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1 / 3)

地牢幽湿昏暗,一双漆黑皮靴踩着脏水停在牢笼面前。

牢笼里的正是前几天夜袭的迟夕刺客。

他神情如行尸走肉般,因喂了生髓散,他断裂的双腿和肋骨都已重新长了出来,闻景弈心狠,喂一次敲断一次,所以并未伤及性命,只是这样,比死可痛苦太多了。

黑皮靴的主人缓缓拉下斗篷,露出一张绝色的小脸,只是这脸笑得又可怖又渗人。

正是宣妩。

那刺客一见到她便如发了疯了野兽,激动的捶打着牢门想伸手过去掐死她,动作幅度太大,身上的尸臭味弥漫在空气里,宣妩蹙眉捂鼻,摸出腰间的短刀就狠狠将他伸出来的手割下。

“角习浔有没有告诉过你,任何时候,都绝不能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行事,更何况,你那日下了死手。

“你说,你该不该死。”

她拽过那人的脖子,脸上云淡风轻,手上的力道愈发使劲,那人瞳孔惊恐的无限放大,只听喉咙一声异响,他已歪着脖子倒了下去。

地牢无人来过的痕迹。

“公子,那人死了。”

忘忧阁内,南冶正禀报,又补了句:“是折颈而死。”

闻景弈翻看手中书籍:“可有人去过。”

“狱卒说了,并未见可疑之人——”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二人默契闭言,宣妩端着一盏青瓷茶具,走到他案前:“这是前日新收的雪,我折了梅花瓮的,今日已成,第一杯,拿来孝敬公子。”

闻景弈接过,雪水清冽,刚一入口便有喷香的梅香,抿完一口,只觉肺腑都清静了。

“好茶。”他只抿了一口,便搁置在一边,又问道,“伤可好些了。”

宣妩望着被冷落的茶沉默不语,才说:“好多了,难为公子记挂——”

闻景弈打断她,将手中书卷递过去:“这是祈锦心经初卷,最简单版的,你先拿去试着,若有不懂的,问红衣便是。”

“这……”宣妩接过,“祈锦心经不是闻韵门密卷吗,若是让我练岂不是坏了规矩。”

“这不过是初卷,祈锦心经共分成八十八卷,只有后十八卷才是密卷,其他的,不过是入门罢了,让你用来防身,不会坏什么规矩的。南冶,再带她去挑把剑。”

南冶领命,带着她进了一处库房,屋里陈设悉是她并未见过的兵器。

“这把剑倒是好看。”宣妩走到一处,指着架子上的剑,那剑通体雪白,剑尾处刻着一张栩栩如生的脸,反面也刻着一张。

“这叫双面剑,一面有毒一面无毒,剑柄处藏有机关,若美面朝上,则有毒,若素面朝上,则无毒。不过你可放心,此剑并未开锋,如今只是一把普通的剑。”

“你可拿上手试试。”

宣妩抚摸剑身,握上剑柄,使上力,那剑横立不动,再咬牙提拎,费力气刚抬下来,又坠在地上。

周遭一阵安静。

闻景弈不知何时到了门口,手中多了枝梅花枝:“我方才忘了,你并无内力所以才提不动这剑,你先用木枝作剑,待你内力稍成,便可使上真剑。”

宣妩接过梅枝,却不见二人挪步,便察觉二人要有密话谈论,便行了礼离去。

至她身影消失,闻景弈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照着这个地址,去珞川找王鸣的儿子,看看在他家中有没有娑梅镖的图纸纹样什么的,一定要细查。”

“公子不去吗。”

“我之后再去,门中,还有大事要做。”

宣妩趴在房梁上听得一清二楚,却满心疑惑,透过瓦片瞧见二人要走,便欲跃下身来,冬日屋檐上化雪成冰,她一松脚,那冰便发出破裂声响。

地上的二人听到异响,相视一眼。

“追。”

两人都往库房后追去,屋后是紫泾竹林,宣妩踏雪无痕,心却擂鼓大作,竹林深处是一片湖泊,连通倾冬峰的瀑布,已然无路,只沉吟片刻,她便空手做刃,风影驰骋间就砍断了沿路竹林已做拦路,转身离去。

南冶与闻景弈追至这里,只看到成片断裂的竹堆,却无人踪影,闻景弈至那湖泊边看,池水清冽看得透彻,水下也无人,便吩咐南冶:“你去倾冬峰上看看,不必声张,我先回忘忧阁。”

“公子是——”南冶了然。

方才我来,这附近并无可疑之人,而她方才离去,便有了偷听的刺客,这怎能不让人怀疑。”

他快步回到忘忧阁,院中有婢女正洒扫,闻景弈问她:“可有见宣妩回来。”

“回禀公子,并未。”

他又瞧见西暖阁门紧紧关着,心下警铃大作。

幼时他读书,书中写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如今再想,她何尝不是猎物,初遇时她佯装可怜博他同情成功进入裕翎山谷,后来雪中执棋夜里受辱,何尝不是更让他心生怜悯,或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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