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大致以前厅为中心,四周都是小院,锦闻院在前厅正后方,极有可能锦闻院后有一密室。”北万对两个锦衣卫说。
“锦闻院是白府最小的最隐蔽的地方,四周种了高大树木和竹子,着实蹊跷。”张凡一说。
“我去打探打探。”范昕言说。
北万走到账房里。“大娘子来看看账?”马管家问。
“嗯,少爷叫我来拿几本早些年的账目学学,以后替少爷分担些生意上的事。”北万说。
“大娘子请跟我来。”马管家说。
“现在的这间账房有四个人,记录白府日常开支。后面的账房有五个人,管白家生意的账。白家这些年的账本放在最里的房间里,有两个在那儿。”马管家带着北万看了一个最近两个月的账本。
账本上有些不明来历的巨款还有些属于生意上不知去向的支出让北万很疑惑。“白府赚得可真多,最近生意很好吗?”北万问马管家。
“生意上的事是少爷和老爷亲自来管,我们下人只管记账算账,其他不敢多问。”马管家说。
“好吧。你先去忙,我自己看看。”北万说。
“小的先退下了。”马管家离开了。
北万又翻看了几个账本,发现这些账本都十分相似。北万觉得这些应该是应付督查人员的,真正的账本不在账房。
北万想:看来又要去会会花姨娘了。
北万没有先去锦闻院,而是先去了桑晚的小院。
“桑晚,送你一个香囊。我在香囊里放了些安神止咳的草药。”北万拿出香囊递给桑晚。
“谢谢姐姐。”桑晚放下手中还在画画的笔。
“我绣了两朵你最喜欢的白菊。我还夹杂了私货,绣了一朵我最喜欢的月季。”
“姐姐绣得真好看,比以前有进步。”
“我专门找白老夫人教我的苏绣。你看我绣月季的时候手指还被扎破了呢。”北万举起左手说。
“还疼吗?姐姐。”桑晚心疼得地看着北万。
“早就不疼了,你看都结痂了。”北万说。
“你在画什么?”北万探着头往画纸上看。
“我在画你和小白,姐姐。还没画完。”桑晚指着画纸说。
“那这幅画桑晚会送给姐姐吗?”
“肯定的。”
“如果桑晚能活到弱冠的时候,姐姐能给桑晚束发吗?”桑晚沉默了一会儿说。
“好。我们来拉勾,一言为定。”北万说。
北万和桑晚拉勾,北万说:“谁变谁是小狗。”
“嗯。”桑晚开心地笑着。
北万挑选了一对珍珠耳环和和田玉簪之类的珠宝首饰,让如雪带着。北万去了锦闻院,说:“花姨娘好兴致。”
花如是见北万来,行了万福礼,阴阳怪气地说:“什么风把大娘子吹来了。”
“花姨娘,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之前莽撞了,有些冲撞了花姨娘,还请花姨娘不要计较。我这做妹妹的不经事,带了些珠宝首饰,请花姨娘笑纳。”北万笑着说。
花姨娘让下人接了盒子,说:“大娘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花如是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大娘子的心意我领了。”
“花姨娘这是在绣花?”北万问。
“呆在府里闷得慌,绣花来打发些时间。”花如是又坐下来刺绣。
“花姨娘平常会帮着少爷做些生意上的事吗?”北万问。
花如是的右手顿了一下,又继续绣花,说:“生意是男子的事,我一妇道人家不会参言的。”
“也是。生意的事复杂得很,想想都头疼。”北万看出了花如是的谎言。
“那我就先走了。”北万说。
“大娘子慢走。”花如是说。
子时,范昕言到北万屋里说:“锦闻院有众多杀手在,我没法接近,看来这锦闻院真是藏了白家不可告人的秘密。白天,我还到白府后面靠近锦闻院的围墙,发现墙上有门的痕迹。我躲起来观察,有个下人从那扇小门出来。这白府后墙便是通往城外的小路,人烟稀少,跑路最好了。不能从这门进但能从这门出,应该是密室出口。”
“嗯,这我会和时大人说的。辛苦了。”北万说。北万又翻出藏在床底用锁锁起来的地图,添了密室出口和锦闻院的蹊跷之处。
北万找了机会独自出门,确认无人跟踪后直奔轩灵客栈。
“哟,想起我了。有二十来天不见了。”时千冷冷地说,喝了一口茶。
“时大人,你知道我出门不易。而且这些天,我还忙着画地图找罪证呢。”北万坐下,拿出白府地图说。
“辛苦了。这几天,我已经和知府大人讲好了借用些捕快。你看你能不能早些从白府出来。”
“我要和白老夫人还有白家两位少爷和花姨娘去庙里烧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