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名(2 / 3)

绾月气馁低下头,又听他径自做出决定。

“但你可以借本侯的。”

萧瑯目光清明:“你初进长安时便已经和本侯的名字系在一起了,眼下正是势头最好的时候。不若趁热打铁,只不过……”

绾月重复他的话:“只不过什么?”

萧瑯眯起眼,轻描淡写的话里带着刺:“只不过,本侯声名狼藉,比不上你那位戚大哥。”

绾月假装没有听到他的冷嘲热讽,再次低下了头。

姜亭贱兮兮凑过来,大眼睛扑眨扑眨。他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酸酸的呢?

不对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阿姐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要是和宁安侯名姓相连了,这以后谁还敢上姜府提亲啊?

萧瑯哥哥是很好,他也很敬重他。但始终感觉不是阿姐的良配。他还等着城隍灵签上那位迎娶他阿姐的长安公子呢!

姜亭想了想摇头道:“不行不行!女儿家的名声是很重要的!”

萧瑯“嗯”了一声,对绾月说:“你可想好了,若行此计,你便有可能赔上清誉。只是为了那些与非亲非故的流民,值得吗?”

值得吗?

绾月方才便一直在思考此事。姜亭都懂得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可人本就深陷红尘之中,又有几个能对俗世的口舌和眉眼毫不在乎?

绾月一时茫然,犹豫道:“我……让我想想。”

* * *

已是正午,天大晴。临别前,绾月望着萧瑯温声道谢。

萧瑯问:“谢我什么?”

绾月这次眼神没有闪躲,直直盯着萧瑯深邃的眼睛,认真说道:“谢谢你收容狗蛋不、收容伍三和他祖母。”

专注一件事之时,总会忘记之前那些叫人脸红心跳的细枝末节。

萧瑯似笑非笑,目光越过绾月看向远处,慢声道:“他父亲是曾与本侯并肩作战的同袍,本侯照拂一二是应当的。”

一番话说得极真诚,就仿若昨日在地牢里威逼利诱的那人根本不是他。

绾月犹豫了一会,终还是又跟萧瑯提了朱雀大街上那件事情。

她不知其中内情,而萧瑯也根本没有要和她解释的意思。

宁安侯此刻心里盘算着,小月儿不知道反而更好,若是给她知道了,小丫头自己难受不说,也便少了一个跟他往来的理由。

这样有趣儿的人给他遇见了,岂能这么轻易便放跑了?

萧瑯扬眉,随便扯了两三言将人给打发了。马车载着绾月和她的一肚子心事哒哒往姜府奔去。

这般好骗。

萧瑯嘴角微微弯起,眸子里也盛上笑意。

陪侍身侧的王管家不禁感叹道:“少爷,自从老爷和夫人走后,好久没见您这样笑过了。姜姑娘还是第一个被您带进书房的女子呢。”

老人家上了年纪,又是长辈,不免操心起来小年轻的终身大事,试探问道:“姜家与咱们萧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您若是喜欢……”

“王伯,您太过操心了。”

话还未说完,便被萧瑯打断了。

他脸上又换上往日里的漠然:“她不过是个普通小丫头片子,我与她个笑脸,不过是看在一位故人的面子上。”

“故人?”老管家不解。

萧瑯定定望着前方。

蹄声渐缓,踏过的时光倏地溯回。

半年前,萧瑯替父回长安述职。

此前早有耳闻宁州一带出现了时疫,为免将疫病带还军中,萧瑯一路小心趋避。、

未曾想返还北疆时,疫情已经被控制住了。配出良方的是一位江湖游医。只是医者积劳成疾,加之以身试药,待情形缓和时,自身以无力回天。

回北疆途中他路经宁州一处村落,便遇见了这位舍己为人救了一城百姓的良医。

回忆飞涨,聒噪蝉鸣和树荫下一声声叹息交织着。

医者深藏功与名,知自己时日无多,弥留之际最大的心愿便是能赶回姑苏,再见自己的至亲一面。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没能等到与女儿相见,等来了信使。

医者没认出面前之人是旧相识,她用枯瘦的手拉着萧瑯,求他替自己将留给女儿的绝命书信寄往姑苏去。

萧瑯却一眼认出了她,那个幼时常为自己诊治的夫人,姜正熙的原配妻子,柳氏,柳亭如。

那个十五年前闹得满城风雨的女人。

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重逢。教他看透流言蜚语,终于明白当初为何他的师母执意要离开姜家,悬壶济世。

留在姜正熙身边,柳氏也许会做回一个寻常的世家夫人,相夫教子,掌家理账,一生囿于深宅大院之中。

他曾听起过这位师母的身世,知她是济世名医之徒,一生志向乃天下无病。如此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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