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1 / 3)

“贺余生?”贵妃忽然笑了,抬起手对着雕花窗外的阳光,做了个虚握的手势,指甲上的丹蔻艳红到刺目,“你和他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堂兄弟,既然人家送了拜帖,你哪有不见的道理?”

“姐姐说得对,”原禄施施然坐下,翘着二郎腿靠到椅背上,笑得不怀好意,“这人我当然要见,不仅要见,我还要和他好好叙个旧。”

原熹看着两人一幅胜券在握的神情,心中顿感不妙,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贺余生这时候找原禄干嘛?难不成他的损招还真奏效了?

……

到了约定时间,原禄领着一个随从来到约定的地点,果然在厢房里看到早已等候多时的贺余生。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自顾自地靠坐在椅子上,仍旧是那幅纨绔风流的模样,他身边的随从跟了进来给他倒了杯茶之后,就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原禄喝了口茶,看着垂着头沉默不语的贺余生:“二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你送了帖子约我过来,我现在过来了你又一句话都不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耍我?”

“殿下,我已经知道了。”贺余生忽然开口说。

——知道什么?是闻击筑的事,还是留香楼的事?

原禄眼神一变,语气却仍旧轻浮:“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留香楼的事是太子做的手脚!”贺余生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懑,眼眶都气红了,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被抿到发白。

原禄紧绷的背松懈下来了:“怎么说?”

“他当时肯定是故意派林三娘把闻娘约出去,然后又让贺余晖把我叫出去到隔壁茶楼喝茶,在派个人传个假消息给闻娘,闻娘不就被他骗到留香楼和他见面了?!”

他显然是被这件事情气狠了,往日还甜甜蜜蜜地喊“清韶”,现在就变成了不上不下的“闻娘”。

“太子把你娘子骗过去跟他单独见面?”原禄面上不信,费解地皱起了眉头,内心却暗嘲他愚蠢,以前一个还算聪明的人到了女人的事上却犯糊涂,“不应该啊,他这么做为了啥?”

末了,他还和稀泥似的劝了一句:“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我都亲眼看见了!”贺余生脸上的愤怒非常真实,说到激动处,他这么一个病弱文人竟然还拍桌了,“我亲眼在那个房间看到他了!”

“我怎么听说房间里没人啊?”原禄脸上的疑惑也非常真诚,仿佛那个闹剧不是他一手策划的,他也没让人放出在留香楼看到太子的消息。

“我是先进去的,看到了一个背影。”贺余生斩钉截铁地说,“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我确定就是他!”

“那你怎么当时不说?”

“我能怎么说?”贺余生痛苦地捂住脸,“当时房间里没人就罢了,要是当众抓出一个野男人出来,那不就坐实了闻娘和人私通!”

“没人现在的流言都传成这样了,要是有人那还得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不得冲上门来戳我的脊梁骨,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啊!”

原禄跟他那是同仇敌忾:“太子简直是欺人太甚。”

“谁知道他为什么要背着我把闻娘骗到留香楼去,我看他肯定心怀不轨!”贺余生不顾手上的伤,又猛地连拍了几下桌子,“没准我岳父的事情也是他干的!”

“这次他联合贺余晖把我支开,又让林三娘把闻娘骗出去,没准是想把她绑起来,然后用她来要挟岳父在兵部里的那旧部,然后把他的人推上尚书之位。”

虽然朝中已经有传言,说官家有了新任尚书的中意人选,但毕竟还未下旨。

只要没下旨,那就还有得改,如果兵部大多数人忽然向官家举荐同一个人,那么官家也不会一点面子都不给。

但这理由实在是牵强,经不起仔细推敲,那些旧部就算往日和闻击筑关系好,闻清韶小时候还赖在他们怀里喊过叔叔,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定罪流放的贪官搭上自己的仕途。

绑架一个女人,来谋取尚书之位,简直是无稽之谈。

但原禄却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巴不得贺余生对太子的误会越深越好,嘴上劝说实则是火上浇油:“你也别把事情想复杂了,太子他没准就是想喊闻娘过去叙叙旧,听听曲?”

他这话算是把太子在留香楼的事情钉死了。

“什么旧非要到留香楼里叙,那可是那些达官贵人寻花问柳的地方,闻清韶一个小娘子去那里被人看见了不得被说三道四?!”

“我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贺余生这下连闻娘都不喊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叫,可见心里对她还是迁怒,毕竟胤朝民风在那,一个小娘子跑到那些勾栏之所,对夫家那是极大的不尊重。

“唉,二郎,这件事真是委屈你了。”原禄叹了口气,“可谁叫他是太子呢,天地上除了官家权利最大的人,别说是觊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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