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亲黄道吉日便要到了,陈秋野不知为何,来见魏知夏的次数却慢慢减少了。
虽说是公务有些繁忙,可魏知夏总觉得是师父热情耗尽了。
前段时日太过热情,过犹不及。
这下好了,人家七年之痒,我们直接七个月之痒。
甚至于成婚的前两日,陈秋野依然抽不出时间,来见知夏一面。
可是一封信,却由金海送至了魏知夏的手中。
“二小姐,我们主子在繁忙的公务中抽出零碎的时间,给您写了一封信。主子说了,务必请您亲启。”
魏知夏倒是没想到,堂堂骠骑大将军,居然还是个文艺青年,搞什么写信这一套。
有时间写这东西,不如抽时间来见我一面。
魏知夏骂骂咧咧打开信纸,不过看了两行,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那信中写道,后来我再回想起那日,你在春晖山中问我,通往我心里的路该怎么走?我想,也许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悄悄走进了我心里,只是我尚未察觉。
魏知夏嘿嘿笑着,“原来师父这么早就对我动心了,一见钟情?”
整封信看完,魏知夏的嘴角就没掉下来过。
她让明珠给磨了墨,决定礼尚往来,也给师父回一封。
魏知夏用笔的末端点着自己的腮帮子,皱眉想了一会儿,终于提笔。
“亲爱的野,展信佳。你的信我已收悉,没想到你竟是对我一见钟情。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你这个人真的很没有礼貌,也不打声招呼,就直接走进我的心。”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从小,就没有夫婿。很高兴也很感谢你对我的喜欢,让我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
写到这,魏知夏停下了笔墨,她咬了咬笔杆,一盏茶后,还是没想出来接下来写些什么。
这个时候,就想查一下百度。
我真的离不开它,可惜,它已不在。
魏知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写这么多吧。
有什么情话,以后床上再说。
她提笔,给这封信收了尾。
“此致敬礼,顺颂商祺。爱你的夏。”
两日后,良辰吉日。
天尚还黑着,魏知夏便被明珠和明玉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二小姐,别睡了,都寅时了。”
都?
做新娘真的太苦了,才凌晨四点啊,就被人薅起来梳妆打扮。
魏知夏闭着眼靠坐着,任由她们给洗漱、梳头、化妆,就好像没有感情的玩偶。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头上沉甸甸的。
魏知夏睁开眼朝外头望去,天已经有些亮了。
再转眼看着眼前镜子里的人,她眨了眨眼。
这是……我?
镜中人双眸含春水,顾盼流转。
细长的远黛眉恰到好处地弯着,随着镜中女子讶异的神情而微微上挑。
她的双颊有桃粉色的胭脂轻轻扫开,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中透出点红。
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也透了点粉,带着些娇憨。
朱唇微启,露出皓白而又细密的贝齿。
魏知夏抬手,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皓腕,素手在头上的凤冠上轻抚。
她不禁感慨,这样式也太繁复华贵了。
乌黑的头发被齐整服帖地聚在头顶,盘成了一个发髻。
发髻两侧插着步摇,金色的珠子一串串坠下,一晃一晃的,在镜前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发髻上头戴着凤冠,凤冠上镶嵌着金银玉石珍珠,刻着繁复的花鸟祥云凤凰纹样。
魏知夏有些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对这个凤冠的欣赏和喜爱,大概就是虽然重得能压垮自己,但她也愿意多戴几个时辰的喜欢。
明珠在一旁笑盈盈地,“二小姐只是平日里不爱打扮,只不过略施粉黛,便如此好看。”
魏知夏白了她一眼,“我素面朝天也美若天仙好吗?”
“是是是。二小姐醒得正是时候,把嫁衣穿上吧。”
明玉将挂在一旁的大红喜服拿来。
那喜服昨夜便拿到了魏知夏的屋内,虽然已见过好几次,可现下穿上,那喜服上的五彩花草纹样,和鎏金的凤凰纹样,这才仿佛活了一般。
明珠将那金色的苏绣腰封往魏知夏腰间一系,便勾勒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身。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吉时到来。
魏知夏坐在床头,背脊挺直,双手置于膝上。
她心里头有些期待,又有些羞怯。
等了有些时候了,终于,小凡来报,说是新郎官到了。
魏知夏咬咬牙,顶着凤冠起身,刚走出庭芳苑,便见一轿子落在院门口。
明珠笑道:“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