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1 / 3)

一月后,已是暮春时分,炙热的阳光笼着大地。

就在小喜都快要忘记这事的时候,柳香璋从衡山书院回来了,同回的还有据说佛缘颇深的柳白薇。

小喜随着程氏在门口迎接大少爷和三娘子,她手执一柄油纸伞,为程氏遮着火辣的太阳,小喜的心也更加惶惶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这炙热的太阳,还是因为柳香璋很巧合地去了衡山书院。

他弟弟如今正在里面的启蒙学堂上学。

几天后,夜至月上中天,朗朗无云。

小喜才从雪柳阁主屋回来,清风拂过她的后背,带着一些夜风的凉,打了个冷颤。

她正准备轻轻推开屋门,突然一阵风袭过面颊,锃亮的一道光亮,从她的脸上划过,晃花了她的眼,明晃晃的一把刀悄无声息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背脊僵直在那里,等待站在她身后的人的下一步动作,但总归不是要马上杀她。

她松了一口气,她还算是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

“跟我走,”声音很熟悉,这人应该是树鑫。

*

书阁之中,万籁俱寂,一盏油灯静静地燃,火苗跳动,大少爷坐在藤椅上轻轻摇着。

他的那个位置,一抬头,正巧可以看见天上的那轮明月,雾一般朦胧的月晖洒在他身上,给他清冷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和,几分温润。

此时正跪在书阁院中廊下的小喜清楚地知道,他并不是看上去这样的温良恭谦。

传言中,柳府大少爷脾气温和,为人十分平易近人,相貌俊朗出众,才华更是不必说,衡山书院的教习对他赞赏有加,十分看重他的科考,他收到的推荐信都有厚厚的一沓。

直到她在府中见到大少爷,知道传言并不能信,他冷漠果决,手腕绵细,能在无形之中达到他想要的结果,杀人不用一刀一枪,却能将人置于死地。

他的旁边只有树鑫一人,可见今晚的事,做得隐秘。

小喜跪着等了许久,静听柳香璋的吩咐,久到她看着她的月影从头顶指向东边那头,久到怀疑他睡着了,不过她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他还在下棋。

柳香璋左手执扇,以扇子为棋盘,右手拿着毛笔,时而停顿琢磨,时而勾画,椅子在思绪停滞时还会一起等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就这么跪着看他下棋,小喜以为这个晚上会就这么过去的时候,他挥手让树鑫退下。

可见他的心思细腻谨慎,对身边之人并不是全然信任,小喜如是想。

柳香璋转过身来了,仍然是坐在椅子上,笔搁在了旁侧的几上,轻飘飘地说。“有什么想说的吗?”说完之后,看都未看她一眼,转而去轻吹扇面上那未干的墨迹。

“已经很晚了,少爷注意休息才是要紧。夫人今日多有不适,我们下面的人都当值到很晚,还望少爷体恤。”

柳香璋听到这话,“嘎嘎嘎~~~~”笑得起颤。

“你现在居然在担心这个?你当真觉得我是个好人?好尽职尽责的丫头~~”他忍住笑,声音里仍然带着颤。“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事要说与我听嘛~~坦白从宽,还有重用哦~”

“少爷说笑了,婢子是忠于柳府,忠于少爷的。”小喜内心忐忑,恭谨地回答。

“我记得你不是家生子,谈什么忠心。”柳香璋终于等到扇面的墨迹干透,满意地笑了笑,看向小喜,等着她的回答。

小喜心里打起鼓来,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小喜虽不是家生子,但已经在内宅当差,必是一心一意为柳府效忠呀~”

“是啊,白姨娘和夫人面前都当差的人,必定是没有问题的。”柳香璋笑得越发温柔,而小喜竟然发现大少爷脸上有个梨涡。

对他的话,小喜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是啊,夫人和白姨娘从来都是一心为着柳府好的呀~”

“是啊,小喜说的是,”柳香璋手上的扇子一合,往几上一敲,“我们来一起回顾一下那天的事吧~那不是梦吧~”他走近小喜,蹲下和她平视,手伸向她。

小喜吓得整个人向后仰倒,瘫坐在地上,说话都结巴了,“少~~爷~~在说什么啊~婢子不懂~少爷,少~~~”小喜的话顿住。

他知道什么了吗?她心里直打鼓,直到她看见柳香璋拿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笑着朝她晃了晃。

“想要吗?我有话直说,我要再去见见娘亲~”

小喜看着他的手里晃着的票,想到弟弟的束脩,想到爹爹娘亲双鬓的白发,脸上尴尬万分,不知道怎么办,想直接甩开,但是又有点渴望,只能双眼瞪着他,告诉他,她是拒绝了的。

“我知道你可以帮我实现的,”柳香璋笑盈盈地道。

“我已经问过大师了,流沙玉印和其他法器碰撞确实会产生神力波动,那股波动如果碰到真学过道法的观花婆,流沙玉印就会被动开启,而我们那天正好去了我一直想去的地方,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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