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了解。”这话是把任务安排明白了，三个人验货，至于谋利，还得是他们两个人想辙。
马长时间冻着也不能行，陆审确找西邵的人去安顿好了马匹，就在他们这个毡房边上，等熬到晚上吃过了饭，那几个人又一次派那位大汉，他没有了最开始那种轻视的心思：“小姐，我和各个口子联络清楚了，今年北边给的少，您这边能有多少，我们包了。”
“也不问问今年的行情？我们可是把三城的口子都盘过来了，往年的价诸位可是拿不到那些货了，宣国这边境三城，只我一家，别无分号。”
“诶呦我的大小姐哟，您知道这年头生意难做，怎么临到阵前还跟哥几个提价啊？”那西邵人一下子垮下脸来，脸上的表情比早上被推到在地上的时候还难看。
这种一般都是演得，陆审确对于真的崩溃和装可怜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手下觉得难办，就愿意装个样子求饶，讨更多的好处，若是当真办不了，反倒是会陈述利弊，这样的诉求才是真的合理。
所以这人带着一股表演样的语气一出，陆审确就知道，还有压价的空间，只看自己这边报的价是否真能卡在对方的喉管子上，又不一刀砍死了。
“往年的价我们给的马价三十斗，今年，最多能给二十斗。”陆审确细细地观察着这三人的神色，可却没有察觉出明显的波动，反而是各自看上几眼，又撤开了眼神。
二十斗还没有到她心底的趁火打劫底价，但是这几人的反应却不对，太平静了。
被趁火打劫到一定份儿上该是还价或者惊呼。
“小丫头，你这次真是让我开了眼了，谈不下去了。”大汉竟然连价也不还了，他们做掮客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愣头青到这种程度的，本来皆大欢喜的价格还要硬往下压。
陆审确无所谓的摆手道：“谈不下去就不谈，两位大哥，帮我送客。”
“小姐诶？”
“那你可别给爷爷我后悔。”那人骂骂咧咧地带着其余几人出了门，两位熟手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送，站在门口愣着没有动。
等门关上之后陆审确道：“这伙掮客有问题，他们吃不下这批货，又不乐意我们找别人，很可能他们所在的部落已经出了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咱们现在得出门，立刻。”
“可是小姐，现在夜深了，若是这时候出去，没有火真的有可能死人的。”其中一人道。
“阿审，要不然明日再走？就算谈不拢，明日走也不会有什么错的。”姜会问。
陆审确闭了闭眼，率先把自己衣服给系好了，还把顺手把屋里保暖的东西都带上了，拉着姚清规的袖子就往门外走，声音沉冷：“我说了，立刻。”
“听她的吧，这几个人可能会狗急跳墙，这地方本也是他们搭的。”姚清规拿回了自己的袖子，安安静静地跟在陆审确身后。
等大家都出来之后，陆审确往马棚的方向去，带着几匹马往远处走。天上的雪还在落，时间久了也不用担心有人跟着马蹄印追过来。
差不多也就走过了一个矮小的山头，正待下山时，山下的毡房燃起了熊熊烈火，毡房被他们烧了，幸而时间是冬天，没什么草，又赶上天上下了大雪，否则不知道会少掉多大的一片。
心有余悸之时，姜会拍了拍自己心口，小声地对姚清规说：“你俩是偷偷商量过嘛？怎么就你知道？”
姚清规敛眸，声音很也很小的回：“他们那样的人，吃了亏，必然要找机会讨回来。她即来的时候不收一点脾气，那几人还愿意忍气吞声，甚至我还隐约听见过几声肚子饿的响声，只能是他们没有米下锅了，还在虚张声势，想要尽快敲定也实在太过猴急。姜姑娘，多看。”
与此同时，两位跑这条路已久的人却叹了口气：“小姐，您这样，怎么跟大将军交代啊，这么多年也没跑出更多几条路，您这么就断了？”
“没事儿，丢了一处，我们再自己找也便罢了。”她有一个计划，只是不知道，真的做了，还能不能赶在冬至前回家，吃上那一顿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