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太奇(2 / 4)

被无形的人群推搡着,再兜头被咸涩的海风呼了一脸,徐·茂才·建国忽然转醒,背着包袱,猫着腰眯着眼,待要在空荡荡的甲板上查看时,后脑勺被诡异地下弯至九十度的桅杆砸中。

“谁打我?!”

徐·茂才·建国痛苦地双手抱头,回头看去时,罪魁祸首已经重新笔直立在甲板上了。

这一砸多少夹杂着私人恩怨。

脑袋又开始混沌,徐·茂才·建国逐渐想不明白这句心里话的缘由,而后眼神一变,掏出孩子的照片,逆着“人群”躲角落里emo去了:

“我的小宝啊,你死了爹可咋办啊!”

……

建德文玩铺的二楼,刚好能眺望到码头。

轮船渐行渐远,直至汽笛声完全消失,薛·白·德文取下镇店之宝湛卢剑,小心地装回剑匣中,随后上楼将保险柜中的各种证件以及一大包现金取出。

先是上银行寄存湛卢剑,而后坐汽车去了工商局。

……

花洲省。

方圆百里唯一一座四合院内,午睡中的小·乐·宝轻手轻脚地爬越过熟睡中的母亲,跑到了空旷的天井处玩耍。

明明前一秒还艳阳高照,后一秒黑沉沉的天幕盖下,视野满是漆黑,唯余大堂中的那盏白炽灯,散发着暖黄色的灯光。

灯光全打在房梁上倒挂着那个大达斗上,像黑白无常的高帽一样。

可是大中午的,张妈怎么把把灯给打开了?

张妈是家中雇佣的唯一一名女佣。

小·乐·宝抬头望向天空,除了泼墨的黑,不见半块遮挡住阳光的乌云,这天黑得也很奇怪。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小·乐·宝在天井处玩耍,她趴在古井上,捞着几乎要漫过井沿的井水玩。

与此同时,里间的大堂传出了打球声。

“过来一起玩球啊~”

小·乐·宝扬起脑袋看去,只见是个脸色惨白的小男孩,正在蹩脚地运着一颗皮球,就这样,一分钟内还脱手了三次。

小·乐·宝没兴趣地收回目光,继续捞水了。

真·小宝丢掉了皮球,拿出一把发光的玩具枪:“玩具枪玩过吗?”

见小·乐·宝没反应,又掏出了一把牛角制成的弹弓:“弹弓玩不玩?”

……

不一会儿,大堂里被丢弃在地的玩具堆成了一座小山,小·乐·宝被吵得烦,打算出门玩时,只听真·小宝愤怒地喊道:“不许走!你要去大堂玩!”

“不去。”小·乐·宝傲娇地转头便走。

结果真·小宝冲到了她的面前,用脑袋用力一顶她的小圆肚:“我叫你过去玩!”

这一顶,竟是把小·乐·宝直接顶到了大堂中心的大达斗底下!

倒卡在房梁上的大达斗突然下滑,只听一声绳索崩裂的声音响起,硕大的大达斗径直朝底下的小人儿砸来!

小·乐·宝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反手将真·小宝扯了进来,再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出现在距离大达斗落地点几步之遥的位置。

巨大的撞击声混杂着几不可闻的颅骨碎裂声,打破了正午的安宁。

小·乐·宝再看去时,只见真·小宝半颗脑袋露在外边,另半颗却已被坚硬的大达斗碾碎了,脑浆与鲜血流了一地。

唯一一盏白炽灯都被撞碎了,周围显得更暗了。

张妈是第一个发现惨案的人。

“救命啊,快来人啊,少爷被达斗压住了!快来人呐!”张妈拼命地叫喊着人帮忙,凭借着一己之力,却无法独自将大达斗搬开。

由于缺少了演员,跟之前的行人一般,张妈只是个会发声的虚影。

……

死亡现场被设成了灵堂。

花圈与丧.幡摆满了大堂,一对白灯笼里点着昼夜不息的长明灯。

无形的弹四郎正卖力地吹拉弹唱。

大堂正中摆着水晶冰棺,这是徐·茂才·建国花了大价钱租来的。

小小的人儿躺在其中,不足冰棺的一半长。破碎的颅骨已经被入殓师修复完整,缝合的针脚处,用塑料花加以粘合遮挡。

小·乐·宝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刺骨的狭小地方。

一挥手似乎想召唤出什么,但又双眼迷茫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于是恼怒的一拳头将冰棺盖给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灵堂里的所有人皆是一愣,但随即继续走剧情,包括近距离直面现场的徐·茂才·建国。。

徐·茂才·建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刚要将小·乐·宝抱个满怀,小·乐·宝就一巴掌把他的脑门扇歪。

为什么打这个人?实在他哭得猥琐……

为什么从拳头换成了巴掌,无他,唯手熟尔……

“我的力气这么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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