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树心术不正,大有成妖精之势,当连根拔起,砍成九九八十一段,起火烧炉!”
“啪叽——”
十八根树根齐发,吕茂才整个人被抽得嵌进土壤层里,一动也不能动了。
伴随着此声音一起响起的,是宁乐倒栽葱摔下的声音。
宁乐摔习惯了,捂着脑袋立刻站了起来:“地震了?”
吕茂才挣扎着举起了一只手:“道长,你看,我就说老大在这里吧?”
司白双手紧紧地抓住腰带,活见鬼似的看向宁乐:“你为何在这里?”
宁乐:“当然是睡觉啊。”
“!!!”司白,“怎么进来的?为何我未曾发现?”
“这棵秃树给开的门。”宁乐无辜地指了指梧桐树,“我怕吵醒你,特意隐匿了气息的!”
司白冷冷地看向梧桐树,刚才还气势汹汹地“呜呜呜”怪叫着的神树,连一片叶子都不敢动了。
宁乐连忙为自己正名:“它秃是它自己不努力的原因,我没啃它树叶的!”
睡前、睡中、睡后小零食,偶尔来一小把,算不得啃的!
如果嘴角没有残留着嫩叶汁水痕迹的话,或许更具有说服力。
结果司白一挥手,将嫩绿叶片最为多的一截树干隔空斩了下来,并将其递给了宁乐:“给你吃。”
梧桐神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这截树干足足有两个宁乐高,一觉醒来刚巧饿了,宁乐并不客气,张大嘴将脸怼了上去。
“咔擦——咔擦——咔擦——”
满屋子都是类似于羊吃草的声音。
差点摔晕了的吕茂才被馋醒了,搓着双手凑到了宁乐的身边:“老大,分我一口呗?”
宁乐大方地折断边角处的小枝丫递给了他。
“谢谢老大!”吕茂才欢喜地接过小枝丫,连枝带叶一同吞下。
刚才抽人抽得很是快乐的梧桐树,愤怒又委屈地摇动起了残缺不全的树冠:“呜呜呜!!!”
吕茂才由心夸赞道:“果然灵气充足!”
梧桐神树:“呜呜呜!!!!!!”
吕茂才慢半拍吧唧着嘴巴,但因为吞咽得太快,始终没咂摸出味来,转而打量起了宁乐:“老大,我怎么觉得你又长高了点啊?”
吕茂才眯着眼比划着:“大概长了有十公分。”
司白跟着看了去。
宁乐啃光了树叶,意犹未尽地试着啃树干,只听“咔咔”两声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崩掉了两颗门牙。
“给汝!”宁乐恼得将树干砸给了吕茂才,说话直漏风,“呲饱了就能长高啊。”
掰数着手指:“鬼新良的道行不浅,现在的偶依经吃岁了。”
吕茂才边抱着光秃秃的树干啃,边竖起了大拇指:“老大威武!”
不到三十秒就将一整块树干给吃光了,完事拍着新晋啤酒肚,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瞥见宁乐口袋里露出的五彩翎羽的尖尖,想起了另一则要事,鬼鬼祟祟地朝梧桐树巨大的树冠上看了两眼,而后小声问道:“老大,你在树上有没有瞧见一只鸡?”
往昔葱茏茂盛的梧桐神树,虽被啃得很是稀疏,但胜在十几人才能合抱树身的基本盘足够大,加上在源源不断的灵气滋养下,鲜嫩的枝桠与树叶长得足够快,给人一种既茂密又稀疏的感觉。
一只鸡逃到了树冠中,一时半会还真无法将其一举拿下。
“米有啊。”宁乐转头问司白,“臭道四,汝看到七没?”
司白冷冷道:“无。”
“果然如此!”
吕茂才做恍然大悟状:
“老大,道长,我怀疑天坑里那只会飞的鸡,跟踪来调查局了!它的羽毛跟老大带回来的那根一模一样!可惜它的实力过于强大了,我跟它斗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险险落败!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个未知的敌人藏匿在暗处,虎狼之侧,岂能安睡?”
“老大,我心生一计,我们需得提前部署安排,以来个瓮中捉鳖!”
狗头军师的计谋尚未献出,宁乐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了七宝锤:“看偶掀方了这里!七了它!”
一根羽毛灵气都那么足了,要是整只吃下,别说一下子长大到十八了,直接长成老祖宗都没问题!
司白单手将她从半空中捞了回来,在宁乐炙热的目光中,很是不情愿地说道:“已经离开了。”
宁乐的美梦被打断了,忿忿地看向吕茂才,问道:“酸秀茬,汝找我有四吗?”
手里握着七宝锤,眼神里写满了,你最好有事,否则我就把你一锤子锤扁,跟吃了鬼新娘那样吃了你!
早上被吵醒,强行开了机的宁乐,慢半拍地准备开始发起床气。
吕茂才经由一提醒,想起了正事,酝酿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