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恶鬼的牙齿狠狠咬在炭治郎的刀上,“请问您知道怎么让鬼变成人的方法吗?!”
“......”回应他的只是嚎叫声。炭治郎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请问......”
那只鬼直接暴躁地上了脚,我站在原地叹气顺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狐狸面具。
显然这只鬼也神智不清了。
“炭治郎。”我刚把手放在刀锷上,想帮他动手,炭治郎就像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刷刷两声,那只鬼就身首分离了。
还挺干脆的,嘶。
“别伤心,会找到办法的。”我把手缩回去,转而抬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炭治郎这几天逮到鬼就冲上去,精神状况看上去有点不太好。就像是晒不到太阳的太阳花一样,蔫蔫儿的。
这几天我们遇到的鬼大部分都没有神智,能对某些话产生反应都已经算有点实力的恶鬼了,想来我们第一天偶然遇见的那两只会说话的鬼还很稀有。
可惜的是当时我们没有想到要问这个。
越往山上走,这里的树木就越高大,间隙也越来越小,能照到这里的月光都不太多,偶有一两点光束能毫无障碍的安全到达陆地都已经算非常幸运了。
“咚、”
“咚咚、”
“咚咚咚——”
透过地面穿来振聋发聩地声响,枝头的树叶害怕地从天上跳下,脚边的碎石也被震得想要逃走,危险地气压从西面传来。
我和炭治郎迅速地躲在树木背面,一人占据一边面朝着发出大动静地方向。
有什么大东西过来了。
“有人吗!”短促有力的求救声从那面传了过来,一道清丽的白色身影先从西边的林子里蹿出来,但没隔几步,她身后就跟着——
那、那是什么?!
我本来准备冲出去的脚步刹那间停住了。
那只恶鬼加起来足足有五个我那么高,我发誓,这是我迄今为止见到的最恶心的鬼。它全身上下都被手包裹着。
最重要的是它的手里此刻还捏着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的脖颈。
只是飞快地瞄了一眼,那可怖的模样就印进了我的脑子,我下意识看向炭治郎:“怎么办。”
显然他看懂了我的口型,炭治郎苍白的脸没比我好上多少。
这样恐怖的威压之下,光是克服心理就有一定困难了。外面的情况显然一点都不好,甚至糟糕透了。
“不!不可能的!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藤袭山是你们出不去也进不来的地方!”
我猜她更想表达的意思是,你这只鬼是怎么从外面跑进来的。
那个白衣服的女孩看上去要崩溃了。啊!我不知道明明这种情况了还能再嘴碎两句,但是我觉得如果不多说两句,现在有点难冷静下来。
“对啊~你说的太对了小姑娘,我都在这里呆了几十年了。”那恶鬼轻易地就把她提起来了。我看清了那女孩的脸。
那平静似深潭的双眸无意间和我的视线重叠了。她脸上好几处擦伤,身上也许也有不少暗伤。
显然这一幕完全和回忆重叠起来。让我想起一直以来都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那单手拎小鸡一样的手法......
我闭了闭眼睛整理心情。
对,要快。
后撤一步脚稳定身体,我压低了自己的身形呼吸,轻踩几个树枝,借着树干的力量一跃而起。
“全集中,水之呼吸......”
巨大的蓝色浪潮从刀上激荡开来,我高高举起手里的刀:“四之型,打潮!”
在女孩子快被塞进嘴里时,我一刀砍在了禁锢她的那只手上。
那双绿色的大手被我切断了,鲜血飞溅起来。
透过血幕,那只手鬼的注意力瞬间被我吸引住了。
“哦?”那手鬼见到我之后似乎完全兴奋起来了,“又来了啊,小狐狸。”
我不敢松懈,紧握着手里的刀和它对峙。我觉得我现在的脑子有点没法思考。在这样程度的恶鬼面前,压迫力太强……
脑子里一片浆糊。
那恶鬼看着臃肿,却灵活的惊人。它全身上下都是手,有无数的围堵手段将我困在手里。
只是几息我就有点跟不上它的速度开始大喘气了。
“奈绪!”
我被甩在地上了,后背重重砸在树上,火辣辣的,有种皮开肉绽的错觉。总之脑袋昏沉沉的,刚刚是炭治郎在喊我?
耳朵嗡嗡地,耳鸣了。
真是糟糕。
我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那只手鬼多少有点恶趣味,明明有好几次都能把我抓住,却又像逗猫一样戏耍我。
希望不是我感觉错了,不然就出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