到房梁上,看建筑应该是有些年头的古代建筑。低头一看新娘不见了,难道她放弃了?
宁君城慢慢侧过脸,刚才还在地上的新娘像壁虎一样爬上房梁,动作迅速得像某种爬行动物,一眨眼就来到宁君城眼前,“相公!为何负我?”
“啊——”宁君城大叫一声,摔下房梁。新娘顶着红盖头顺着柱子爬下,身体不自然地扭动着,简直像壁虎穿了人的衣服。宁君城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救命啊!江雪救救我!!”
宁君城跳上跳下,跟新娘玩捉迷藏,边喊边跑,整个喜堂回荡着他的喊声。
姚初一张定身符贴在新娘身上,新娘双手作爪状停滞在半空中。姚初探了探她的脉搏,“死了。”掀开红盖头,一张干枯的脸,五官已经看不清了,就像骷髅上贴了一张人皮。戴着凤冠,头发倒是完好无损。“原来是具干尸啊,死了有些年头了。这人皮怎么能保存这么好的?”姚初看看新娘的衣服,衣角有些磨损,金丝都露出来了。就磨损程度而言少说也有五十年了,姚初下意识的去扶眼镜,可惜只摸到了自己的脸。
姚初摸摸桌子,似乎有灰尘,但是看不到,所以眼前的喜堂是在实物上幻化的。可是要如何打破幻境呢?他身上只有一张破灵符,破了眼前的幻境,又掉入另一个幻境怎么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在湖边散步,怎么睁眼就来到这儿了呢?
颜月感觉背后硌得疼,太累了就是不想睁眼,腿上的重量没有了,她伸手去摸星澜,只摸到了自己的腿。颜月马上睁开眼睛,星澜不见了。睡在树下的宁君城也不见了,“江雪!”颜月踹了一脚树,江雪从树上掉下来,“好疼啊!颜队,大半夜你把我踹下来做什么?”
颜月望着平静得如一面镜子的湖面神情严肃,“男人都不见了。”
江雪打了个滚跳起来,“额?他们去哪里了?集体私奔了?”
颜月头顶一片璀璨的星空,周围的树林安静得渗人,“别闹了,荒山野岭他们能私奔到哪里去?被狼吃了还差不多。”
江雪茫然地看着四周,一眼望不到边的高大杉树林,这要去哪里找人啊。
颜月咬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个法阵,最原始的方法也是最有用的,“江雪你过来给我护法,我探探这片林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江雪,“好!”
颜月站在阵法中心,催动阵法,地上的血像有了自己的生命力一样,渗入地下,颜月的意识范围扩散到整座五峰山,渗入地下的血会带着她去寻找强大的灵力。其实这是一个血灵阵,不过颜月把它改造了一下,变了探灵阵。这种阵法很古老,也很实用。颜月催动探灵阵释放出强大的灵力,必然会引起这座山潜在的东西反映,这样血灵就能找到源头。
“找到了!我们走!”颜月拉着江雪没入杉树丛,十几米的杉树林遮天蔽日,他们是妖可以无视夜里的障碍自由行动,更别说江雪是猫,黑暗对她而言简直如鱼得水。
颜月在地上奔跑,江雪在树上穿梭,“颜队,真的没有鸟,一只鸟窝都没看到。”
颜月越过一条山沟,“看来这林子的东西非比寻常,我们要小心一点儿,要是高阶组在可能更容易解决一点儿。”
江雪,“不知道姜雨姗和萧深出去了没有,他们出去了发现我们没回去肯定要来找我们的。”
颜月,“鬼知道,就在前面了。”
一座古式的祠堂隐匿在杉树林里,诡异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