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自留有面儿,当黄牛转手卖掉也能赚一大笔,左右都是不亏的!
一来二去,喜欢跟风的华夏民众,竟然还在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不明所以的一名路人,秉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理,抢占了一个位置,而后拍了怕前排的肩膀,问道:“是绝味鸭脖打五折了吗?”
与此同时,队伍最前头,轮到了两名穿着冲锋衣,背着登山包的女生。
显然是刚在市区置办完东西,准备登山,结果被队伍吸引来的人。
长着青春痘的邓心宜牢牢地拉住薛晴的手,以防闺蜜趁其不备溜之大吉。
邓心宜指着令旗,笑嘻嘻道:“小哥哥,我们想算命。”
薛晴沉着脸拒绝道:“要算你自己算,我不算。”
两人既是发小又是闺蜜,邓心宜对薛晴的尿性很是了解,因此不大放在心上。
这是开张以来第一回做主业生意,吕茂才扣了扣脑门,定下了吉利的价格:“算命一千八百八十八,先付款。”
邓心宜虽然心里嘀咕着“真黑啊。”,但还是乖乖付了款。毕竟从小家中富裕,一天的零花钱都远不止这么点。
——支付宝到账一千八百八十八元。
支付宝的语音播报一经响起,沉着脸的薛晴便炸了:“邓心宜,你疯了吗?花两千块算命?”
从小她便知道发小脑子不好使,多次刷新认知后,今天再一次突破了智商的下限。
明显忽悠人的玩意,花几百块玩玩就算了,哪有人花几千块给人骗啊?这世道傻子再多点,骗子都要不够用了!
同样炸锅的,还有后边排队的人。
离的近的知道是在算命,离的远的还以为老板坐地起价,正式开启宰客模式呢。
“玩玩嘛玩玩嘛~”邓心宜敷衍地哄完闺蜜,期待地看向吕茂才,“好了,小哥哥,我准备好了,你们可以开始算了。”
算命这种专业性极强的技术活,吕茂才这只清朝遗留的秀才鬼当然不会,宁乐瞥了邓心宜一眼,问道:“健康、学业、财运、感情……你要测哪个?”
邓心宜惊讶道:“啊,居然不是全测吗?”她付款的可是一千八百八十八耶。
吕茂才搓着双手,解释道:“一次性付款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上到个人,下到六亲的十大方面都给算,再额外免费赠送你两个方面。”
邓心宜噎了噎:“不用了……就感情吧。”再多的零花钱,也经不住这么霍霍!
宁乐:“分手保平安。”
“……”
五个字结束,邓心宜迟迟未等来后话,追问道:“小大师,然后呢?”
宁乐:“没了。”
“就这样没了???”邓心宜来回又确认了三遍,眼珠子差点没瞪掉。
神棍的钱未免也太好赚了吧?!
吕茂才连忙从抽屉里翻出了《易经》跟《奇门遁甲》,现学现卖,照着结论推过程:
“有的有的!这位小姐,你的妻妾宫微微下陷,并非男女感情和睦的面相,当断则断,可以止祸,当断不断,恐有大祸临头的风险!”
妻妾宫,又名婚姻宫,位于两眼尾处。
邓心宜结巴了:“我……可我母胎solo啊。”眼神却明显有点闪躲,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闺蜜薛晴的视线。
薛晴将她护在身后,怒道:“我可以作证,心宜跟我从小玩到大,她不可能有男朋友了不告诉我的。算错了,退钱吧!”
“不可能。”宁乐懒懒地抬眼看向薛晴,笃定地说道。
只见这位性格强势的薛晴,不仅背了个大登山包,登山包的最顶上,还趴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面色乌青,死气沉沉的,显然是阴间人。
人属阴阳和谐之太极,若长期与鬼物接触,将会阴盛阳衰。失眠多梦,情绪紧张,易受到惊吓倒是其次,长此以往会导致体弱多病,甚至因沾染了鬼气而神魂不稳。
厚厚的粉底都遮挡不住薛晴眼底的乌青,显然这只小儿鬼跟着她已经有些时日了。
不过既然开门做生意,薛晴没付钱,宁乐才不乐意管这只小儿鬼。
吕茂才作为一只纯种鬼,在非老大命令以及工作所需情况下,也不愿意同类相残。
吃鬼那是会被送进劳改局当流水线男工的!
邓心宜扒着薛晴的手臂,犹豫再三还是探出了脑袋:“小大师,你们这卖符吗?我想买两张回去保平安。”
眼神七分心虚,三分愧疚,跟她穿同一条纸尿裤长大的薛晴,立马嗅出了真相:
“好啊邓心宜,你当真背着我找了别的狗?说好的有了一腿必须第一时间通知亲闺蜜呢?是谁?小赵是不是?难怪看你们最近走得近,凤凰男不能嫁你不知道吗?”
邓心宜低着头,指尖对着指尖:“他挺努力上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