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的。”
虽然那黑袍人说并不认识,但她是可一点也不信的,那人分明是认出了朔月,也知道这剑背后的主子必是林道长无疑。
闻言,林权真皱了皱眉,她说的那个黑袍人居然能认出朔月,那么想来应该与上面之人脱不了联系,可这上天庭神官多如牛毛,是谁也没人说得清,况且要在凡间藏匿身份简直轻而易举,想来刚才窥视自己的那道视线便同这黑袍人是一人。
他暗暗记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回道:“多谢钱姑娘提醒,在下会留意的。”
团团坐在林权真腿上,突然从肚子里发出不合时宜的“咕噜”声,伸出枯黄的小手抓住他的衣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好看哥哥,团团饿。”
林权真这才想起她们好像还没吃饭,聊得上头竟然把凡人要吃饭这件事忘了,连忙询问道:“钱姑娘和团团想吃什么?”
钱如雪很想说想吃上次他烤的兔子,又香又有嚼头,好吃得紧,但他会不会觉得麻烦,自己手里还有些干粮的,吃干粮也可以。
她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林权真怀里的娃娃跟个小馋猫似的,听到问她吃什么眼睛刷一下发出小星星,嘴里还有半包口水,“团团想吃兔兔。”
小娃娃说着说着口水就像开闸般一股脑地滴在林权真抱着她的手臂上。
林权真像是没看见那一大块湿掉的衣衫,继续问道:“钱姑娘想吃什么?”
钱如雪舒畅极了,顺着团团的话,“那我和团团一样都吃兔子吧。”
这小孩果然跟她一样有品位!
林权真起身嘱咐二人就在原地等待,而后走出结界,顺道还把那三位身首异处的公子哥找了块有山有水的风水宝地安葬。
他这次出来没有带剑,几只兔子而已,有没有朔月根本不重要。
林权真在山林里开启神识,这座山所有细微的动作声音,眼下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东南方正匍匐着在地上啃草。
林权真淡淡的勾了下唇角,长夜中略过一缕明黄身影,原点的人已经以极快的速度钳住兔子命门,脚下带起的松针只一刻便稳稳的落在它们原有的位置上,像是这里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没一会儿,他提溜着五只肥硕剥去皮毛的兔子回到结界处,将五只兔子穿在枝杈上,自己手里拿了三个,钱如雪手里烤着另外两只。
钱如雪看着这五只又肥又壮的兔子,轻咳一声,“道长……这不会……是我和团团的量吧?”
天杀的五只兔子,他们两再能吃也吃不了这么多啊,这和撑死有什么区别,她可不想一顿饭就将兔子这个东西给吃腻,那可亏大发了!
林权真拿着三只兔子的手一顿,思索半天开口道:“嗯……我再去打几只?”
听到他说“再去打几只”,钱如雪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就不该乱开口,她要是再说下去估计这座山的兔子都得抖三抖,上火烤!
她忙不迭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道长也一起吃,不然就我和团团两个人吃,怪不好意思的。”
说罢又朝团团使了使眼色,团团小脚丫着地捣蒜如点头,“嗯!好看哥哥吃!”
林权真也不擅长拒绝,也答应下来一会儿和她们一起吃。
钱如雪看着他穿得比初见时还要华丽数倍的衣袍,这般繁琐重工的衣物穿在他身上,说是天上高不可攀的明月也是不够的,他比明月更为绝艳,偏这人一点架子也没有,除了说话有点直白外,余下的真是……极好的。
这身明黄想来他应是不随意展露人前,大致她当时燃烧掉黄符,林权真来不及泄下繁重衣物就赶了过来。
嗯!这衣服颜色衬他好看!
钱如雪转动了下手中的兔子,鬼使神差道:“林道长,入城以后我给你买一身玄色衣物吧。”
她遇见他,便觉得红衣不衬他,如今林权真有身明黄衣衫,她就很想看他玄锦绕身的摸样。
林权真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冠服游走世间也是太过引人注目,确实该换身衣服,“钱姑娘不必破费,我自己买就行。”
说着说着就甩下外袍在上面抠了一颗红宝石,“你看,我可以自己买。”
钱如雪把头低得死死的,憋笑真是件要命的事,这不就是带着满身金银珠宝到处跑的肥肉嘛,突然有点理解他为什么啃烧饼了。
大概他眼里压根不知道这堆破石头价值几何,身上衣料又有多贵重。