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风波(2 / 3)

啊。”

诏狱酷刑,犯人十个里有九个受不住,这对于看守和用刑的锦衣卫来说,也是一种身与心的煎熬,尤其针对陈大牛弋良这些刚来不久的锦衣卫。

下午看守,弋良还算好,只是偶尔恶心,总体还算能忍得住。但陈大牛却是吐了好几趟,回来时半靠在墙上,仿佛随时都能昏死过去。

他半阖着眼,手搭在弋良肩上,有气无力道;“我怕是不行了,明日我……”

话未说完,两人目光齐齐落在门口。

来人一身蓝衣,身后背着画箱,双髻系着的小球随她一步一摆,最终停到两人眼前。

“两位大人好。”饶阿菩冲两人略显拘谨地笑了下,回头往门口处看了看,见没人出现,只好硬着头皮道;“魏大哥和老师有要事相谈,让我先来给犯人画像。”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弋良,他紧忙摆了摆手,看了一眼陈大牛,道;“那个,娘子客气了,我们…我们算不上什么大人。”

陈大牛原先还在愣神,听见弋良说话,忙整理了下衣服,搁旁边连声喊对。

“哦对,我是弋良,他叫陈大牛。”

“我叫饶阿菩,菩提的菩。”

“我听过你的名字,好听真好听啊!你比弋良的名字还好听!”

弋良怼了一把还在傻笑的陈大牛,随后从墙边拿起火把,有些担忧地看向阿菩,“娘子,里头暗,味道也重,你拿个帕子掩住口鼻再进去吧。”

饶阿菩侧身往里头看了眼,确实很暗,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双手握上木箱两边的带子,微微皱眉,“没关系,我能忍受的。”

身旁陈大牛还想再劝,弋良却冲他轻轻摇头,他想既然饶娘子说不用,那定然是不用的,若说得多了,倒显着看低人家了。

三人顺着长廊走进去,借着光亮,饶阿菩便能看清两侧的铁牢里皆关着蓬头垢面的犯人。有的死性不改,穷凶极恶地盯着她;有的浑身是血,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陈大牛担心她害怕,从弋良那侧绕到她身旁,替她挡去那些场面。

她知道他的好心,于是不得不收回好奇的目光,小声道谢,随后目视前方。

走了不多久,视野便不如之前的昏暗,弋良将手中火把插到墙上,指了指前面被绑在刑架上的犯人,“就是他了,今早刚松口。”

这人四肢钉在架上,胸脯的皮肤近乎被铁烙焦,缺了只耳朵,头发也尽数被拔光,只剩下血淋淋的头皮。

陈大牛看了一眼,立马捂住嘴背过身去,他还不想在小娘子面前丢脸,所以忍着没走,抹去眼泪,缓了会又转身看过去。

“柔然人吗?”饶阿菩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画箱搁置在那,从里头掏出纸笔。

弋良惊了下,重新打量了眼犯人,都被折腾成这样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能说明他是柔然人,于是好奇问道;“娘子怎么看出来的?”

“柔然人,蓝眼睛,高鼻梁,他虽闭着眼但已经占了一点。这空气除了肉焦味,还混着一股类似烧焦的羽毛味,诏狱常年闭塞,总不能有鸟跑进来,所以这味道大概是烧焦的须发或体毛。

汉人体毛不茂盛,施加烙刑多数不会有此气味,所以我猜他不是汉人。其次他头皮上的伤多成束状,应该是一束束被拔起的,突厥披发、鲜卑同汉人束发,只有柔然人编发束小辫,和这伤相符。”

“虽然娘子能看出这些,但怎敢保证他就是柔然人?”陈大牛两眼瞪得极大,却似乎还是有些不服气,只能梗着脖子看着弋良不知所措。

闻言,饶阿菩笑了,她挠挠头,指着掉在刑架后不太明显的小辫子,道;“可能没打扫干净,叫我瞧见了那个。而且如今和大梁边境关系恶劣的也只有柔然,所以他们出现在汴京不足为奇。”

“娘子所言极是。”弋良眼神钦佩地看过来,抬手拍了下陈大牛后脑勺,指了指角落,示意他收拾干净。

“他是柔然探子,一行五个人,却只抓获了他一人。”弋良从一旁的桶里舀出盆盐水,蹙眉看向刑架上的人。

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下不去手。但看着在一旁抱着纸笔等待的饶阿菩,他又十分煎熬,最后只好闭起眼,心一狠,将盐水泼了上去。

顷刻间犯人哀嚎痛哭,嘴里叽里呱啦的,不知道骂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饶阿菩也不如刚进来时镇定,盐水灼伤,宛如刀子在伤口上反复剐着,生不如死。

柔然人双目充血,血管暴起,犹如恶鬼般狰狞,饶是总跟着爹做副手的她也不禁错开眼,向后退了好几步。

陈大牛早在刚才就躲了出去,而弋良也好不到哪里去,唇泛着白,哆嗦的双手掩在身后,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句,“说!那几人什么模样。”

诏狱外,陈大牛正扶着墙根大吐特吐,刚起身便看见魏明夷和辛符羸不紧不慢地走来。

陈大牛想打起精神向二人问个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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