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还是别进府了,省得被爹娘知道了又要吵起来。你让她在门外等会儿,我换个衣裳就来。”
“别让我爹娘知道我出府见夏姐了,若是他们问起,就说我找四喜五福吃茶去了。”
一炷香后,王府的大门被推开,王图遂衣冠华丽,昂首挺胸朝魏知夏走去。
魏知夏:……
别说,这小子还是有点姿色的,就是这大冷天的让我在门口等着,实在是让人下头。
魏知夏清了清嗓子,一张嘴那牙齿都冷得在打颤,“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上回我没答应你家提亲的事儿呢?变着法整我?这么冷的天,我差点就冻死在你家门口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王图遂整日在烧着银丝碳暖融融的屋子里呆着,哪里想到这么多,见魏知夏脸都冻得有些红了,一双手缩在袖口中,露出的指尖有些发紫,这下才发觉自己又做错了事。
他心里打了自己好几个巴掌,忙将魏知夏让进暖和的马车内,“我的错我的错。夏姐快上马车,里边暖和。”
见魏知夏缓了会儿暖和了些,王图遂这才问道:“夏姐可是不生我气了?”
魏知夏将耳旁垂落的发丝挽到耳后,假装不经意说道:“还行吧。”
其实哪里能生这么久的气?不与傻瓜论短长,这点道理,活了二三十年,还是懂得的。
况且,那日骂得爽,发挥超常,见王夫人脸上开了染坊,她心里快活得很,早就不气了。
“那就好那就好,那日是母亲的不是,回来后,父亲也教训了她。说是等夏姐消气了,再重新去提亲来着。”王图遂笑道。
“什么???!!!重新提亲?王图遂,我真的生气了!”魏知夏双手叉腰,头顶都快冒出火来了。
这家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王图遂一见苗头不对,忙摆手,“不不不不,尽管我对夏姐的爱慕和仰慕之情如那滔滔江水……”
“打住!”魏知夏捡起马车里放着的一个靠枕朝王图遂丢去,“说结论。”
“我拒绝了。”
魏知夏松了口气,她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小王啊,你做得很好。不该打的主意,别想着打,这样我们至少还能做好朋友。”
“诶。”王图遂讪讪点头应着。
一路颠簸,魏知夏与王图遂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魏知夏掀开车帘往外看,脂粉香四溢。
“软玉阁?”
“对,夏姐不是很喜欢这儿的宫廷玉液酒吗?我便自作主张带你来了。”
魏知夏白了他一眼,上道是上道,可毕竟是个附带特殊服务的门店,第一次有些好奇,再往后来,多少心里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也算是小王的心意,别去理会那二楼的男女腌臜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魏知夏下了马车便往里走,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并未注意到二楼隐在转角阴影处的身影。
按照惯例,自然是先上个一打的宫廷玉液酒。
几杯酒下肚,魏知夏觉得身子暖多了。
对面坐着的王图遂,捧着温热的浊酒,小口小口抿着,讪讪笑着。
“对了,夏姐,你今日去府上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儿?”
晋王和母亲过去是否有情,这自然是不好直接问的。
魏知夏早就想好了说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母亲在生阿芸时便走了,我爹呢这十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也不续弦也不纳妾,我和阿芸总是要长大嫁人的,将来爹爹一个人孤苦伶仃留在府上,光想想我都心疼不已。”
“我这个做女儿的便想给爹爹找个合适的妻子,有个人相伴晚年也是好的。可爹爹喜欢什么样的我却也不太清楚,毕竟,我没有见过我母亲嘛。这外祖家我也不好去问,我外祖母只是个妾室,外祖家本就不重视我母亲,嘴里大概是没什么好话的。母亲娘家那边,若是被知晓了我是想给爹爹找个妻子,指不定要撅我呢。”
“所以……夏姐是想要我帮着物色一个?这我认识的姑娘确实多,但是吧……这年龄差有点大,当然若是魏将军就好这一口,那便好说。”
“想什么呢?!”魏知夏捡起一把瓜子就朝小王丢去。
“你爹和我爹娘是一个辈的,我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你爹,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和我爹是怎么认识怎么相爱的,我也好给我爹挑一个合适的人选。”
“嗐,我当什么事儿呢。”王图遂从衣服上又摸下一颗瓜子嗑了起来。
“这事儿不用问我爹了,我都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听我爹说的。魏知芸的事儿出来后,我听我爹说过,说魏知芸长得和你娘是真的相像,又说了魏将军和你娘的爱情故事,令人唏嘘。”
魏知夏将椅子往王图遂身旁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