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北万迷迷糊糊地起床坐在床沿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左旁和右旁各有两条腿。
时千迷糊地说:“大早上的这么吵。”时千翻了个身。北万大喊:“别睡了!”时千和雨翊听到北万的声音一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三个人坐在床边面面相觑。
时千说:“你们昨晚上怎么没回府?”
北万说:“我怎么知道。你们没把我怎么样吧?”北万拉了拉衣裳。
雨翊说:”我们都喝得不省人事了,想是见床就躺下睡着了。”
北万和时千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北万站起来问:“千千,你几时走?我现在要回府换身衣裳。”
时千说:“你叫我什么?千千?”雨翊在旁偷笑。
北万说:“对呀,千千。”
时千有些不开心地说:“叫我时大人。我日中走。”
北万笑着走出门说:“好嘞,千千。”
时千怒喊:“林北万!”雨翊在一旁笑出了声说:“小千,我也先回府了。”时去站起来愤愤地说:“慕容,你怎么也和北万一样啊。我堂堂锦衣卫同知,竟被这样称呼。”雨翊起身拍拍时千的肩膀说:“因为我们是你的好友。千千、小千,都是我们对你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称呼。就像你叫我慕容,别人叫我二公子。好了,我走了,一会儿和小万去城门送你。”
“就到这儿吧。”时千牵着马面向北万和雨翊说。
“千千,到了京城别忘了给我们写信啊。”北万拉着时千的手臂说。
“肯定的。好了,我该走了。”时千跨上马说。
“路上小心。”雨翊给时千挥手说。
“走了,驾。”时千挥手骑马朝京城去了。
北万一拍手说:“哎呀,只想着送时千去了。我哥还在等我呢。雨翊,我先走了啊。”没等雨翊道别,北万匆匆忙忙地跑了。雨翊摇摇头笑着说:“这两人。”
北万快步跑到了西湖旁的酒楼。南墨和桑晚正在酒楼二楼临西湖的窗边桌上喝茶畅聊。“北万姐姐应当快到了吧,南墨哥哥我下楼看看。”桑晚说着起身下楼,南墨也跟在桑晚后走下楼。桑晚正走到酒楼门口,北万疾跑来与桑晚撞了个满怀。桑晚本就瘦弱,北万这一跑来,桑晚退了几步,还好北万及时停住揽住了桑晚才没摔倒。“没事吧,桑晚?”北万不好意思地问。“没事,没事。”桑晚回答。“妹妹,你可看着点路,要把桑晚撞坏了可怎么办。”南墨知道北万就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只好无奈又好笑地说。
“走吧。菜已经上齐了。”南墨说。
“桑晚这孩子呀,乖巧懂事,就是命太苦。”林忠正坐在床上对沈氏说。
“是啊,没想到他已经病得这样重了,能活到现在,不容易啊。”沈氏在蜡烛下做着针线活儿说。
“妙兰,这桑晚如今不算是白家人了,我想着收他为徒。这样他也可以常住不会觉得尴尬。”
“我看行”,沈氏顿了会儿接着说“老爷,万儿怎么办?怎么好二嫁呢?当初就不该答应,冒这么大的风险。还有啊,都怨你,你这么大一个知府,也不知道多想想,让女儿往火坑里跳。哎。”
“是我的错,别生气了。会有办法的。”林忠正起身给沈氏揉着肩。
桑晚正在房里画着山水画,林忠正敲了敲门。“请进。”桑晚起身见是林忠正,立马俯身行礼:“林老爷。”“在画些什么?”林忠正问。“喔,西湖。”桑晚请林忠正坐下,又拿一茶杯给林忠正倒了茶水。
“‘残霞夕照西湖好,花坞苹汀,十顷波平,野岸无人舟自横’画的是夕阳余照下的西湖。”林忠正摸着长须观摩着画,又回到椅子前坐下。
“是的,林老爷。桑晚以往只在残霞时到过西湖,只有这幅最真实了吧。”
“哈哈,你的画可真比得上往代名家了。”
“不敢当不敢当。还多谢林老爷的夸赞。”
林忠正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说:“桑晚,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回老爷。明日,桑晚就离开林府,想着画些画来卖,替人写信抄经。”桑晚想了想回答。
“桑晚,你若是不嫌弃,认我为师留在林府。怎么样?”
“林老爷能收留桑晚和小四,桑晚已经感激不尽了。桑晚还是不要麻烦林老爷了。”桑晚回答。
“桑晚不用担忧拘谨。我林府虽不比白家富裕,但多两个人也是毫无压力的。况且万儿和南墨他们这样喜欢和你一起嬉耍,他们也一定希望桑晚留在林府。”
“好吧。桑晚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桑晚行礼跪下说:“师父在上,请受桑晚一拜。”
桑晚在林府行过认师礼后,留在林府作画弹琴写诗,身体比以往好了些,削瘦苍白的脸上也红润了些。“桑晚,这下你可以常住在林府了。”北万拉着桑晚的手说。“姐姐,桑晚真的好开心。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