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品性和样貌,放在京城里亦是数一数二的。”
“老祖宗说的是。”鸳鸯替贾母松快些身骨,看似几分随意道:“如此喜事,老祖宗可要庆贺?”
“哪里能庆贺?”贾母眉头一皱,半分责问道:“原说你是个知轻重的,这等日子,京城里的哪家敢吹锣打鼓的?”
“是鸳鸯妄言了,请老祖宗折罚。”
“日后还要更稳妥些才是。”嘱咐了一句,贾母轻拿轻放,又言道:“不过到底是秘闻,也不用做得太过知情。虽说不能庆贺,出去撒耍也是可以的。”
“是,鸳鸯这就去安排。”
京城的谪仙楼里,林如海焦急地等在厢房外。大约三刻钟过后,才有人通禀道:“林大人,请进吧。”
林如海擦了擦额间虚汗,堆起笑脸快步进了厢房。只见一通身大红官袍,头戴乌黑官帽的中年男子正坐其中。也不怪其子陆嘉骥生的风流,做父亲的,亦是过人的相貌。
林如海浅浅施了一礼,瞅见厢房里还有别的大人。一时心里的话,憋在了肚里,假意与同僚推了几盏。
眼见林如海还算稳妥,陆谦挥手屏了下属们,独流下林如海。他把玩着酒盏,半笑不笑道:“林大人,本官这场酒席,可是专程为你摆的。”
声音不轻不重,却让林如海头冒热汗。只见林如海急忙拱了拱手,道:“还请陆相明言。”
只见从二楼厢房往下看,是一段繁华的铺子街道。人来人往间,林如海一眼看到,衣着富贵的贾母,正领着小辈们挑选中意的物件。
陆谦遥手一指:“林大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独女?”
此时的黛玉正试着珠钗,一副姣好动人的容貌。林如海心中暗道不好,斟酌了一句:“尚且安分听话。”
“安分?”陆谦一笑,摆首道:“看来林大人,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女儿。”
这话让林如海琢磨不出深意,忐忑间,又见陆谦道:“那林大人,如何看待此子?”
楼下的薛宝钗正无聊的四处观看。不知是不是心有感应,只见谪仙楼的二楼窗门大开,一身量贵重的中年男子,那沉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不等她深思,贾母招呼她道:“此处是女孩家的地界,宝玉,你且带着宝钗表兄去书局逛逛。”
但见宝玉怅然地放下口脂,不情不愿地领着宝钗去往书局。京城的物价颇高与金陵,一本诗集贵了三倍。
薛宝钗暗自摇头,却被书局的老板看见。此人一副眼高于顶的姿态,抖了下衣袍,几分故意道:“连本书都买不起,装什么贵公子?要知今日陆相,可在谪仙楼里,摆了一千两的席面!”
见老板几分轻蔑,薛宝钗也算是见识到京城人的自傲。一旁的贾宝玉不忿道:“来往皆是客,老板何故瞧不起人?”
眼见一场口舌之争既起,薛宝钗无意久留,一针见血道:“若是旁人不知晓的,还以为陆相使得的是老板家的银子呢!”
书局众人一片哄笑,那老板脸色一青一白。
正尴尬之际,来了一高门大户的小斯。他堆起笑意,对薛宝钗拱手道:“薛公子,陆相谪仙楼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