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1 / 2)

闻清韶没有回头,就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低低的咳嗽声。

……竟然是她。

清和县主脸上的假笑慢慢消失:“我竟不知什么时候,闻娘子和我们的病西施常四娘攀上了交情。”

“那你确实有点孤陋寡闻了。”常笥已经走到了闻清韶旁边,她优雅地用帕子轻拭了下嘴角,继续说,“京城谁不知道闻娘现在是我婶婶,县主莫不是连官家的圣旨也不放在眼里?”

“你可别给我扣这顶高帽,我受不起。”清和县主的假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讥笑,“你倒是个好姆姆,只怕你这个好婶婶不领你这情。”

她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闻清韶,挑拨离间地继续说:“京中的郎君娘子们,谁不知道这前兵部尚书府闻娘子仗着自己一身的怪力,最看不起的就是娇弱的小娘子。”

“说我们跟个瓷娃娃一样这碰不得那碰不得,还说我们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整天摆弄那些绣花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都不会干,哪天出了什么意外,跑都跑不快。”

“常四娘,若我没记错的话,你那病西施的雅称可不是白来的,这京城怕是没有比你更娇弱的小娘子了,你不会真的以为能和一个异类怪胎好好相处吧?”

“也不怕她哪天不高兴拿你撒气,你这一步一喘的身体,那就真的是跑都来不及。”

“县主不愧是县主,这般有容人之量。”常笥娇娇柔柔地咳了一声,说出的话却不像本人那么柔和,“也不管亲疏远近,县主都能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把别人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这等胸怀真是叫人佩服。”

她这是拐着弯讽刺清和县主自视甚高、越俎代庖瞎操心呢。

“常四娘你不也是吗?”清和县主反唇相讥,“你这么帮闻娘子说话,也不见她跟你说一句谢谢。”

这是说常笥皇帝不急太监急、咸吃萝卜淡操心。

“县主,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常笥低咳一声,接过丫鬟手里送来的新帕子,“我可不是要帮她说话。”

“哦?”清和县主眼睛一亮,以为自己策反成功了。

就听见常笥慢悠悠地继续补充:“我呢,只是觉得闻娘说得对,小娘子确实不该太柔弱了,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确实跑都跑不快,唉……”

明明是事件中心却莫名置身事外的闻清韶听到这,讶然地看了她一眼。

“你还真是为了帮她说话什么都敢往外说。”清和县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们耍了,怒极反笑,“你一个弱女子能遇到什么危险?!”

“这天下哪个女子不是柳腰莲步,谁跟她一样整日想着舞刀弄枪?!”

“你想偏袒她就偏袒,扯什么危险做大旗。”

常笥见她不信,略显无奈地耸了下肩:“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常四娘还真是伶牙俐齿。”清和县主彻底被她这敷衍的态度激怒,面上冷笑连连,“好一个京中贵女典范,外人都传你行端仪雅、礼教克娴,看来传言只是传言,不可尽信。”

“确实。”闻清韶赞同的话脱口而出。

她确实没想到她们之中看起来最娇弱的常笥这么能说会道,让她都没了用武之地。

“闻娘子可真是好本事!”清和县主这才猛地看向这次争端的罪魁祸首。

她倒是没说几句话,就搅得她们几人不得安生。

清和县主怒气更甚:“兵部尚书获罪收监,闻府被抄,就你一个人独善其身,还有闲情在这参加别人的抓周宴,这可都是咱们六公主寻死觅活在管家面前替你求来的。”

“以前在宫里也是她护着你。要是没有她,你以为你能全须全尾活到今天。你倒好,没有一点感激之心,利用完她就毫不留情地找起了下家。”

“常四娘,她能利用完原熹后找你,就能利用完你找别人。”

清和县主说着,怒气反倒消了不少,面上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悲悯。

“好言相劝你不听,到时候你可别哭着喊着寻死觅活,那样我还能敬你一句敢作敢当、有始有终。”

一直没说话的闻清韶终于开口了:“我有没有利用阿熹,你们怎么知道,说得好像你们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她无奈揉了揉额角,心中有一堆牢骚话不知从何说起:“还有啊,怎么交朋会友之事从你口里说出来就变得和谈论婚事一般,还得从一而终呀,那你们三个整天在一起,是不是还得拉出去浸猪笼啊。

“噗哈哈哈哈——”周围有娘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常笥强压下弯起的嘴角,一本正经地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你们!”先前那个黄衣女子沉不住气,恼羞成怒地指着她们鼻子骂,“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这不是就是你们县主的言论嘛,我只是把它概括了一下,怎么就过分了?”闻清韶无辜地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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