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旧(1 / 2)

在妇女署朝九晚五的工作中,应之南悄悄为自己保留了一些乐趣。

虽然没有去C刊上班,但她和乔柯约好,会定期写专栏,栏目的名字叫“Bad Girl沙龙”。

还是忘不了杂志啊!

这个周末是她的截稿日,专栏编辑约她去一家新开的法式烘焙店坐坐,顺便聊聊下一篇专栏的主题。

烘焙店叫Le Pain,开在一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道上,周围还有各色卖国际食品的便利店超市和咖啡厅。

她们点了下午茶套餐,招牌马卡龙配大吉岭红茶。专栏编辑叫丸子,也是之南多年前相识的同行。她们聊完正经事,丸子忽然说:“这两年大家都有些变化,可我们却还是单身,你说我们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无能’?”

之南也很无奈:“或许是大家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好,自我意识越来越重了吧。”

丸子说:“前两天我们开会瞎聊,乔柯又出了个金句‘我都那么成功了,要幸福干嘛?’绝了。”

之南感叹:“两者都好难呀!确实能占一头儿就不错了,甘蔗没有两头甜。”

丸子看着她:“之南,你是我见过最一以贯之的人,好像都不会变。”

之南心虚地摸摸头:“哪有,前两天我看见一根白头发从头顶支棱起来,吓死了!一拔还不小心顺下来一根黑的,给我心疼的!”

丸子哈哈笑:“应之南,别说,你这么一比划,好像真有哪里不一样了。以前你有一种让自己显得‘贵’的精致感,像Coco Chanel的山茶,现在倒是像路边自在的雏菊。”

之南嘴上说:“你是说我更少女了么?Miu Miu 就很爱小雏菊呀!”她扪心自问:莫非自己的心是硬了些?

丸子先撤了,之南其实不喜欢吃马卡龙,这时糕点师端出新一批出炉的点心,竟有可露丽。

之南买一只可露丽,又要了一杯咖啡,走到林荫道边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慢慢一点一点掰着吃。一面吃,一面想起这里曾经的种种。梧桐树下,白色的Volvo,陈淼好看的脸。

城际花园。

云升背着运动肩包,从马路转角的健身中心出来,他刚刚游了泳,头发半湿着。

他看着她坐在树下,纤细的手,一点一点掰着小点心。

他看着她白衬衫的领口,露出雪白一段脖颈。

他看着她举起咖啡杯,长发剪短了,蓬松地垂在耳际。

他看着她自顾自沉思,嘴角有一丝浅笑,晶莹得几乎透明的脸颊。

他看着她划手机,不一会儿,来了一辆车,她上了车,车开走了。

之南急着赶回家,今天阿尧回来了,假笑天团终于集齐,要给她暖房。

郑总的房子在北四环边上一个千禧年开发的大型别墅区,这个楼盘大多是独栋和联排别墅,只有几栋是早年开发商为了规避政策推出的“双拼房”,也就是一套大平层有两个房产证。当年郑总是用自己和母亲的名字买的,出国前她一直住在这里。

前几年母亲去世了,父亲放弃了自己那部分产权,郑总全数继承了这个房子的另一半,便想着出售。但二手双拼房在限购令推出后就非常冷门,没人能接受自己买的房子同时还有另一个业主,也很少有一家人同时具备两个买房资格。

她跟之南商量,这个房子整套按市价的70%卖给你,但还有一个房本写的是我的名字,你能不能接受?我们可以签一个永久有效的协议,我保证不会对外出售另一半产权,但如果你想卖,我配合你。你如果结婚了,那正好可以再按二套房买卖过户我这一半。

郑总看之南犹豫:“我已经定居西班牙了,这房子对我也没什么意义,现在都在说双证合一是个趋势,未来另一半产权肯定归你。”

之南看着一整面落地窗外的水系,郁郁葱葱的松柏,这里仿佛不是帝都,而是瓦尔登湖畔,被打动了。

其实还是她吃亏,但之南想,人生苦短,先吃甜品吧。这几年大家在小户型里关怕了,她太需要一个能亲近自然,宽敞明亮的空间。这个房子最好的就是格局,两个带独立卫浴和露台的卧室在两端,中间隔着书房客厅餐厅,外面还有客卫。即使母亲过来,她也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就这样吧。

雀居出售后她就有购房资格了,之南付了首付,办了按揭,忽然发现自己颇有盈余,整个人亮堂起来。

房子是20年前装修的欧式风,硬件尚可,之南找了装修公司来把过时繁复的那些罗马风石膏线去掉,改为极简。

她发现自己对家居的偏好越来越像陈淼,储物和收纳都做了无痕壁柜,唯一露出是书。客厅里也没有多余的吊灯茶几,常用的一些零碎就放在带轮子的小推车上,哪里需要哪里停。

二丫说她可以在这个空荡荡的大客厅里滑滑板。

GT建议她摆一张斯诺克台球桌,说不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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