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1 / 3)

几人在私宅搜索了一番,除了得出辎重离开的结论之外,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所以一行人也没有在私宅多留,趁着还没天黑又下了山,回到了那家客栈。

他们出京的时候打的是“观潮”的幌子,那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至于是这人谁——虽然上山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但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出发离京太过突然,保不齐现在背后的人已经反应过来,正派人在暗处里盯着他们。

再者,观潮这也是两人之前的约定,如今时机正好,当然要履行。

所以他们又在海宁镇待了几天,期间几人逛遍了海宁镇,终于等到了九月十五。

这天一大早,他们就早早起来了,到了钱塘江附近。

明明还没有到涨潮的时间,岸边却已是摩肩接踵、人头攒动,极为热闹,可见钱塘江潮水之名有多广为流传。

街上的人除了商贩大都在往钱塘江观望台赶,闻清韶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不同方向的人,好不容易迎面遇上两个,似乎还是当地人。

她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小声议论:

“每月这个时候都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这一天天的光挤在那等涨潮有什么意思。”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个人老神住在地说,“这看的可不只是潮啊?”

“那是什么?”那人看着他,嗤笑一声,“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他们说看的是诗情画意吧?”

“不不不,你这想法就太浅薄了。”这人神秘一笑,“我的意思是,他们看的是什么不重要,我们看的什么才重要。”

“我们看的是什么?”那人好奇地追问。

闻清韶被两人对话吸引,也跟着好奇起来,凝神去听。

只见这人哈哈一笑:“外乡人观潮,我们看他们啊!”

“每次潮起的时候,大水扑面而来他们都不知道躲,个个淋成了落汤鸡,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那人听着也跟着哈哈大笑:“你说得对,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他们那个大惊小怪的样子确实好笑。”

闻清韶听到这,有些无语,但他们奇怪的恶趣味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贺余生,语气自然而然地软下来了,神情温柔:“二郎,我们去买件斗篷吧,等下观潮的时候要是被淋湿染上风寒那就不好了。”

贺余生自然也听见了那两人的对话,闻言心中一暖,低声笑道:“好,都听清韶的。”

两人就又转身,手牵着手,逆着人群向附近一家成衣铺走去。

“二郎,你看这件怎么样?”进了店,闻清韶挑了件靛青色的斗篷,正往他身上比,好看看相不相配。

可等他转身向她看过来的时候,那温柔沉静的眉眼,让她恍惚间想起中秋那夜——

当时,她是给他挑一件御寒的披风,也是靛青色的,虽然后面那件披风掉河里了,但她还记得郎君被披风裹着时那单薄顷长的身姿。

那时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含糊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暧昧,她总想着和他拉开距离以免尴尬和变扭却又会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想来那个时候她就有一些心悦他而不自知了。

再回想起来,那时候郎君看她的眼神就和现在一样,一样的温柔沉静、柔和纵容,所以他果然是很早之前就心悦自己了吧。

闻清韶望着他出神,贺余生自然是发现了的,但他很享受被小娘子认真注视的感觉,尤其是她想的是好事——这是从她突然发红的耳颊推断出来的。

但濯缨总是出现的这么而不合时宜,她拿着一件厚实的青色斗篷过来,一边喊着:“娘子,你看这件斗篷怎么样,喜不喜欢?”

闻清韶被她喊得回了神,目光顺着她的话落在了她手里的斗篷上。

濯缨跟了她这么多年还是清楚她的喜好的,斗篷的花纹样式她确实很喜欢:“喜欢到是喜欢,可这颜色太浅,钱塘江的潮水应该挺浑的,脏了会不会太明显了?”

贺余生感受到娘子目光的移开,眼神沉了一瞬,冷淡地看着濯缨。

听见她的话后,他从濯缨手上拿过斗篷,替娘子披上,又慢条斯理地替她绑好系带,然后细细凝眸看她,用目光描绘她的眉眼、唇鼻。

只把娘子的耳颊看得又红了起来,他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好看。”

闻清韶感觉耳垂又热又痒,但想摸又不敢摸,只得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假装自然地嘟囔一句:“那当然,我穿什么都好看。”

贺余生失笑,见她瞪他,便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正色道:“斗篷用来挡潮也只此一次,脏了的话脱了洗了便是,自己喜欢还是最重要的。”

“二郎说得有道理。”闻清韶被他的话说服了,“那我就要这件了。”

几次张嘴想说同样的话却老被郎君打断的濯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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