霈州(2 / 2)

银,萧铎双手环抱胸前,缓缓跟在他身后,乜眼向侧,似有意般幽幽呢喃,“上房……”

“上房?上房!!!”陈大牛一把搂住弋良肩膀,满脸惊喜,“大人出手好阔卓啊!”

弋良尴尬低头,不语不理,向前走到萧铎身后。

阿菩见弋良身后的包袱动了,木然跟上,眼都不眨地吐出个字,“绰。”

闻言陈大牛恍然大悟,对阿菩连道;“对对对,绰卓!大人出手好绰卓啊!”

……

弋良与阿菩无奈相视,过了小会儿,站在一旁的萧铎忽然失笑,抱拳道;“牛兄,好玩笑。”

看他笑颜不似作假,阿菩心中只觉萧铎笑点奇奇怪怪。

从前锦衣卫是军户制,因今上觉得世世代代袭制不妥,局限大多有为之士,于是便此法之上,复添秋试拔擢。弋良便是在今秋通过考试进的锦衣卫。

锦衣卫每逢三月初有一春试,名军政考,考题三项,除识文断字,还包括巡狩和朝觐。识文断字不用说,巡狩是视察,朝觐则是述职,这些都是下位者要考核的内容。

若成绩不合格,便筛下一批目不识丁或难堪大任的锦衣卫,由此再空出闲位,供功升或改调之人来填补。

很早前,大家便知道陈大牛是世袭入的锦衣卫,但他若想待的长久,就必须得过明年三月的春试。

所以,他必须得认真读书,以此来避免他这错字大王名落孙山。

其中弯绕来自北镇抚司的几人都心知肚明,只有萧铎一个南镇抚司的,傻兮兮的当笑话听,不时还觉这牛兄多么多么风趣,以为他故意为之。

魏明夷懒于解释,仅含笑摇头,任他怎么想。

风雪袭门,宛如野兽嘶吼,小二引着五人上楼,向左走百步,抬手笑道;“这边三间,一间一隔,几位郎君定要看清牌子再入内。”

语毕,他看向魏明夷和饶阿菩,唇畔笑意更深,“郎君和娘子这边来。”

他俩的房间离那三人稍远了些,大体更偏右些。

小二领在前面,道;“这边有两间挨在一起,方便娘子和郎君互相照应。”

他这话说的含蓄,实则却早已揣度二人关系。这位娘子大体看似男子装束,可仔细看,便可分辨出性别。当看出这一层,小二又不得不多注意这位阔绰大人,见他目光频频落在娘子身上,心中就有了一两分答案。

暂不管关系到底怎样,将两人安排临间相住肯定是没错的。

于是在这一股奇怪氛围漫上身周之前,饶阿菩忙答多谢,随后一闪,背着画箱,躲进房内。

夜幕将临,窗外风雪依旧。

纱幔中袅袅雾气,水温适宜,好容易住了上房,饶阿菩自然得感受下这等沐浴的快活。

她钻进水中,拣去皓腕上粘着的花瓣,用指勾来一本书,靠在浴桶边翻读。

当然,不出意外这本书,自是《大梁第一女官锦衣卫》。

上回她只翻了两页,便惊得没再看下去,后面一直耽搁,倒也不知更新了这些内容。

有些内容她已经知道,有些则是刚知道,随而不得不一击桶沿,惊道;“弋良竟是朱指挥使的闺女。”

震惊过后,她闷闷一叹气,略有忧郁,此行五人中,或许只有她是最穷的啦。

魏大哥、弋良、陈大牛不用说,都算得上官宦子弟,家里定不缺钱;萧铎家中经商,也不缺钱财,唯独只有她……

阿菩下巴靠在桶沿上,想起离家前爹将自己的荷包塞满了银子,心中不禁酸涩。

她倒也不是艳羡,只是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其中心疼自己老爹更胜一筹。

想到此,她出人头地的欲望忽然爆升,可一瞥手中预知书,心中渐渐徒增迷惘,绕了一圈,好像还是一丢丢不甘,不上不下地搁在心间。

须臾她灵光一现,豁然顿悟,NPC并非是居于人下的呀,书中只说它为主角推动情节,又没说它身份究竟如何啊。

她想了又想,就好比虽然鸢娘是第一女官锦衣卫,但今上权力凌驾于之上,也可算推动鸢娘成为女官的NPC。

原先她只是释怀了些NPC的身份,想开了些自己可能的平庸,如今倒是真正别开了死胡同。

只是解决了一个问题,反而又会生出另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比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一时想不出来,阿菩挠挠头,翻起最后一页,蓦地看见末尾一行字,嗤笑出声。

那行写道;鸢娘贪嘴饴糖,半夜牙疼难眠。

略一估摸时间,大概便是今晚,为了防止鸢娘牙疼难眠,饶阿菩决定前去阻止她。

正当她起身,打算出浴时,门外轻叩,继而男子朗润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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