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撒开了手:“嘶——”
“夫兄这是污蔑不成恼羞成怒了吗?”闻清韶拍拍手,笑盈盈地说,“你放心,恐怕都不用我去和阿翁说,不出一刻钟,这里的事情就要传到他老人家耳朵里了,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和他讲吧,可别在这里和我逞凶。”
贺余晖被羞恼冲昏了的脑子终于冷静下来了,闻言脸色阴沉如墨,难看得吓人。
“二郎,戏都看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她转身拉着贺余生往楼下走。
贺余晖下意识拦着她们,她轻蔑地看着他:“怎么,夫兄拦住我莫非是真想体验一下四分五裂的感觉?”
“你!”
闻清韶一只手轻轻松松推开他:“夫兄放心,我会在府里和阿翁一起等你的解释,我们的账到时候再算也不迟。”
“对了,夫兄在这里闹了一通误了店家生意,记得赔偿,可别丢了我们敦亲王府的脸。”
说完,她施施然、光明正大地挤开拥挤的人群往外走。
忽然,她手里好像被人塞了一张纸条。
闻清韶差点下意识看了过去,反应过来后一脸若无其事。
刚出留香楼,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清和县主怎么在这?”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闻娘子怎么会从留香楼出来?”清和县主促狭地笑着,眼里充满恶意,“看你脸色还有这阵仗可不像是来酒楼简单吃顿饭。”
“我瞧着,你们是从二楼下来的吧,该不会是贺二郎来这里吃花酒被你发现了吧?”
“哎呀不是我说,这男人喝花酒都是正常的,你既然嫁了人就应该体谅他。”
“而且不是我说你,你父亲贪污被流放,娘家也倒了,更应该小心谨慎才对,这样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到时候背上了妒妇的名声小心被夫家休了,那可就是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求人人不理了。”
闻清韶还没说话,一边的贺余生就先开口了:“清和县主何时能够插手我们敦亲王府的家事了?”
“你要是有这个闲心,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婚事,我可听说小侯爷马上就要定亲了。”
闻清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显然是没想到他也知道这种八卦。
那边清和县主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咬着牙阴森森地说:“这就不劳贺二郎操心了,我一定会找一个身体也好才情也好的青年才俊。”
“对了,听说贺二郎你身体不好,花酒还是少吃些,可别最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祸从口出,县主慎言。”她未尽的话在闻清韶冰冷的目光下消了音。
清和县主看着两人牵手上了马车,脸色和贺余晖一样阴沉得可以滴出墨来。
半晌,她冷笑一声,向身边的侍女招手,耳语几句。
侍女面色有些犹豫:“县主,这……”
清和县主冷睨了她一眼:“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了?”
“不不不——”侍女惶恐跪下,磕头求饶。
“那还愣着干嘛——”她发泄似地踢了她一脚,恶狠狠地说,“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