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南姣微喘了气,闻着他身上的清淡薄荷香,轻声说。
—
“看不出来你还挺野。”
“看不出来你胆子还挺大。”把摩托停稳后,霍池利落地拔下钥匙,钥匙圈在指尖打了个转,“真不怕我把你甩下去啊?”
“大不了一起死呗。”南姣笑吟吟的,“你长这么好看,我也不亏。”
“……真行。”霍池对她的颜狗发言不屑一顾,“得了,说说想吃什么。”
“都可以。”
霍池:“海鲜自助?”
“前几天才吃过。”
“冬阴功?”
“不想吃。”
他气笑了:“那你的都可以是哪来的?”
“逗你玩来的。”
霍池:“……”
好在南姣后面没再和他开玩笑。
晚上八点有火把表演,白沙滩游客如织,他们最后随意找了家泰餐店,在外边摆着的餐桌落座。
在聊天中顺便点完菜,南姣突然收到几条微信消息。她立刻把柠檬茶咽下,专心致志打字回复。
这时海滩上突然起了阵风,放在桌子边缘的玻璃瓶被吹得摇摇晃晃,眼见着就要砸向她。
坐在对面的霍池微不可查叹了一口气,越过大半张桌子倾身而来,分毫不差地接住重重掉落的玻璃瓶。
瓶身砸到手心发出很闷的一声响动。
他动作太急太猛,掀起的气流撩起南姣额前碎发,卷着风填满身体间的缝隙,从四面八方把他们推得愈紧。
等摇晃的椰子树叶被压下,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南姣的鼻尖已经要撞上他的锁骨。
每根神经好像都被他身上的气息缠绕,她抬眼看他,温热呼吸尽数扑洒到他皮肤上。
他也看她,目光的碰撞就好像两种化学药剂融合,周围的氧气在这一刻尽数变成了某种催化剂。
眼见着南姣下一秒睫毛微颤,就要略微仰起头逼近,霍池眉心一跳,一只手还撑着桌角,错开视线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反手把玻璃杯放回到桌面。
杯底和木桌相扣发出极其短暂的清脆声,短到他还来不及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中抽身,就直接被南姣专注的目光再次拉入,最后溺毙在人群突然爆发的欢呼声中——
八点整,火花秀正式开始,火苗滋啦一声窜起,表演者甩起火把,火星骤然绽开,点燃黑沉沉的夜幕。
但南姣没看表演,她依然在看他。
看他藏了星火的眼,也看他锁骨尖尖上的红痣。
像最艳丽的玫瑰燃烧在无暇雪地里。
怎么能长得这么恰到好处?
既性感又蛊惑。
旁边有情侣一边录视频记录下这一刻,一边笑着在夜幕中接吻。
暧昧暗潮涌动,南姣实在没忍住,说了句:“抱歉。”
接着抬手,用指腹轻轻压上那颗痣,在微风中偏过头闭上眼,一触即离地吻上自己的指尖。
“还有谢谢你今天的陪伴。”她轻声补充,“我很高兴。”
隔着食指,她越矩亲吻他的锁骨。
霍池喉结用力地下沉又浮起。
他们也算亲密无间了——在人声鼎沸之外。
—
回去的时候,霍池的声音被夜风吹散:“其实是我该说抱歉。”
南姣抱着他的腰,任由他的衬衫扫过自己的手臂。
她知道他在说哪件事,因此觉得不解:“不是我占了你便宜吗?你和我说抱歉做什么。”
“因为,”他似乎笑了声,胸腔略微震动,声音慵懒低沉,“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吻你——嘴唇。”
这一刻,四周寂静,南姣忽地掀起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他的背影。
抱着他的手缓慢收紧,她在下一秒笑起来,支撑不住似的将自己整个身体倒向他,笑得胸腔都在震动:“这样吗?哥哥,那你真的——太让我满意了。”
柔软覆上,霍池睫毛微颤。
小路蜿蜒着向前,夜深人静,霍池没回话的时候,就只有摩托行驶的声音传来。南姣忽然想起什么,腾出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两只蓝牙耳机,问:“想听歌吗?”
“这么突然?”
“嗯哼。”她帮他戴上一只耳机,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耳廓。
摁下播放键,吉他声起,轻缓温柔的女声几乎在起来的瞬间就把他们拉进了湿漉漉的雨夜,落下的雨滴随着幽蓝海面起伏。
“Don’t you really wanna take me to
你真的不想带我去么
To the edge of the earth
到地球的边缘
To the time of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