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她的手里:“你最近比较倒霉,揣张符随身带着保平安。”
“我不要。”
薛晴刚要拒绝,掌心的符纸却是自燃了起来,火焰并不烫手,燃烧过后,只留一小撮温热的灰在掌心。
小儿鬼惨叫一声,嘴巴被烧糊了,于是不再啃薛晴的脑袋,恶狠狠地朝二人组龇牙咧嘴完,开始翻动薛晴的背包。
“这是咋了?”神秘莫测的玄学,让邓心宜没敢把“换货”两个字说出。
吕茂才解释道:“这自然是符纸帮忙挡灾了。”
邓心宜差点没崩溃:“灾?哪来的灾?”这青天白日的,居然还有灾敢出没吗?!
薛晴已是面色铁青,当即阔气地转了五千块过去:“也帮我算个命。”
——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排长龙的群众:!!!这还有完没完了!!!人和人的贫富差距就如此悬殊吗???
这回,不用宁乐出马,吕茂才单是看小儿鬼拉开薛晴的背包,大肆吃喝里边的存货,抽空拿着醋跟酱油,还能给吃食加料,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这位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喝饮料没了半瓶,买薯片买了包空壳,吃烤肠吃到包酸的……或许,走路还能来个平地摔?”
最后一句,是照着倒霉的前提猜测出来的。
薛晴闻言,差点没当场给跪下。
小儿鬼吱哇乱叫地瞪着吕茂才,显然对他很是不满。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诩门儿清的邓心宜及时拉住了闺蜜,反驳道:
“大师,你这说得就有点离谱了,我闺蜜只是倒霉,不是倒血霉。”这位大师一定是《爱森公寓》看多了。
由于事情过于诡异,只跟闺蜜说了伪装版的薛晴:“……”
“能换小大师算吗?”
邓心宜后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只听闺蜜反水道:“两位大师,我能请你们回家一趟吗?”
邓心宜不可置信地盯着亲闺蜜:说好的马克思唯物主义的拥趸者呢?!
吕茂才打好了算盘:“驱鬼十八万八。”
“何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能捉!”宁乐爬上长方桌,伸手就要将趴在薛晴背后的小儿鬼给抓下。
“老大啊!”吕茂才连忙扯住了她的后腿,而后用手刀挡在嘴边,跟其剖析起了其中的门道,“你这跟开锁师傅十秒钟开锁,业主翻脸不认账有什么区别?赚钱得讲究技巧!”
而后,吕茂才整了整襕衫,讳莫如深地伸出了五根手指:“上门加五万。”
宁乐恍然大悟!
薛晴点了点头,干脆利落地凑了个整转了过去。
——支付宝到账二十五万元。
吃瓜群众:!!!这是什么神仙剧情???!!!
吕茂才:半颗脑袋保住了!
入账二十五万,二人组当即丢下摊子走人,留下排成长龙的群众,以及被安抚了一句“下次再陪你爬山。”,就被鸽在原地的邓心宜,在风中凌乱。
结果三人尚未走出十米远,司白便从二十四层一跃而下,闪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没看清楚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薛晴被吓了一跳。
宁乐问道:“臭道士,你怎么来了?”
司白:“我跟你们一起去。”
宁乐:“哦。”
吕茂才一眼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开始讲道理:
“道长啊,你这是不信任老大,在监视老大咯?古语云,诚招天下客,誉从信中来,我们老大既然跟调查局签订了入职协议,那就一定会遵守其中的条约的。你这样会让老大心……寒……”
“砰——”
说话的功夫,司白已经抱着宁乐上了薛晴叫来的滴滴。
吕茂才的最后两个字卡顿了下,原是整张脸撞上了后车窗玻璃,车门在他上车前就关闭了。
吕茂才拉了拉车门,在这之前,司机已经将其锁死了:“不能再加人了,再加就超载了!”
司白:“开车吧。”
一声令下,司机公事公办地起了步。
因为这附近人太多了,车辆都开得慢,导致堵得慌,吕茂才得以小跑着拍窗跟上,夸张的嘴型全在重复着四个字:“让我上车!”
副驾上的薛晴担忧地回头,问道:“道长,大师他不一起来吗?”
这位道长仙风道骨的,看起来似乎更加专业。
但他似乎还跟大师有仇。
人多力量大,但是她不敢直接开口要求让大师上车怎么办TAT?
“他留下卖符。”
司白转头看向隔壁的宁乐,解释道:“一张符两千,这里排了有百人。”
宁乐掰数着手指头:“个、十、百、千、万……那就是能赚……能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