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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月·萧郎(2 / 3)

有病,支走戚思珞是为与常禄独处,脸又拉了下来。

他坐在案前把玩着毛笔,思量半天,在宣纸上写下一个“酒”字。

——

黄道吉日,宜祈福。绾月今日要去城隍庙一趟。

上次多亏凭着宁安侯生病的假消息,绾月才将来搅场子的刁蛮大小姐给支走,义卖得以继续下去。

只是她扯了那种谎,心里一直过意不去。按照宁安侯的脾气,下次见面之时想必一定还会翻此事出来找她算账。她到时该如何答复他呢?

绾月蹙起两道秀眉,想着城隍庙去为萧瑯系条祈愿带,抵了自己先前的话。长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和他都在,总会有再见着的时候。到时也好有话说。

宛唐佛寺兴盛,城隍庙中香火寥寥,环境清幽,倒另绾月觉得心旷神怡。

这些时日绾月常闷在府中作画,已许久不曾出闲游玩过。如今故地重游,庙中的景色已然大不相同了。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香。春风送暖,草木疯也似地长,银杏叶已经从小叶芽长成浅绿的小扇。

花奴从庙祝哪里领了祈愿带和纸笔。绾月下笔时却犯了难。照规矩,这祈愿带上是要写清楚所愿之人的名字的。

素日里,她都只称萧瑯为“宁安侯”,父亲和戚思瑜偶尔会叫他本名“萧瑯”。

她只知音,但却不知“萧瑯”的“瑯”究竟是哪个“lang”。

“萧、瑯。”

绾月轻轻咀嚼这二字,一字一顿,颇为认真。

一旁研墨的花奴听了却嘿嘿直笑。本来没什么,她这一笑倒是把绾月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绾月:“花奴,你笑什么?”

花奴被点了名,忍着笑小声道:“花奴听小姐在叫侯爷什么郎啊郎啊的,便就忍不住想笑。”

花奴近日跟小少爷新学了几首诗,这会便开始卖弄上了。

她眨眨眼,古灵精怪道:“侯爷姓萧,那小姐唤的,岂不就是‘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郎啦?”

只学了个皮毛的小丫头,哪里懂得棒打鸳鸯、萧郎陌路的心酸苦楚。

“坏花奴,才学了几句诗,便学着来打趣我了!”绾月恼羞,佯装生气道,“等回去之后我定要好好问问亭儿,都教给了你些什么!”

思绪却已是让这小丫头,带偏了。诗人崔郊《赠去婢》中这二句仿若魔咒似的回荡在她脑中。

绾月心道:这位“萧郎”自己便是侯门,便纵虽是入了海,也还是能日日相见啊。

花奴见把小姐惹得羞恼了,求饶道:“小姐,花奴知错了,您可千万别去找少爷!”

小丫头摇着绾月的手臂,连连说了几串好话。

绾月心软,又本就没真动怒,便不再跟她计较。

“小姐,您到底想好要写什么了没有?”花奴问。

绾月道:“便就写宁安侯吧,改日我向亭弟问问,他那个字是哪个?”

刻意连郎也不肯再叫了。

于是提笔蘸了墨,朱红的布条上落下一行娟秀的小字:愿宁安侯年年岁岁常康健姜绾月。

“小姐的字可真好看。”花奴一边研墨,一边笑。

绾月也笑,温声夸奖道:“花奴学的可真快,短短数日便能识得这么多字了?”

花奴摸摸头,笑道:“我还不认得,但小姐的心月斋里那些书中写的,就是这般模样!小姐写的就是好看!”

“好啦,少贫嘴了,”绾月笑笑,“帮我扶着梯子吧。回府去,我要好好检查一番你的功课,看看你是不是只顾着跟亭儿学那些闺怨诗了!”

花奴努努嘴扶好梯子:“小姐……”

抬头仰望去,银杏树的枝干上重重叠叠的翠将万里无云的天犁得支离破碎。绾月顺着梯子小心地爬上去。

因心中记得姜亭曾说过,祈愿带系的越高,愿望也便越容易被神明看到。便努力踮踮脚,将祈愿带系到她能够到的尽量高些的枝干上。

扶着梯子的花奴看着自家小姐踮起的脚尖直冒冷汗,又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生怕一口气吹重了梯子不稳,绾月从上面跌落下来。

绾月将祈愿带系好,方欲扶着梯子下去,便于老银杏细碎的枝叶中瞥见一抹招摇的红。

日光从细碎的蓝里淌下来,将繁叶间那点飘扬的红染得金光灿灿。

踮脚凑近了看,原来是谁的祈愿带未系牢,快随风飘了去。

既然被她瞧见了,也算是有缘分。绾月想成人之美,替人系牢,于是脚下又上了一层梯,努力伸手去够那条祈愿带。

未曾想,她的手握到了实物,脚下却腾空了。随之而来的是下坠带来的焦灼。

“啊——”

“小姐!”

绾月心道:这下完了,侯爷的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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