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1 / 3)

两人说的家指得自然是武馆,闻清韶倒是想带他去闻府,可惜才刚开始翻案,闻府大门上的封条都还没拆呢。

不过贺余生不在乎这个,她在哪,哪就是他的家。

濯缨美滋滋地背着小包袱,抱着浣浣蹦蹦跳跳地走在两人身后,她家娘子和郎君终于脱离了苦海,简直不要太幸福!那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破王府谁爱住谁住,她们才不稀罕!

闻清韶看了眼那小包袱:“二、余生,你就带了这么点东西?”

“嗯,该带的都带了。”贺余生没在王府里放什么重要东西,就收拾了几件衣服,又从院子里修剪了一节竹子,打算带回回去种上。

“你那些话本,我事先让人已经送到武馆了。”想当初,他那个院子更是冷清,那些物件话本之类的都是在她来了之后,慢慢添进来的。

但很多东西都跟话本一样,被他们事先转移到武馆了,她今天砸的那些都是王府原有的东西。

“话说,我们把那个院子砸成那样真的没关系吗?”说起这个,闻清韶略有顾虑,“你好歹也在那里住了二十年,还有你娘……”

她倒不是担心敦亲王他们会不会真的让她赔钱,可那个院子确确实实承载了贺余生他之前和他娘所有的回忆,这么硬生生砸了确实有点可惜。

“无碍,砸了更好,那个地方不值得我留恋,也更不值得她留恋,那是困了她一生的囚笼。”

贺余生从来都不觉得她娘会因为他的存在、在那个家里感到慰藉,因为这一切都是在她的痛苦上建立的,她就是一只被折断翅膀关进笼子里的鸟,向往自由,却再也飞不起来了。

记忆里,他娘算不上郁郁寡欢,相反,生命的顽强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她会努力让自己适应环境,她会笑会开心,哪怕是在她身体最差的那段时间,她会种自己喜欢的竹子,会自己捣鼓着做一些奇玩巧具……

但这不代表她真的喜欢那个地方,不代表她真的放下真的释然了,他很肯定,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她一定愿意抛下一切离开那个鬼地方。

“我只恨砸得太晚。”

他的语气平淡,闻清韶却听得难过,握着他的手默默收紧,暗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余生看出了她的想法,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什么不能提的,都过去了,我现在有你呢。”

而且,至少他已经逃出来了。

他话是那么说,但闻清韶还是很怕触及他那些伤心事,她又拉着他叽叽喳喳讲起来别的武馆的事。

自从她在街上见义勇为后,私底下也有一些总被欺负的小娘子像她打听练武的事,但临到关头又都犹豫了起来。

“二、余生,这可怎么办啊,开武馆怎么这么难啊,我们从开张到现在都没有进账。”甚至还哐哐往里倒贴钱。

贺余生眨眨眼,笑道:“不用担心,开武馆又不是为了赚钱,而且,武馆的生意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闻清韶一脸疑惑,“你怎么也开始学四娘神神秘秘的,说些云里雾里、似是而非的话,你怎么敢肯定武馆的生意会好起来的?”

“我就是知道。”贺余生只笑,但任她怎么追问也不肯说。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地回到了武馆,一进门,就听见一道甜甜的女童声传来:“师父,师娘!”

紧接着一个黑影哗从眼前蹿过,闻清韶熟练地张开怀抱,穿着练功服的小女童哗地一下撞了进去。

“不是说不许叫师娘吗,要叫郎君!”闻清韶故意把她在怀里颠了颠,吓得小女童紧紧抱住她的脖子。

“不要,师娘就是师娘,我就要叫师娘!”小女童做了个鬼脸,“师娘他都没有不高兴,师父你不许凶我!”

闻清韶无奈地看向贺余生:“这小丫头古灵精怪得很,说话没有分寸,二郎别和她一般见识。”

“她喜欢就随她叫吧。”贺余生不在意这个,他连“小娇娇”都被叫过,还就是被眼前这个教训怀里的女童要“言行以礼”的小娘子叫的。

正说着,跟在女童后面的常笥慢悠悠地走到几人面前,她看了一眼濯缨背着的包袱:“这是打算搬过来了,你们和他们断绝关系了?”

“对啊,你又算到了?”闻清韶微讶,她怎么就从这么一个小包袱猜到这一切的,四娘是真的有些神神叨叨在身上的。

常笥眨眨眼:“一半一半,你们这几天都快把院子搬空了,猜也猜得到了。”

“好吧。”闻清韶也不纠结,脸上笑容灿烂,“对啊,从此以后,我和余生跟敦亲王府再无瓜葛了!”

“话说回来,我们还是从四娘你身上得来的灵感!”四娘当初拿手当众甩休书的操作简直领她叹为观止,回去后简直是反复揣摩,于是就和贺余生想出了这个么办法。

敦亲王现在还并不知道原禄那些破绽百出的证据是贺余生故意给的,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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