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是荣国府金孙,岂是你们惹得起的?”
楼下一片嘈杂,势头越闹越大,屋里的两人想不知道都难。薛宝钗心叫不好,果然,弘辞眉眼一皱,冷哼一声。
“看来这个贾府,是金陵的地头蛇?”
薛宝钗眼观鼻,没有接话。倒是弘辞,兴头很大,快步下楼去。
“识趣的闪一边去,别得罪了小爷我!”茗烟一副张狂的样子,又接着道:“老头,你家这个女儿是保不住的,不如随我去贾府,也是一场造化!”
只见楼下佝偻着一对老父女,他们是这客栈弹琴说唱之人。
见茗烟如此霸道,父女俩亦是无法,泪眼婆娑的要分离。
“这贾宝玉果然不堪!”弘辞冷着眉眼,眼神支使属下去撑腰。薛宝钗惊出一身冷汗,仓皇间看见一熟人。
是秦钟。
“茗烟,你好大的威风。”只见秦钟快步上前,拿眼睛瞪着茗烟:“你家主子可没让你这样?怎么?在这狐假虎威呢?”
茗烟脸色一变,到底不敢得罪秦钟,躬身道:“小子确实是替主子办事。”
秦钟也不废话,回头道了句:“宝玉,你再不出来的话,这茗烟难以认罪呢!”
众人眼光随着去了门头,只见一锦袍的年轻少年前来。
“茗烟,你主子我何时让你......欺辱良家?”
贾宝玉话说得轻飘,茗烟却吓得扑通跪下,有些哆嗦道:“是、是琏主子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看来贾琏是怕凤姐姐知道,拿他的名声打马虎眼呢!
贾宝玉向来怜惜贫弱,他搀着那位老人家坐下,向他拱了拱手。
“都是小子管束不严,让老人家受惊了。”
如此作态,让楼下响起一片喝彩声。薛宝钗看着贾宝玉,心里是无尽的冰冷。他惯是的如此,对所有人都怜惜,唯独不会怜惜她薛宝钗。
见事态分明,弘辞也没有再追究。可是身旁人的反应太怪,连弘辞这般的玲珑心肠,都看不分明。他眼珠一转,快步下楼。
“这位可是荣国府的贾宝玉?”
见来人衣着富贵,贾秦二人一对眼,倒是不认识这么个公子哥。难道是金陵之外的门第?
“小子确实是宝玉,不知公子是?”
“我祖上与你家有旧。”
弘辞没有说的分明,他这个位置,向来不用和旁人说的仔细。这是习惯也是威严。
“既然公子与我家有旧,何不去贾府一住?倒也亲近。”
弘辞没有扭捏,直接点头。见二人在此,有心问道:“二位来此是?”
“我二人是来接人的。”
贾宝玉笑道:“也是巧,我有亲戚也要来金陵一住,母亲派我来接迎。”
亲戚?莫不是那位薛宝钗?
弘辞的眼向楼上看去,果见薛宝钗大步走来。楼下的众人稀稀疏疏地说话,这位年少的公子太俊了,颇有几分男生女相。
“原来是贾家表哥,我是薛家的薛宝钗,薛家二子。”
来人一片风光霁月,一身的磊落。贾宝玉晃了眼,一时呆愣起来。秦钟推耸了宝玉一下,他才堪堪回神。
“宝钗表弟生得倒是极好!”
薛宝钗却没有搭腔,转起了话头:“我母亲你见过了?”
“自然。”贾宝玉笑道:“便是薛姨妈说你在此处。她还交代我们,来了后直接去贾府,不必等她。”
看来母亲是先行一步。薛宝钗看了眼弘辞,相邀道:“弘辞公子一起?”
她本是一句客套,弘辞却直接应下,大步向贾府走去。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不敢得罪弘辞,便由他去了。
荣国府里一片欢声笑语,王夫人直言道:“宝玉最是喜欢热闹,此次宝钗前来,他心里欢喜的紧。又听闻宝钗的功课极好,心里是极尽的敬佩。”
贾母也是一副笑意,搂着怀里的黛玉,半是疼惜道:“府里几个女孩家诗词极好,怎奈宝玉他们混不吝的,半点也合不上弦音。倒是听闻宝钗已经点了经魁,日后有她们热闹的了。”
“正是呢。”薛姨妈笑着应下,姿态却是半是僵硬。到底宝钗是女儿身,这些小姐姊妹们,都玲珑得很,怕是......
尤其是那位黛玉,可见极得贾母疼惜,想必定是聪慧至极。
她心下正忐忑,倒是多看了黛玉几眼。
只见黛玉双目含情,好似一柔弱仙子,身子半靠在贾母怀里,脸上是化不开的愁绪。
见薛姨妈几次看黛玉,贾母心里有些欢喜。她拍拍怀里的黛玉,笑言道:“这是我家敏丫头的独女,她父亲将她教养的极好。诗书五经,样样精通,女工盘账也不在话下,就是有些小性子......”
贾母还未说完,黛玉便轻推一把贾母,面上几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