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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丝道歉的语气也没有。
绾月将人拉倒自己面前,关怀道:“花奴,你没事吧?”
花奴摇了摇头,发现萧瑯的眼睛还在盯着自己手臂挽着的花篮。
下山买菜之时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在花奴眼前,那时宁安侯也是用这种眼神盯着她身上背着的菜篓。
花奴心中警铃大作:“侯爷,您不会是又想……”
“是。”斩钉截铁。
话音未落便上手将花奴手上的花篮和水囊都拿到了自己手上。
萧瑯向花奴道:“你还小,少干这种重活。既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就留在别苑好了。”
轻蔑地笑了一声:“多多加餐养好身体,好服侍你家小姐。”
花奴可能被他抢花篮抢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萧瑯是在讽刺她故意挑拨,心道:自己就是帮小姐提个花篮,怎么就成干重活了?
她硬着头皮小声道:“多谢侯爷体恤,但花奴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这种事怎能劳烦您呢?”
上次自己不在,小姐回来后已经睹物思人了。这次若是再不能跟着小姐盯着她,只怕小姐就要情根深种了。姜丞相待自己不薄,她怎能如此不作为。
萧瑯闻言点点头:“你说的有理。”
花奴心中燃气一份希望,抬眼偷偷打量着萧瑯,上前一步想从萧瑯手里将东西接过来。
“多谢……”
“但今日我不是侯爷。”
萧瑯微微勾了勾嘴角:“我今日只是你家小姐的随从一枚。”
“因此,这种事情,”他扬了扬手中的花篮,“谈不上什么劳烦,都是在下应该做的。你嘛,既然这般虚弱就留下来好好休息吧,别跟着了。”
花奴:“……”
早知方才便不该装得那般娇弱,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花奴向绾月投去求助的目光。
绾月也想留着花奴,到时整蛊萧瑯叫他出丑之时好能有个见证。若是花奴不去,萧瑯体会到的窘意岂非是要少了几分。
绾月皱了皱眉,向萧瑯道:“侯爷就不要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
“您也说了今日是我的随从,那花奴是否随我一同出门之事是否应该由我来决断?”
萧瑯颔首表示同意:“按理来说,是应当如此。不过……”
萧瑯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绾月:“不过什么?”
萧瑯:“不过,上次我们去山下买回来的那只老母鸡就快要饿死了,哎呀,真是可惜,大老远的将它给背上山来,一口肉都还没尝到,就要变成死鸡了。”
绾月:“……”
“花奴,不然,你先去喂鸡?”
小丫鬟努努嘴,心道:先去喂鸡,等我喂完鸡回来你们早便不知何处去了吧。
抬眸看见“萧随从”一张得意的笑脸,与方才对她笑的时候不一样。
萧瑯:“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家小姐的。”
得意洋洋。
——
在山下早已春意阑珊,拂岳山却还是一派生意盎然、春光灿烂。
绾月和萧瑯一前一后,往别苑后的桃花林深处走去,仿若闯入一片粉色的海洋。
绾月闺房前也有花,杏花。花苞娇粉,待完全绽放后粉色慢慢退去,花朵时竟趋于透明淡白。
相比杏花之淡薄,桃花就显得十分鲜艳。深红浅红次第开,无论是小小花苞,还是零落成泥皆是能有多红,便要多红,能多姣艳,便要多姣艳。
杏花清淡雅丽,桃花娇媚醉人。怪不得古人诗云:“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却未听说过有“杏之夭夭,灼灼其华”之说。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吟诗,他却笑。
绾月皱皱眉,回眸去看他,也看也觉得古怪:“侯爷笑什么?”
萧瑯垂眸看着她:“叫错了。”
答非所问。
绾月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萧瑯解释道:“今日我是你的侍从,你该唤我姓名。”
绾月:“哦。”
“不叫我一声吗?我想听。”
“……”
绾月觉得自己若是不叫,反倒会被他看轻了。算了,今日她就当是在萧瑯这里练脸皮了。
不过是换个称呼。
萧瑯是她爹姜正熙的学生,和绾月是平辈,按照礼数应当称呼萧瑯的字。
戚老夫人的寿宴上,绾月记得爹爹说过萧瑯那块玉佩上刻着“如圭”二字,便是他为萧瑯取的字,取自《诗经·淇奥》。
绾月有意抬高了声音:“萧、萧如圭。”
……
“又错了。”
萧瑯笑笑,骨节分明的手向绾月头上伸去,拈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