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萧瑯又僵硬地转过头,任她摆布,闭着眼睛直到绾月的手指离开他的唇。
萧瑯喉结滚动了一下,问:“好看吗?”
绾月:“好看啊。”
满上的桃花,看起来确实要比孤零零一棵要美丽的多。若是自己将来有权有势了,也要买个山打扮来玩玩。
萧瑯笑笑,又问:“我好看吗?”
绾月愣住了,不自觉又打量起他的脸,半晌才冒出句:“也好看。”
萧瑯面不改色,耳尖却已经染上了一层红晕。绾月觉得他这般模样很是有趣,忍不住凑近去看,两人间鼻息可闻。
“好像还缺点什么……”绾月一只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恩?”萧瑯疑惑地挑挑眉。
绾月用指尖蘸了点胭脂,对着萧瑯的眉心轻触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便更像了。”
“像什么?”
“书里白衣飘忽、神采奕奕的菩萨。”
“菩萨?”
萧瑯轻声笑起来,看着绾月的眼神清亮:“常有人拿我比修罗,你是第一个说我像菩萨之人。”
绾月歪歪头,颇为可惜地点评道:“笑起来便不像了,多了邪魅。”
萧瑯扶住她的肩,慢慢贴近她的脸。
绾月觉察到危险,微微向后仰了仰头:“你干什么?”
萧瑯盯着她的眼睛,正色道:“看菩萨。我还没见过头戴花环的菩萨,要好好看看。”
两人见的距离越来越近,绾月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将人一把推开,别过头去:“难道,这般打扮你就没有觉得有一丝丝羞赧吗?”
萧瑯挑眉而笑,嘴硬道:“陪你玩乐,哄你开心,为何要感到羞赧?”
绾月问:“你想想,若是被你从前的同袍看见了,堂堂少将军私下里竟扮做小娘子!岂非是很没有面子?”
萧瑯大笑,慢悠悠道:“军营里没有女人,若是他们见了你这手艺,恐怕巴不得学着扮女子来饱饱眼福,谁敢嘲笑我?”
“啊?真的么?”绾月睁大了眼睛。
萧瑯笑眯眯道:“骗你的。”
“切!”
“不过……”
萧瑯眉梢眼角却有一丝难言的感伤,抬头向绾月道,“下次去军营,你可以帮我画给他们看看,我回来告诉你答案。”
失策失策!只怕重新琢磨起究竟有什么能破萧瑯此人的脸皮。
绾月被他的话逗笑,两人笑作一团。绾月忽想起了什么似的,从随身带着的布包中找出纸笔,对着萧瑯细细描画起来。
萧瑯惊讶:“你竟还随身带着笔。”
绾月手中的笔并非常用的毛笔,而是用小拇指粗细的树枝烧制而成的,有点像没燃尽的柴火,底部用布条一圈圈缠起来。笔尖用完了,将布条解下一圈便可。
绾月:“侯爷这般模样可不多见,我得好好记下来。”
萧瑯微笑,起身折了枝桃花拿在手中。
绾月问:“你这是做什么?”
萧瑯淡笑:“让你把我画的更风流倜傥些。”
绾月忍不住嘴角微微地向上翘,专注地看着萧瑯执笔描绘起来。提笔落笔,很快便将萧瑯卓然的风姿拓印在了纸上。
“看看,风流否?倜傥否?”
萧瑯从绾月手中接过画,嘴角噙着笑意:“风流、倜傥,和那副不一样。”
绾月想起被她从窗外扔出被萧瑯接住的画,脸上一热。
萧瑯瞅了绾月一眼,忍着笑,低声在她耳边道:“说实话,你画那副画之时有没有想我?”
绾月收起画具,提起花篮,捂着耳朵快步走开了,久违得想起了今日出来踏青的初衷。
“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到别处去看看。”
春山上的风似打架的双生子,暖中夹杂着丝丝凉意,吹在脸上是暖的,吹在衣衫上又带几分清凉,舒适极了。
绾月张开双臂站在崖岩上看烟霞,像一只沐风的鸟儿,恨不得自己也化进风里,随着风四处流浪。
萧瑯与她并肩而立,侧目专注地看着她,笑吟吟道:“你今日和平日里大不相同。”
绾月轻声道:“可能因为今日我可以不做姜家大小姐。”
“你既不愿做姜家大小姐,为何还要到长安来?”
“我自幼与阿娘相依为命,阿娘死后,我再无人相依。天下虽大,却也不知何处能容得下我,”绾月抬眸笑看着他,“你回去不会向我父亲告密吧?说我是图他的大宅子和名望才来投靠他的。”
萧瑯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萧府虽比不上姜府大,但人少。你想住哪座院子便住那座院子,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你来不来?”
绾月很想问他,那你呢,也不用看你的脸色吗?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