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奶(1 / 3)

夏梨茉醒过来的时候,日上三竿,窗外的阳光穿透薄纱落进屋内,半侧脸都浸泡在一片暖融之中。

她睁开眼睛,头部传来阵阵的撕裂痛,视野朦胧,被晒成了大片青黑色。

眼神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正在以一种斜倒的方式躺在床角上,四肢胡乱摆放着。

她从来没有这么糟糕的姿势从床上醒来。

夏梨茉揪过被她压在背脊下的棉被,头重脚轻的从床上爬起,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断片了。

她只记得她最后清醒的时刻,是在火锅店里给黎姝过生日,他们玩“国王游戏”,她喝了好几杯惩罚酒,然后最后还被迫,让沈湛喂她吃羊肉……

吃羊肉?沈湛?

她突然清醒过来,蹭的从床上爬起来,踢踏着拖鞋跑到阳台上,两手遮挡住刺眼的光线,将额头和鼻尖紧紧贴在玻璃上往里看。

雾气在落地窗的玻璃上氤氲,黑白格调的室内空无一人,稍显冷清。

她记得昨晚沈湛答应了她跟他一起回家,难道都是她在做梦吗?

夏梨茉不死心,她又踏踏踏地跑进屋内,打开房门,风驰电掣地沿着楼梯往楼下跑,边跑边扬着嗓音叫道:“沈湛!——”

客厅里静悄悄的,落地窗外的庭院里也格外寂寥。

没人。

果然还是她在做梦,沈湛根本就没回来过。

纤长卷翘的睫低垂下来,她脸上露出失落又有些难过的神色,垂头丧气地耷拢着脑袋往楼梯口走。

刚走了几步,视野里就多了一双黑色的拖鞋,她神色一怔,没等她反应,头就撞到了一个软质却有些偏硬的障碍物上。

男人声线低哑温润,腔调慵懒:“找我?”

夏梨茉弯了眉眼,眼睛里的光像是溅起的火星,藏着按捺不住的欣喜:“沈湛!——”

少女声音温软,缱绻的尾音不自觉地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悦耳又甜美。

沈湛垂着眼看她,鸦羽般的黑睫在眼睑处落了一层影:“头疼吗?”

她晃晃脑袋,又说:“不疼。”

唇边的梨涡轻陷下去。

原本刚起床时是有点疼的,但在看见他之后,那点疼痛在瞬间都销声匿迹了。

他眉目沉沉地看着她,嗓音里添了几分严厉:“你昨晚喝了几杯?”

“也没有几杯……吧。”她声音越来越小,下巴低到了锁骨处,掀着睫毛,有些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他,像极了低头认错的杰瑞鼠。

沈湛撩着眼皮,不咸不淡地觑了她一眼,抿成一线的薄唇轻启:“下不为例。”

她态度极其端正,软糯道:“好。”

男人转身迈进厨房,她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在案板前站定,慢条斯理地撸起袖子。

线条流畅的小臂在日光下略显瓷白,有淡青色的血管盘踞在轻薄的皮肤下,说不出的性感。

夏梨茉盯着他禁欲味十足的手臂看了会儿,心神有些紊乱,莫名想起一些昨晚醉酒时的片段,依稀记得他昨晚也将手臂伸到她面前,让她看上面那道浅色的印记。

“沈湛。”

“嗯?”

她舔了舔唇,探出头去,眨着眼睛问他:“我昨晚喝多之后,没有乱来吧?”

她只记得还尚且清醒时发生的事情,后来头脑混沌,依稀存有跟沈湛上出租车的画面,再往后的记忆就像是被消除掉的摄像带。

沈湛舀粥的动作顿了下,漆黑眼底翻腾过一瞬阴沉,片刻,他嗓音寡淡道:“算乖。”

等夏梨茉露出放心的神色后,又懒洋洋地补了一句:“只是睡得跟猪一样沉。”

夏梨茉有些难以置信地惊呼一声,她捂住半张脸,又看向他,试探性地问道:“我打呼噜了吗?”

他眉梢微挑,有心故意逗她:“嗯,很重。”

小姑娘有些不相信:“沈湛,我平时都不打呼的。”

他松松垂眼:“你怎么知道?”

夏梨茉吞咽了几下,认真道:“……我录过。”

“?”

“睡着的时候,用手机录过很多次。”

“……”

沈湛将碗放到她手心里,沉声说:“喝粥。”

识破了沈湛故意骗她的恶作剧,夏梨茉心里悄悄爬上一丝得意,她笑眯眯地端过碗来,在接沈湛递过来的汤匙时,指甲还故意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沈湛扬了扬眉梢。

“沈阿姨他们人呢?”她捧着粥坐到餐桌旁的板凳上,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客厅。

分明是假期,客厅里却如此冷清,连玄关口的鞋都不见了。

沈湛将碟子里的小菜端过来,放到她面前,淡道:“回老家探亲,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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