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1 / 2)

“!”

背脊僵住,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逆涌向上。

夏梨茉攥着被褥的手隐隐透出一层薄汗,浑圆如玉的脚尖紧扣着,心口惊惶的思绪不断蔓延。

霎时,又一道惊雷劈过,像是愤怒的咆哮般,她闷在被褥里,全身冰冷,觉得这个夜格外的漫长难捱。

雷声过后,模糊低醇的嗓音在走廊里响起,让夏梨茉心弦一颤:“梨茉?”

“?”

她从被褥里探出那么一点头来,看向厚重的门。

几秒后,熟悉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被窗外的雨声喧映的低哑寂寥,却又莫名烫热了她的耳朵:“是我。”

沈湛?

乌沉的眼恍然亮了一瞬,她掀开被子下床,踏踏三两步快速跑过去将门打开。

走廊里冷冽刺骨的寒风绕着她的脚踝打转,她抬着眸凝着门口的男人,沈湛身形笔挺高大,漆黑如潭的眸子里有疏懒的光影亮起。

“又不穿鞋?”男人垂着眼,嗓音低沉,语气不像是责备,有些无可奈何的温柔。

“鞋……”

夏梨茉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找,谁知一转身便被落地窗外的明光刺了眼,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纵横交错的树影处。

暗影婆娑,依稀有破碎的光亮倒映,她的瞳孔在瞬间瞪大,脸色恍然一白,难以抑制地尖叫出声:“有鬼!——”

她抓住沈湛的衣角,人跑到他的身后,额头轻抵着他的肩侧,不敢睁眼。

“哪里?”

男人沉而稳的声线令她莫名心安,紧攥着的手心松了一瞬,她微微探出头来看了眼落地窗处,莹白的指尖轻缠着指了指。

“有两只眼睛,冒着火,很恐怖。”

倒不是真的相信什么鬼神传说,只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她的大脑实在是难以思考分辨。

沈湛幽深的眸微眯了一度,长腿往前迈,夏梨茉跟在他身后,嗫嚅着唇,只敢露出一只受惊的小鹿眼。

薄纱的帘被一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沈湛目光沉郁地朝着窗外看去,片刻,薄唇松懒地略勾了勾,喘息中掺着轻哂:“笨蛋。”

他将手臂从夏梨茉的身后绕到侧脸,手肘轻轻架在她的肩侧,修长的指尖捏住她柔软白净的脸颊捏了捏。

不知是气温降低还是被吓到,小姑娘的触感细腻的脸蛋有些凉,像是刚从冷藏里拿出来的布丁。

夏梨茉被捏脸,疑惑地抬起眸来,蒲扇的黑眸里写满不解:“?”

他寡淡又极其富有耐心的声音:“是蜡烛。”

夏梨茉愣了愣:“啊?”

听了他的话,她朝窗外看去。

如豆般的火烛镶嵌在深邃逼仄的树影里,闪电惨白而透亮,乍一看那抹鲜红像是无名鬼火,仔细分辨过后,的确是对面人家点燃的蜡烛。

因惊吓跳动的心被安抚些许。

望着她有些茫然又胆小的神情,沈湛鼻息间透出一丝轻哂,他勾了勾唇,指腹玩味儿地敲了几下她的头,低哑道:“胆儿这么小呢?”

夏梨茉眼眸闪烁,她松开沈湛的衣角,把男人的手拍掉,嘴硬地挺直背脊:“我才没有。”

“没有?”

她肯定:“没有。”

男人挑着眉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松开支着窗帘的手,声腔懒散,带了几分逗弄:“那,晚安。”

说完,他便迈开腿要走,刚转过身,手腕就被一只软糯的手慌忙拉住。

他不紧不慢地垂眸。

夏梨茉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眼眸剔透纯澈,娇软的嗓音裹着南方的甜柔:“是有那么……一点怕。”

她的指尖很软,又有些凉,掌心紧贴着他的腕骨,那块皮肤都有些痒麻。

沈湛黑漆漆的桃花眼暗了暗。

窗外又有雷鸣闪过,亮光将夜幕掀起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夏梨茉握住他腕骨的手颤了几分,那小鹿眼里的光也跟着晃。

她是真的有些怕。

沈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漆黑幽深的眉眼微不可察地低柔了稍许,过了很久,拖着强调“啊”了一声,唇角微弯:“不逞能了?”

说完,他转身将窗户和窗帘都闭紧,冷凝又入骨的寒风被阻隔在外,将窗框吹得嗡鸣作响。

他弯腰将夏梨茉的拖鞋拿起来,摆到她的脚下,蹲着看她:“害怕不知道给我发消息?”

“……”

夏梨茉眼睫眨了眨,鸦羽般浓密的睫乖巧温顺地垂着,小声说:“我习惯了。”

那低而轻柔的声音融化在汹涌的夜幕里,没什么分量。

父母关心甚少,她习惯了总是一个人。

沈湛蹙了蹙眉。

窗外招架不住的暴雨愤而冲刷着整座城市,如墨般浓稠的漆黑将所有事物全然吞噬。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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