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掰正,虎口用力迫使她张开嘴。
萧瑯:“哪颗牙硌坏了,我瞧瞧?”
绾月的眼尾刷的一下子红了。
气的。
她被迫看着他的脸。萧瑯锁着眉,目光在她的每一颗皓齿上逡巡。他看得很仔细,似真的早检查她的牙是不是有哪颗坏了,直到一一看完才肯松了手。
“小月儿的牙还是一如往常一般锋利啊。”萧瑯轻笑一声,说着捻了捻自己的指腹,目光黏在上面,怕别人注意不到似的。
绾月本已经别过脸去,听闻他这么说又将脸别过来。
他这是在重提上次在心月斋自己咬伤他手指之事呢!
绾月努努嘴,她上次明明已经道过歉了……
她抬起头瞥了一眼萧瑯,心中萌生起一个想法。
侯爷该不会是因为还记着自己咬伤他手指的事情,才故意拿烧饼来给她磨牙吧?!
萧瑯似笑非笑,眼睛十分纵容地看着绾月,戏谑道:“看来是本侯做的烧饼还是不够硬。”
绾月:“……”
绾月早便猜到昨夜那顿饭是宁安侯亲手做的,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也无甚好惊讶的。
只是花奴却未曾想到,宁安侯一个主子竟会亲自入厨房!她在姜府这些时日来,就不曾见过府中有那个主子会自己踏入厨房的。
花奴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她说了什么来着?
竟连个像样的厨子也没有!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想亲手把自己的嘴给缝上。她是很讨厌宁安侯不错,也是真心觉得萧瑯做的饭不好,为她家小姐委屈。但人贵有自知之明,花奴知道自己就是姜府的一个小丫鬟,若是和宁安侯硬碰硬,只怕是会给绾月找来更大的麻烦。
花奴手中的菜篓也拿不稳了,连人带篓一起磕在地上。
“侯爷息怒,我方才……我不知昨夜那餐食是您做的……”
萧瑯此刻似笑非笑看了花奴一眼,又看看绾月。绾月当即会意了萧瑯这是等着自己开口帮花奴说话呢!
她没回避他的目光,耿直道:“侯爷,有道是不知者不罪……”
萧瑯将手指竖在唇前,绾月禁了声。
萧瑯:“我不追究。”
姜绾月:您这已经是在追究了好吧!
萧瑯道:“你方才说你们要下山去?”
绾月点了点头。
萧瑯:“本侯正好也要下山一趟,便与你们一起吧。”
绾月眨了眨眼睛,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她难以接受。然而,萧瑯并不打算与绾月商议此事,他早就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萧瑯:“小月儿还不曾用过早膳吧,厨房还有些菜,一会让伍一带你过去,”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用目光点了点绾月的头:“你不是说我暴殄天物、叫米蔬肉尊严扫地吗?这回你来。”
绾月木在了原地,自下而上看着萧瑯,颤抖出声:“昨夜你、你都听见了?”
萧瑯垂眸,嘴角露出一丝笑:“怎么,我听不得?”
绾月心里正打鼓,一时思绪万千。昨日他正生气她对他礼数不周,惯不可能亲自道她哪里去的。
莫非……莫非是他在自己房间里安插了人,时时看着她?
此念一出,绾月小脸“刷”一下变得煞白,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努嘴看着萧瑯,连眉梢上也挂着羞愤。
萧瑯见此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绾月的小脑瓜里都想了些什么,轻咳了两声。
解释道:“昨夜饭后消食散步,恰好路过。”
绾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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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那间年久失修可得像是凶杀现场的厨房不同,绾月和花奴这回进的这个才真真有了点皇家别苑的派头。
虽还带着些陈腐味,但至少看上去干净整洁,时蔬瓜果应有尽有,架子上还挂着剖好洗净的小野鸡。
这才像是那么回事吗。
以至于花奴见了走不动道,扯住绾月的袖子道:“小姐,我看这里啥都有,咱们是不是不用下山了……”
绾月摇头道:“还是应该取一趟的,毕竟这些事宁安侯府的东西。”
因赶着下山,绾月便拿了趁手的几样,简单做了做。
半个多时辰后,绾月正愁做好的姜片牛肉与枸杞红枣粥不知该往何处端,伍一便闻着味来了。
怨不得绾月看不上萧瑯的手艺,出自她手的菜肴饶是伍一这种一脸肃然的木头脸都忍不住喉头一动。
伍一怕在人前失了面子,又不动声色地将被勾起的食欲藏了起来,恭恭敬敬端了托盘往外走。
临行前向绾月道:“主人邀姜小姐一同用膳,绾月小姐换了衣裳便是,届时伍一前去引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