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地把手放回去:“看看,现在的表情真实多了。”
“滚开!”他这种语气让南姣顾不得痛,用尽全身力气甩过去一巴掌。
梁昼升没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过来的时候是梁昼升开车送的,但她现在清醒了不少,明显不愿意再上他的车。
眼看着身影逐渐走远,梁昼升缓慢解开两颗衬衫纽扣,打开车门把药往后座一扔。
南姣刚走出去没几步,热气和檀木香忽地从身后裹挟而来。她眼睛一眨,他已经一手摁住她的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给抱了起来。
就知道。
南姣的精神气明显去了大半,也懒得挣扎了,恹恹地一动不动。
她被抱上副座,梁昼升动作轻缓地帮她系好安全带。
晚上九点多的京宜依旧车水马龙。上了高架桥之后有些堵,鸣笛声让南姣从本就不太安稳的睡眠中悠悠转醒。
刚才她做了个梦,梦里全是梁昼升掐住她下巴时,那副疯狂的表情。
睁开眼后,梦里的男人缓缓和正在开车的那人重合。
“不再睡会儿?”梁昼升语气温柔。
“差不多了。”南姣醒过来之后倒是很平静,平静到让人猜不透她下一刻会做什么。
梁昼升耐心等待下文。
他养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哪怕是轻轻戳了一下她的翅膀,她都会找准机会咬你一口当做报复。
终于,等堵过这一段路,车辆汇入车流中后,南姣没来由地提醒了句:“好好开车。”
下一秒略微侧身,抬脚。
车子变了个道,她长腿一伸,毫不留情踩上他大腿。
用了狠劲的同时反应也敏锐,在梁昼升想拂开她腿的瞬间先一步把他的手摁回在方向盘上:“我说了,好好开车。”
声音散在车厢里,她带着笑,继续往下碾去,停在某个地方。
黑色长靴擦过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留下一大片鞋印。梁昼升表情不变,但眼底浮起隐隐不耐:“拿走。”
他最爱干净,这动作相当于在他底线上蹦迪。
她继续用力:“我看你挺喜欢折腾别人的,试试被折腾呢?爽吗?”
但还没等到梁昼升回话,她肺里的痒意突然上翻,连忙偏头狼狈地咳嗽起来。
路灯一盏盏掠过,明暗交错间,他看见她难受到泛红的眼眶。
最终梁昼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平生第一次忍下脾气,任由她折腾。
——他果然喜欢她哭的样子,一下子心就软了。
南姣越咳,脚上动作越不停。等终于缓过气,她深呼吸一口,略微扬起脸睥睨他。
明明睁着红红的眼睛,却是抹开一个轻蔑的笑。
“看来你挺喜欢的,有反应了?”脚上使的力气也跟着渐渐变大,足尖微勾。
梁昼升皱眉,被她弄得很轻地闷哼了一声,在汽车陡然加速的轰鸣声里消散。
二十分钟后,南姣到达楼下。
她什么也没说,拿过自己的药,开门下了车。
车窗半降,梁昼升偏过脸,目光沉沉目送她。
——看她走到垃圾桶旁,非常嫌弃地脱下那双长靴丢进垃圾桶,也看她在月光下回头冲他不屑地挑眉,更看见她晃着一双莹白的脚踝消失在阶梯。
晚上回去,梁昼升破天荒做了一个关于南姣的梦。
第二天早上,南姣的前领导冯姐打来电话。
她迷迷糊糊间接过,听见“聘请回去”一类的字眼顿时清醒大半:“能恢复原职了?”
“是啊,”冯姐在那头说,“估计是梁昼升那小子良心发现了吧,但我没打算回去,那种领导谁爱伺候谁伺候。嗐,我最近在家带小孙孙可舒心多了。”
“您儿媳妇生啦?”
“是呀!是个小姑娘。”冯姐一提起这个就来劲,“好小一个的哟,也不怎么哭……”
听了大半个小时育儿经,又被迫看了几十张小朋友的照片,这通电话终于结束。
刚放下手机没两分钟,京宜演艺集团的工作人员紧跟着联系上她,言辞间的大意是说团里有需要,邀请她重新回去。
她可不愿意,本来就是暂时外聘过来的,到这地步不如早点回原先的歌舞剧团,反正也已经不用付违约费了。
南姣开始瞎掰:“哦,可惜我早就不跳舞,改行跳大神了。”
工作人员:“?”
又过了一段每日去舞蹈室练基本功的平常日子,某天终于接到柳曳的电话:“宝贝,出来玩呗。”
“好啊。”南姣欣然应允,从舞蹈室回家提上要吃的药,开车到达目的地——飞鹰国际射击场。
这家射击场是由国家轻武器研究所承建的,里面有轻武器博物馆,也能真枪实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